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尹虎这么一骂,一瞬间,东郭成阵酒醒了一半,怒目看向尹虎的同时,厉声问道。
“小子,你是何人,竟敢在爷爷面前如此狂妄?”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尹虎。”尹虎道。
“哼哼,尹虎是什么人?”东郭成阵糊涂的问道。
“圣国的信王殿下!”萸小婵立即插言道。
“信王殿下?”
东郭成阵在嘴里重复了一遍,转身对着飞章和丑光大笑起来,笑声里充满了不信。
“你们知道什么信王殿下吗?”
飞章和丑光见东郭成阵对自己笑,也挤出笑容,陪东郭成阵笑着,笑的有点尴尬。
有几个醉酒没倒的,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也跟着东郭成阵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不信的笑容凝固在了东郭成阵的脸上,东郭成阵转面看了一眼尹虎,又对萸小婵道。
“你说的是真的?”
“那还能有假?”萸小婵道。
东郭成阵也不傻,虽然喝醉了,但还有三分清醒,打个酒嗝问道。
“可有什么信物证明?”
不等尹虎和萸小婵回答,丑光抢言道。
“大当家,我们俩遇见他们的时候,他们正被圣国的圣兵卫追杀呢。”
“有这回事?”东郭成阵道。
“千真万确!”飞章补充证明道。
“胡说什么呢,他们不是在追杀信王殿下,而是,而是抓信王殿下,你们不知道,我跟信王殿下是偷偷跑出圣都的,圣王发现了,就派圣兵卫来抓我们的。”萸小婵道。
丑光和飞章有些害怕了,真的害怕抓了信王殿下,要知道,忠义帮在这十里河中平安无事多年,那都是圣国开的恩,那都是圣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圣国真要动起真格的,一千万个忠义帮也早灭了,基于此,忠义帮也买这个帐,对圣国上下,井水不犯河水。
更何况,忠义帮里很多都是圣国的子民,就比如大当家东郭成阵,就是圣国的阳村人,他曾在圣国当“主记室”,是负责管理文书的一个小官。后来,遭到挤压,被踢出了局,于是,跑来十里河上以打渔为生,后来,日子一久,居然发展成了规模,也就有了现在的忠义帮。
丑光一来害怕真是什么信王,二来,心里很清楚,那些圣兵卫不像是在追捕或者是保护,倒像是追杀,怕大当家东郭成阵上当,真是这样,必然会责罚自己,当即劝说道。
“大当家,您可千万别相信她说的话。”
听丑光这么一说,东郭成阵还真怀疑起来,酒后之人,是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如墙头草,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这也很正常。
见东郭成阵怀疑,丑光心中得意起来。
萸小婵可不乐意了,立马说道。
“你要是不相信,先把我解开了,我自有办法让你相信。”
“大当家,别相信她的鬼话,解开绳子,她早跑了!”丑光道。
“不替我解开绳子,我怎么证明?”萸小婵道。
“不能解开,万万不能!”丑光道。
“够了,煮熟的鸭子飞不了,替她解开绳子。”东郭成阵道。
丑光不敢再说什么,飞章应命,上前解开了绑着萸小婵的绳子,萸小婵揉了揉手腕,疏松了筋骨,东郭成阵迫不及待的说道。
“好啦,绳子也解了,快拿出点让人信以为真的证据吧。”
“好的。”
萸小婵从袖口里摸出一个金闪闪的东西,将这东西往东郭成阵面前一晃,东郭成阵瞪了瞪眼,知道这是“圣兵令”,是圣兵卫的令牌。
这还是唐生丢的,最后落在萸小婵手中的。
“这下不假了吧,其实呢,我也是圣兵卫中的一员,最小的一个,我本来应该在圣都里接受训练的,不过,那种训练枯燥的很,所以,我就跟信王殿下逃了出来,那些该死的圣兵卫,像苍蝇一样追着我和信王殿下,一心要抓我们回去。”萸小婵胡扯道。
听她这么胡编乱造,尹虎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而她依旧口如悬河般的说道。
“我跟信王殿下就逃,你也知道,殿下和我,略有些武艺的,反抗自然在所难免,毕竟,我跟殿下才不想被他们抓回去,要回去也要自己回去,要是被抓回去,多没面子,我的话已经说完了,爱信不信。”
萸小婵说完,拿着圣兵令在东郭成阵眼前晃了晃,看着在眼前晃动的圣兵令,东郭成阵相信了。
令牌在此,也不得不信。
东郭成阵立即赔笑道。
“原来是信王大人呀,怠慢之处,还望见谅。”
“见谅不敢,还是先松绑吧。”尹虎冷言道。
东郭成阵瞬间回过神来,立即吩咐飞章和丑光替尹虎松绑,两人不情愿的替尹虎松绑了,东郭成阵当即处罚两人道。
“你们这俩蠢货,真是瞎了眼,连信王殿下也绑了,自己去领二百军棍吧。”
“大当家饶命啊。”飞章和丑光同时磕头求饶道。
“快滚。”东郭成阵吼道。
飞章和丑光拔腿就跑,几乎是逃出忠义堂的,东郭成阵见两人滚蛋了,收回眼神,对尹虎又是赔礼又是说好话又吩咐人准备夜宵。
很快,两份十里河的大闸蟹端了上来,这大闸蟹很大,一只足有两斤重,被猪油炸的鲜红鲜红的,上面撒了一些胡椒、八角、碎辣椒、醋、盐、葱花等佐料。
大闸蟹被送到了尹虎和萸小婵面前。
两人相视一笑,动手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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