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各位终生监禁的老铁们送上新春祝福啦。”
谷涛走进水晶监狱,手里拎着饼干礼盒,还有几瓶酒。然后顺着投食通道放进每个人的牢笼内,就连鬼娃娃和粘液怪都有。
“又是一年啊。”猪头人靠在椅子上,拿起酒闻了闻:“在这年头一长,还真对外头没概念了。”
“没办法咯。”谷涛摊开手:“成年人要对自己干的事负责嘛。”
说完,他来到红魔的牢笼外,看着已经从维生舱里出来了正靠在床边吃着牛奶麦片的红魔笑了笑:“可还习惯?”
红魔连头都没动一下,只是把最后一点麦片放进嘴里:“你执行了没有?”
“哇,大哥。你这个说话风格,真的是天生自带风骨啊,从来都是我跟别人说这种话的。”谷涛靠在水晶壁垒上:“执行了,我从位置上下来了。”
“嗯。”
红魔嗯了一声就没有再说话了,从人上人到阶下囚,他大概心理上的冲击还是蛮大的。谷涛这次之所以会直接像马爸爸一样辞掉所有的职务,其实就是在跟红魔商量之后决定的。他说他太了解自己了,只要谷涛还在位置上,他就没有在怕的,因为谷涛不敢跳那条红线,但一旦下来他反而是会慌的,因为可以肆无忌惮了。不管未来的红魔经历过什么,内在的嵌入式人格是不会改变的,只要发生了他不可捉摸的事情,他必然的会怂,他的怂就自然会按兵不动,静静观察,这是一个优秀猎手的本能。
而谷涛把自己折腾的像个大结局似的,又是告青年书、又是高调离职,接着基地又是跟三方签休战协议,这些在未来恐怕都是没有发生过的,重来一次的红魔发现剧本他妈对不上了,现在应该怂的一塌糊涂。
“我害怕的是不可捉摸和没有规律,一旦发现了规律,我会去找它的漏洞,这就是我的风格。”红魔拿起遥控调到了别的台:“对了,尘殿身上的伤口是赤蜂造成的。”
“什么是赤蜂?”
“虫子的武器。”红魔终于转过了头:“你告诉我他投靠了帝俊,我就意识到问题所在了,仔细想了想,那个狭长深邃的伤口,就是赤蜂。之前我没看出来,其实是因为我没见过真正的赤蜂,但我听到过,再加上知道尘殿蜕皮时间的人少之又少。他们曾经是挚友,我想虫子是会知道的。”
“真下得去手。”谷涛撇撇嘴:“为什么他不自己开北门,让你去开?”
“他足够谨慎和胆小,虫子嘛。他不知道帝俊对他的态度是怎么样的,而我当时已经走投无路了,那是我唯一的活路。我不会有任何怀疑,到底姜还是老的辣。”
谷涛听完,轻轻点头,看来折腾这么大一圈,始作俑者是那个一贯没被他放在眼里的圣甲虫,有人化了尘有人升了天,到头来却为了他人作嫁衣裳。
“在这还习惯?”谷涛把饼干和酒推了牢房里:“感觉你胖了。”
“承你吉言。”红魔把酒推了回来:“我不喝酒。”
“行吧。”
谷涛笑着回头指着大厅里那个巨大的骨架子:“这个,这个就是你的金丹玉露造成的第一个变异者,力气可不小。”
红魔看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看着让人生厌的很。
“如果你我互换位置,你比我还狠,你信不信?”
“信。”谷涛点头:“但我读书多啊,知识储备足啊,不干这种文盲的事。”
“你的嘴是真的厉害。”
“其他的更厉害,不然我现在应该早被你埋在哪个下水道里了,而不是你坐在里头我在外头像看猴子一样看你。”谷涛敲了敲壁垒:“对了,你可以尝试越狱。”
“哈哈。”红魔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我全盛时也越不出这个狱,更何况现在。”
“那就试着认命。”谷涛双手插兜,慢慢走到鬼娃娃的隔间里,伸进一根手指:“反正你现在也只是我养的一只宠物了。”
小红侧过头,看着谷涛的半张脸,扬起手轻轻作揖:“是不是这样?”
谷涛眉头一皱,他不想看到这一幕,他想看到的是红魔愤怒的拍打壁垒须发皆张的骂他,而不是一脸无所谓的在那给自己作揖。
“哈哈哈哈。”红魔看到谷涛的表情,反而大笑了起来:“本就是败者为寇的事,我这种人怎么会在意呢。”
“小红到底是小红啊。”
谷涛背着手走了出去,当来到地面时,他仰起头看着天空上白云,突然长出一口气,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真的,最强王者到哪里都是最强王者,小红哪怕都到这程度了,气场上还是不输人,真的就如他所说的,如果他跟谷涛的身份互换,谷涛没有那些外挂辅助的话,撑不过几个回合的。
每每想到此,看上去是个贱人但深处仍然心高气傲的谷涛就觉得不舒服,甚至很难受。
“哟,这不是谷总吗?”
刚出门迎头碰到了来找经缘玩的修灵,她一点都不客气的凑过来阴阳怪气。
而谷涛从来不惯她毛病,直接上手捏着她下巴:“叫爸爸!”
“滚。”
两个人日常交锋一阵,最后当然又是修灵完败,身子上的便宜被占了,嘴上的便宜还没占到,难受,不开心。
“你没事招惹他干什么?”经缘坐在那翻着文件,抽空抬起头看了一眼气鼓鼓的修灵:“我怀疑你是专门来找人糟蹋的,就是欠,皮痒。喜欢就直接说啊,还玩那种拽人小姑娘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