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要谋害七皇子?
盛鸿遇刺后,匆忙包扎,连血都未完全止住,坚持找了一匹快马疾驰回皇子府。到了府中,伤口重新迸裂,血迹染满了整个衣袖。不停往下滴落。
那张俊美~逼~人满是喜气的脸孔,也因失血颇多显得苍白。
留在七皇子府主持婚礼的岳尚书被吓得老脸发白双腿发软,嘴唇哆嗦了一回,愣是一个字都没挤出口。
这、这是怎么了?
不是去迎亲吗?
怎么这副模样回来了?
昌平公主同样震惊不已,快步抢着上前:“七皇弟,你不是去迎亲吗?为何这般狼狈地回来了?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顾清皱眉打断昌平公主:“公主先别问了。七皇弟伤势不轻,先治伤要紧。”
昌平公主也惊觉过来,立刻命人传太医来。
七皇子府建府不久,没有太医。万幸昌平公主府就在隔邻,府中有两位太医,立刻召来便是。
这等时候,盛鸿倒也没逞强,轻声道:“皇姐,今日我在迎亲途中遇了刺客。街旁也有十余个无辜的百姓被牵连,非死即伤。”
“待太医来了,为我疗伤止血后,我要换一身新的喜服,去谢家迎亲!”
昌平公主:“……”
昌平公主错愕不已,脱口而出道:“你还要去迎亲?”
顾清也是一脸震惊:“七皇弟,你胳膊上的伤势不轻,又失血颇多。万万不可再来回骑马去迎亲。”
到底是娶妻要紧?还是性命要紧?
今日不能迎亲,另择吉日也是一样。何苦这般折腾自己?
盛鸿看也没看依旧在滴血的胳膊一眼,低声又坚定地说道:“幕后之人,意欲害我性命。这一计不成,也会逼得亲事中断。如果我今日不和明曦拜堂成亲,日后必会生出更多变故。今日,我非成亲不可!”
昌平公主和顾清对视一眼,久久无言。
他们两人自幼青梅竹马,长大后顺理成章地成亲,夫妻恩爱,被传为佳话。他们两人,也一直以彼此的深情为傲。
可此时此刻,看着遇刺受伤也要骑马赶回府换喜服去迎亲的盛鸿,夫妻两人的脑海中,竟不约而同地浮出同一个念头。
如果……
当年他们成亲之日,遇到类似的事,他也会为她这般不惜一切吗?
……
太医很快来了,匆忙为盛鸿治伤。
盛鸿胳膊上的伤不算太重,只是,盛鸿一路骑马疾驰,伤口迸裂,失血颇多。
两位太医医术精湛老道,立刻为盛鸿重新清洗伤口,敷上最好的伤药,待止血之后,仔细包扎。
昌平公主也未避讳男女之别,一直守在一旁。
一把年纪的岳尚书,此时终于缓过劲来,张口劝说盛鸿打消去迎亲的念头:“……大婚之日,见血不吉。老臣这就命人重新挑一个吉日良期。殿下不妨好好养伤,再等上一两个月便是……”
盛鸿喝了一碗参汤,苍白的俊脸总算有了一丝血色。闻言淡淡道:“岳尚书一番好意,我心领了。”
“不必改期
了。今日是我和明曦大婚的日子,我定要迎娶她过门。”
任凭岳尚书磨破嘴皮,盛鸿只五个字。
我要去谢家。
岳尚书被噎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只得恳求昌平公主:“七皇子殿下罔顾身体,坚持要去谢家迎亲。还请公主殿下出言相劝,令七皇子殿下改变心意。”
要是盛鸿今日再出什么差错,他这个礼部尚书也无颜再做下去了,直接上奏折致仕吧!
昌平公主有些无奈:“岳尚书,你瞧瞧他这副样子,谁能劝得动他?”
看来,也只有等宫中帝后下旨了。
皇上和皇后娘娘,绝不会容七皇子这般任性妄为!
这么一想,岳尚书焦躁不安忐忑的心稍稍平静下来。
……
过了片刻,诸皇子和一同去迎亲的赵奇等少年也一并骑马赶了回来。
众人俱因这一场变故震惊得差点回不过神来,好在除了盛鸿之外,无人受伤。只是个个都面色难看。
素来脾气温润的三皇子,俊脸沉如锅底:“今日之事,定要严查到底!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当街行刺,简直是胆大包天!”
那三个暗中埋伏射箭的刺客,俱是死士。脸上满是划痕,面目全非。在侍卫们匆忙赶到时,已各自服毒自尽。
混迹在人群中假扮做百姓的那十几个刺客,个个经过易容装扮。事发后,同样服毒自尽身亡。
五皇子的面色同样难看,愤恨不已地说道:“到底是谁?出手竟如此狠辣!”
如果当日他成亲的时候,也有刺客这般埋伏行刺。他能躲得过吗?
想到那惊心动魄的十余箭,五皇子心有余悸。
二皇子眉头同样皱得极紧,似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直冷着脸不出声的四皇子一眼。
事实上,不仅是二皇子,便是三皇子五皇子,也同样疑心是四皇子暗中下的手。
几日之前,四皇子因盛鸿之故受训斥颜面全无。更早之前,盛鸿曾三番五次和四皇子起纷争。
四皇子最忌惮的人是三皇子,最憎恶的却是盛鸿。
在众人微妙质疑的目光下,四皇子神色如平日一般漠然,淡淡说道:“七皇弟遇刺之事,应该已传至宫中。父皇定会下令严查凶手!到底是何人暗中谋害七皇弟,很快就会水落石出!我们不必在此胡乱揣度。”
此言一出,众皇子各自收回目光。
盛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