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我所料,又是江北残刀的人,驯狗师的死因警方没有对外公开,看来他们把这笔帐算到我头上了。
我紧紧攥着电话道:“我的骨头难道对你有什么重要意义吗?我并不是什么稀有血型,骨髓没有医学价值,也不是什么骨骼清奇之人。”
黄泉买骨人阴森森地说道:“宋大神探,你问错了,你不应该问有什么用,而应该问,我买下这根骨头之后,还会对你做什么?”
我不耐烦地道:“别卖关子了!”
“等第一根骨头到手,我会悬赏你的第二根骨头,依次类推,直到你最后只剩下一副无法支撑自己身体的皮肉。哈哈,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你变成那副模样!”
说罢,电话里传来一阵狂笑声,令我感到阵阵毛骨悚然。
粗略计算,我大概失去几十根骨头就会死,这场酷刑要花掉上亿元,看来此人无论财力还是变态程度,都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我把电话挂了,取出手机卡一折两断,这时马路另一头开来一辆出租车,速度不是很快。
我意识到这是一个摆脱蜮人的机会,快速朝前面的马路跑去。面前的草丛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蜮人在里面跟着奔跑起来,嗖的一声,一枚飞针激射过来。
但由于他和我都处在运动状态,这发飞针未能命中我。
眼看着我和出租车就要汇聚到一点,蜮人急了,从草丛里蹿出来,拦住我的去路,嘴里含着一根细管。我猛的打开冥王之瞳,蜮人一惊,倒吸了一口凉气,结果把飞针吸到喉咙里面去了,捂着脖子在地上痛苦地打起滚来。
用完冥王之瞳,我感觉脑袋晕眩得厉害,好像脚下地面都在剧烈摇晃!
我这一天水米未进,加上之前放了不少血,身体已经很虚弱,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用冥王之瞳了。
从蜮人身边经过的时候,我伸手拿了样东西,然后跑到马路上,使劲地挥手示意出租车停下。
出租车的大灯闪了两下,靠近停下,司机是个长相非常温和的中年大叔,操着一口福建口音问道:“小哥,这么晚了要去哪儿?”
我想了想,眼下我和宋星辰失联了,但是回去找他太危险,毕竟这帮罪犯是冲我来的。所以最好的方案是离开偏僻的地方,直接去城里,联系到警方我就安全了。
我说道:“送我去建阳市。”
司机上下打量我,我知道我的样子有点狼狈,他摇头说道:“不行不行,这荒郊野岭的地方,我哪敢随便让人上车,我还赶着回家呢,你还是找别人带你吧!”
说罢,汽车要发动,我连忙阻拦在车头前面,亮出顾问的证件,编了一套执行任务的谎话,司机这才相信我不是坏人,让我上车。
上车之后,我长松了口气,感觉全身都疲惫得不行。司机递来一个水杯道:“警察同志,喝口水吧?”
“好的,谢谢!”
我拧开盖子,虽然渴得喉咙冒烟,却不太敢喝。这时司机从后视镜里瞥了我一眼,眼神透着一丝古怪,我当下把杯子的水倒掉一点,装作喝水的样子,然后拧上还给他。
出租车在乡间小路上行驶得很快,车厢里的寂静让人感到一丝不安!也许是我疑心病重,司机分明长着一张老实巴交的脸,但我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打开无线电,和同事闲聊,主要是同事在说,他只是随口附和。
经过几个路口后,我渐渐摸索出了其中的规律,我冷冷的道:“每经过一个路口你都要聊两句,有时候只说两个字,有时候是三个字。你其实是在告诉同伙,你的方向对吗?这一招不新鲜,我也用过。”
司机一脸呆滞地道:“小哥,你在说什么?”
我突然问道:“你也是奔着赏金来的吗?”
后视镜里,司机眼角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嘴上却矢口否认:“你是不是脑袋被门挤了啊,我都听不懂你的话!”
我说道:“就当是我疑心病重吧,在这里下车吧,车钱不会少你的。”
“这可由不得你了!”司机冷笑一声,突然一踩油门,出租车猛的一加速,我几乎贴在座椅上。
司机说道:“别挣扎了,刚刚给你的水里面放了药,你是不是感觉脑袋很重?乖乖睡下吧,一觉醒来,我保证什么事都没有了。”
我冷冷地回答:“你真以为我喝了?”
“喝没喝都无所谓,现在这辆车的时速是100公里,你敢有任何动作,马上车毁人亡!”司机凶巴巴的警告道。
我指指自己的右手:“冲着这个来的吧,现在它值多少钱了?”
“你还挺明白的嘛,两千五百万,啧啧,真是做梦都想不到,竟然有人愿意花这么多钱买一根骨头。”
我大概明白是怎么涨价的了,每过一个小时,价格会翻一百万,每有一个人尝试失败,也会翻一百万。我现在熬了十个小时,前后总共五路人马来抢我的骨头!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是从我蜮人身边捡的,那是他带在身上的小皮囊,里面装的全是封了飞针的细管。
这些细管共有两种颜色,红的和绿的,我注意到之前蜮人嘴上叼的是绿的,大概绿色的是麻醉剂。
我将一根绿管子含在唇间,朝司机的后脖子噗的一吹,司机低叫一声,捂住脖子喝道:“你干嘛?”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现在中了麻醉剂,一会就会睡着。”我说道。
“你知道自己的处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