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宜槐走到伞旁,取了伞,作为廷尉左监的左丘宜槐,为人心思缜密,常年查案,经验丰富,对关于案情的任何蛛丝马迹都不会被疏漏。
当左丘宜槐一取伞之后,左丘宜槐本能的检查了一下伞,伞的外观完好,是油布的黄伞,不仅仅耐湿性很强,而且伞面也很耐划抗破,检查外观之后,左丘宜槐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然后打开伞,检查里面。
检查了片刻也没有发现什么,就在左丘宜槐收伞后,本想扔掉伞,忽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伞的一个重要的地方。
伞柄!
于是,左丘宜槐看向伞柄,这一看,左丘宜槐彻底惊呆了,他圆睁着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伞柄。
只见伞柄上写着“司空”两个字。
左丘宜槐下意识的在心中念了一个人的名字。
司空正晴!
这意味着此伞是司空正晴的。
也就说明刚刚那个潜伏在房顶偷视的人,是司空正晴,刚刚那个逃跑的黑影也是司空正晴。
司空正晴、司空正晴。
左丘宜槐在心中不断的念叨着,对司空正晴夜雨来此窥探自己,左丘宜槐很不明白,不知他为何要这么做。
左丘宜槐站在雨中,站在府墙外,看着前方的漆黑,心中不断的想着,想着。
……
夜雨中,司空正晴驾马疾奔在“永巷”里,逃跑要紧,根本顾不上什么雨,连左小腿上的伤,也顾不上了。
伤口在出血,伤也很疼,不过,却不能停下,只怕左丘宜槐会追上来,司空正晴只好只好咬牙强忍着,驾马一直狂奔逃离。
当雨水打在脸上时,司空正晴忽然意识到落下了雨伞,整个人瞬间大惊起来,当即勒住马绳,犹豫了片刻,才下定决心,冒险回去取雨伞。
司空正晴驾马沿路返回,经过“永巷”,很快就到了周府附近,回到之前来过的地方,司空正晴一看,不见了雨伞,这么一来,心中更加着急了,着急中,司空正晴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又下马找了一会。
怎么找也找不到雨伞的时候,司空正晴这才敢确定,雨伞一定落在了左丘宜槐的手中。
这下糟了。
只怪伞柄上有“司空”二字,不然,就算左丘宜槐拿到了伞也无妨。
既然事已至此,多想也无用,自己腿上有伤,急待医治,况且此地不宜久留,司空正晴只好上马,一勒马绳,驾马疾奔离去。
……
出了“永巷”,司空正晴驾马奔走在西榕街上时,司空正晴在心里想了想。
“乌衣巷”的家中并未治伤的药,而且,瞧这时的天色,已快要天亮了,要是回家,要不了片刻还要去“太平狱”,索性不如现在就去“太平狱”。
毕竟从这里到家和到“太平狱”的路程也差不了多少。
于是,在司空正晴驾马走到“榕街”和“百里街”的交汇处时,司空正晴驾马奔上了“百里北街”,朝王宫奔去。
……
从“百里北街”到王宫的这段路上,在夜雨中,路上人迹罕至,驾马很方便,不用注意突然从街道两侧冲来的人,也不用给谁让路等等。
完全可以随心所欲的驾马疾行。
不一会,司空正晴驾马到了王宫南门,喊了门,费征和西门鸣闻声开了宫门,让司空正晴进入。
当司空正晴驾马进入宫门,经过费征、西门鸣两人时,费征和西门鸣瞧见了地上积水中似乎有血迹。
费征、西门鸣不敢相信,稍稍俯身一看,果然积水中有血迹,待转头看向驾马的司空正晴时,才发现,滴在地上积水中的这些血,是来自司空正晴。
费征当即开口道。
“大人!”
司空正晴停马,调转马头看向费征,问道。
“何事?”
“大人,您是不是受伤了,怎么地上有血迹?”
司空正晴不由的朝地上看了一眼,也不知看到了什么,心里却在想费征和西门鸣两人知道的似乎有点多了,若他们被左丘宜槐一问,当左丘宜槐知道这事时,会更加确信夜入周府的人是自己,而那把伞,完全可以说是丢了。
为了不让更多的证据浮出,为了掩盖证据,司空正晴想杀人灭口,他的双眼在霎那间闪过一丝杀机。
虽然杀机已现,但司空正晴不蠢,要知道杀害王宫守卫是件棘手的事情,想要做到不露痕迹,不留一点蛛丝马迹很难。
杀守卫风险很大,得不偿失。
所以,司空正晴只好忍着杀人的冲动,在短暂的时间内,他想到了一个借口,于是,回费征的话道。
“哦,是我的马受伤了,刚刚在路上遇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我跟踪他,结果被他发现,他就对我出手了,只是没想到他是个使暗器的高手,我虽然没事,但我的马却不幸中了暗器,不过也都是些皮外伤,并没有伤到内脏,两位小哥,不必担心。”
“不敢当,只要大人没事就好。”费征道。
司空正晴看了一眼费征、西门鸣,心想,自己这么一说,未必会让他们相信,倒不如拉拢他们,拉拢的方法有很多,身心关怀也是其中一种,于是,司空正晴关怀道。
“夜凉雨冷,两位要好好照顾自己。”
对司空正晴突然的关怀备至,费征、西门鸣心里一怔,回过神之后,连忙谢道。
“多谢大人关心。”
“天快亮了,也快换岗了,你们俩再忍忍吧,今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向我开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