王妈见眼前的这个公子,全然一副呆滞的模样,见他出神,见他叹息,见他摇头,一时莫名其妙起来,因见他出了钱,也就没好说他什么,也算是客气了,要不然定会在心中骂他书呆子、猪二代!
“刘公子,你怎么了?”
王妈当即打断了这名姓刘的公子的遐思!
刘公子回过神来,见自己略有点失态,施了一礼,道。
“让妈妈见笑了!”
王妈见他施礼,心中一想,文人嘛,都这般斯斯文文的,不然,也称不上什么文人骚客了,也就随随便便的回了一礼,只觉得,刘公子此举,又酸又俗!
人的心中所想,再如何遮掩,难免会显在脸上。
王妈的脸在一瞬间掠过一丝鄙夷,眨眼间又恢复了笑脸。
刘公子施礼后,就落座了,倒了一杯酒,继续喝了起来!
王妈见不能再这样叫卖了,不然会让大家失去兴致,毕竟人的精力与兴致是有限的,过度的调戏与消遣,会让人觉得厌烦与不耐。
所以,王妈准备切入今晚的正题,那便是卖芮清寒的chū_yè!
一个十六岁少女的chū_yè!
于是,王妈冲着在场的群客,高调的宣布道。
“今夜,是我家女儿第一次来,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不知有哪位爷,肯花这春宵的千金?”
群客中,有人高喊道。
“让咱们花钱,你得让咱们瞧瞧她的样貌,咱们看过之后,若她是天仙佳人,就算倾家荡产,也无所谓!”
“对,得瞧瞧人!”
“妈妈,快取下她的纱巾来!”
群客一阵阵高喊,个个迫不及待的要看芮清寒的面貌!
王妈一见,也拧不过群客,毕竟衣食父母,现在父母有要求,如何不答应?
就算上街卖东西,也得让人见了货!
这个道理王妈是知道的,也不扭捏,当即抖了一下手绢,好似个贞妇烈女一般,又风骚一笑,道。
“妈妈今儿大方,索性让你们瞧瞧我女儿的样貌,瞧她能否让你们倾家荡产!”
王妈说完,冲着群客,搔首一笑,然后,扭动着翘屁,摇摆着蛇腰,抖着手绢走向芮清寒,众人被王妈撩拨的有些春心荡漾。
不过,幸好有芮清寒在,她恰似她的名字一般,如一道清凉之风,吹到群客的心田中,让人瞬间清醒。
张道陵见要取了芮清寒的纱巾,一时屏气凝神,眼直勾勾的看着芮清寒,等着看她的容貌!
这时,王妈十分开心的来到了芮清寒的身边,她深谙生活俗事与礼节,并没有对芮清寒冒然做什么。
王妈心里很清楚,领回这小妮子时,可吃了不少苦,这小妮子的性格的确是倔强的很!
王妈稍稍一俯身,适当降低下一自己的身份,毕竟要指望芮清寒挣钱,降低一下自身身份,给足芮清寒面子,心中却在求她,可别闹出什么幺蛾子,嘴上便道。
“女儿啊,今日良辰美景,宾客满座,妈妈要取下你的纱巾,一来让宾客和姐妹们见识一下你的美貌,二来,既来之则安之,跟大家照个面,也算是走过了堂,新人变熟人,可好,女儿?”
芮清寒没有回答,她在不言中,轻点了一下额头!
王妈见这小妮子应允,满心欢喜,当即命花儿取来“挑头”!
挑头,就是一根细长的木筷,专门用于挑起新人的红盖头!
花儿立即托着呈盘而来,呈盘上放着一根挑头,手持的一头,用红布包裹着!
王妈一见,当即取了挑头,准备挑起芮清寒的遮头的纱巾。
群客个个不言,投目而视。
张道陵亦是,屏气凝神,不敢眨眼,生怕眨眼就会错过什么!
王妈单手一动,挑起了芮清寒的纱巾。
群客一见,纷纷惊呆了,其中一位中年富商,手持酒杯到了半空时,一见芮清寒的样貌,顿时僵住了,手一倾,酒全倒在了自己的裤裆里,而他却毫不知觉!
张道陵也看呆了,从没见过如此的美人!
只见芮清寒一头如丝般的黑发蜷曲盘起,细长的凤眉,一双眼睛如明月,玲珑的琼鼻,粉腮微泛着红晕,娇艳欲滴的朱唇,正微微张开,嫩滑而雪白的肌肤,比梨花还白!
群客个个看的是神魂颠倒,魂不守舍。
这时,群客中有个小胖子,他失魂似的看着芮清寒的脸,呆如木鸡般的说道。
“多少钱?”
这一说正中了王妈的心意,王妈当即欢喜道。
“当然是价高者得啦!”
“一,一百两!”群客中有个牙齿稀落、面如刀削的六旬员外道。
王妈看了他一眼,全当他在放屁,也不作理会!
“一百两,就想占人家的便宜,真不要脸,我出一千两!”一个富贾道。
“两千两!”
“三千两!”
“四千两!”
“一万两!”小胖子道。
随着这一声的喊出,整个风月楼内霎那间安静的可怕,就连针落地的声音都可听见!
难道这就是顶价?
王妈在心中嘀咕了一下!
很显然,这个价格没有符合她的预期!
一直站在门口等处的人,大多是一些陪公子和富贾前来的家奴等人。
也有一些小资和小财主混在这群人中,而这些小财主,因为经济实力不大,很难有座位,又觉得手中有些小钱,便背着老婆偷跑出来玩玩,也算是过了一回眼瘾!
而张道陵也混在这群门奴与小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