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希望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司空正晴道。
“右监大人为何这么说呢?”秦雪娥道。
“因为世事总是跟自己希望的相悖!”司空正晴道。
“右监大人怀疑我,可有证据?”秦雪娥道。
司空正晴看了一眼秦雪娥,问道。
“你的剑呢?”
“什么?”
秦雪娥被司空正晴突然这么一问,有点意外。
“不知我能不能看看秦大人的佩剑呢?”
“你要看我的剑?”秦雪娥道。
“是。”司空正晴道。
秦雪娥看着司空正晴的脸,再一次问道。
“你确定要看我的剑?”
“是的!”司空正晴道。
秦雪娥转身走到长案上,取了自己的长剑,折回到司空正晴的面前,将长剑交给他,司空正晴接过长剑,打量了一下剑鞘,然后,抽出长剑,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下。
剑刃上有纹凤螺纹,跟之前看到的长剑一样,这时,司空正晴可以百分百的确定,秦雪娥就是闯宫又夜袭守卫的黑衣人。
当司空正晴回剑入鞘之时,秦雪娥已经走开,去长案边,沏了一杯茶,正小口喝了一下。
司空正晴转身怒目看着秦雪娥,厉声责问道。
“为什么?”
秦雪娥明白司空正晴的意思,瞒不住,她也不想瞒什么,直截了当的承认道。
“击伤守卫,是我干的!”
“为了什么?”司空正晴再次厉声追问道。
“没有为什么!”秦雪娥道。
“你身为监医,出入王宫毫无阻拦,夜闯王宫自然是无稽之谈,不过,今夜击伤守卫多人,并非为了行刺,也并非为了偷窃,那这是为了什么?”司空正晴道。
“不为什么,右监大人,你要是想抓我,那就抓我好了!”秦雪娥道。
“什么都不为,却无缘无故击伤多名守卫,难道是凭着自己的喜好行事,还是随心所欲而为?”司空正晴道。
“不错,是我一时心血来潮,就想打几个守卫玩玩,毕竟整日待在这太平狱的监牢里,有点闷,有点枯燥,找几个人打打,发泄一下,不可以吗,右监大人?”秦雪娥道。
“这不像你!我深知这个世上任何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做某事,除了疯子不按常理行事之外,但很显然,秦大人不是疯子,那么打伤守卫的这件事,必定事出有因,正如秦大人所说,什么都不为,难道是听命行事?也只有听命行事才会什么都不为,不知秦大人听了谁的命令?”司空正晴道。
秦雪娥的双眼微微一动,想不到这个司空正晴的确不简单,居然能猜到。
这还是在今天中午的时候,丞相陈周群来“监医房”,告诉秦雪娥要制造点麻烦,好将左丘宜槐、司空正晴这些人从太平狱里支开。
因为,对圣王尹龙的死讯要暂时保密,而圣王尹龙的尸体为了不让其腐烂,必须要送入太平狱的冰窖中冰存起来。
若左丘宜槐在,必定会知晓此事,毕竟左丘宜槐是周家的女婿。
而周家是支持大王子尹阗的。
对太子党的陈周群、秦雪娥而言,周家不仅仅是仇人,还是王位的竞争对手,作为周家的女婿廷尉左监左丘宜槐自然要多加提防。
只要秦雪娥在王宫里制造点事情,丞相自然有办法对付左丘宜槐。
当陈周群在秦雪娥的耳边轻声的低语了几句,又叮嘱了一遍,便转身离开了,秦雪娥倒是一副呆愣的神情。
秦雪娥之所以呆愣,那是因为,陈周群让她去袭击王宫里的守卫,只准伤人,不准杀人。
现在,司空正晴似乎猜中了什么,这让秦雪娥有点不安,因为,她不知道司空正晴站在哪一方,支持大王子还是支持二王子,还是支持太子殿下,若让他知道点风声,一定会告诉某某,到时就麻烦了。
见秦雪娥不说话,司空正晴的眉头微微一皱,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话,言必有中。
随即,司空正晴又追问道。
“秦大人?”
秦雪娥面无表情的看着司空正晴,大大的眼睛看的司空正晴有点不自在,随后,秦雪娥道。
“你真想知道?”
“知道什么?”司空正晴道。
“事情的真相。”秦雪娥道。
“我身为廷尉右监,对王宫发生的事情,自然要作调查,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司空正晴道。
秦雪娥一听,已明白司空正晴的意思,他是想知道原因,秦雪娥看了一眼司空正晴,转身走向最近的一盏九连灯。
九连灯,就是一个精致的铁架上,摆着九个造型各异的油灯,油灯摆放是按照“金字塔”的形式摆放的。
自下而上越来越少。
秦雪娥走到九连灯旁,伸手取了挂在铁架上专门用作挑灯的一根别致的铁丝,就手挑了挑九连灯最上面的一盏油灯,然后说道。
“我倒想问问廷尉右监大人一件事!”
“什么事?”
“不知右监大人站在哪边呢,大王子、二王子、信王,还是……”
说到这里,秦雪娥稍稍停顿了一下,希望司空正晴自己说出是站在太子这一边的,可是,司空正晴好像没说话,秦雪娥又紧接着说道。
“太子殿下?”
听秦雪娥的话,司空正晴很明白,秦雪娥这是在套自己的话,让自己表明立场,让自己选路走、选队站。
司空正晴知道圣都里有各方势力,关系错综复杂,他不想参与“党争”,不想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