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里温大怒。
“高攀什么,大鸟国压榨我们多少年,每年来收岁贡的时候,东西拿了,还要羞辱大家,我们部落谁没被羞辱过!”
阿布罕点点头,道:“不错,他们去年来,喝酒的时候要你跳舞,你说不会,他们说你不甘心臣服,要砍脑袋,结果你勉为其难乱跳一顿,逗得他们哈哈大笑才放了一马!”
古里温粗着脖子道:“老子有个提议,今天我们让大鸟国公主tuō_guāng了给我们跳舞,如何?”
众人一起叫好。
十三公主听到这话,差点一口鲜血喷出,她恨恨道:“这是个什么小部族,现在投靠了大京,就口口声声受我们欺负,真是恬不知耻!”肇驹紧紧握住她的手,生怕她冲动起来激怒这些人,同时心中下定决心,那些人真敢这么做,那自己就以死相逼。
那队长朝囚笼看了一眼,皱眉道:“古里温,你喝醉了吧,人家公主有伤在身,你让她起来跳舞,是想弄死她啊!”
“弄死就弄死,大家说说,谁没被野乐颜汐那个老王八蛋弄死过!”
“哈哈,古里温,你喝醉了,你被弄死了,现在还能在这里说话。”
“老子是说差点被弄死,所以我们也应该把他女儿弄个半死!”
那队长摇头道:“不行,我不允许!”
古里温红着眼道:“土谷准,我跟你说,不要以为跟了立成将军两个月,回来就把自己当成大人物了,兄弟们寻个开心不行吗,我们投降了大京,这些日子仗打了不少,肚子都只填个半饱,这辛辛苦苦是为啥?”
原来那队长名叫土谷准,他听到这话还是摇头。
“不行,我跟了立成将军两个月,他是什么脾气你们不知道,真要发起火来,连大可汗都要怕他三分!”
古里温有些不高兴,嘴里咕哝了一句。
“这个不行,那个不行,土谷准你还是不是男人!”
土谷准大怒,一手按住腰刀。
“古里温,谁不是男人,你有胆再说一遍!”
“妈的,你以为老子怕你,年纪大两岁,就在我们面前倚老卖老!”
古里温面红耳赤,一只手也按在腰刀上。
肇驹知道大鸟国的人性格粗暴,往往是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现在投降了大京国也是一样。
阿布罕忙劝架道:“大家都是兄弟,土谷准现在是我们的蒲辇极烈,大家都要听他的!”
古里温呸了一声。
“当我们这些人的蒲辇极烈,就要敢作敢当,不然老子不服!”
阿布罕又去拉土谷准。
“兄弟们打仗都是为了讨口饭吃,今年饥荒,古里温的意思就是耍耍公主,我看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又不是真的弄死她!”
土谷准重重地哼了一声。
“不行,我坚决不同意!”
古里温刷地一下抽出腰刀。
“土谷准,老子今天还非跟你叫板不可!”
阿布罕见两人真要动手,忙道:“要打可以,按我们部落的规矩,不许动刀,只能动拳头!”
古里温当啷一下丢下腰刀,卷起袖子。
“土谷准,你有胆子来啊!”
土谷准嚓地一下把刀插在地上,脱下兽皮,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两人相对站立,做出饿虎扑食的架势,有人发一声喊,他们便朝前冲去,嘭地一声撞在一起。
那土谷准年纪虽然大了两岁,但身强力壮,一撞之下立刻将古里温撞得向后跌去,土谷准得势不饶人,猛扑上去一把掐住古里温脖子,将他推倒在地。
古里温奋力挣扎,却掰不开土谷准的双手,顿时翻起白眼。
“你服不服!”
土谷准喝道。
“不、不、不服——”
古里温满脸通红,乘着土谷准手劲略松,伸手去反掐对方喉咙。
土谷准双手再次用力。
阿布罕忙上前去拉,劝解道:“别打了,别打了,胜负已分!”他拉住土谷准的右手用力往外拉。
挣扎中,古里温一只手正好摸到自己丢在地上的那把腰刀,他想也不想,抓起来一刀刺出,噗地一声刺入土谷准的心窝。
土谷准如遭电击,身子一下僵住。
古里温用力一抽拔出腰刀,土谷准胸口一道鲜血狂喷而出,古里温顿时被喷成一个血人。
所有人都骇然变色,队长被自己手下杀了,他们这一队人全部要处死。
阿布罕吓得连退几步,惊道:“古里温,你疯了,你杀了我们的蒲辇极烈,大家都要死!”
古里温奋力推开土谷准站起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用刀一指肇驹,恶狠狠地道:“谁说大家都要死,明明他们想逃走,杀了土谷准!”
“不,他们不会承认的!”
阿布罕心惊不已,古里温嘴角一翘,哼了一声。
“死人不需要承认!”
众人望向囚笼,肇驹脸色灰败,他知道古里温这些人现在要拿他们下手。
古里温举起手来。
“你们听着,我们这一队人马不能没有老大,现在土谷准死了,我有办法可以保证大家不死,你们谁反对?”
古里温人品低劣,众人平时厌恶他,但他说有办法可以保证大家不死,就有些犹豫。
“赞成,我阿布罕第一个赞成,古里温是我们部落的老人,主意最多,新的蒲辇极烈可以胜任!”
见到阿布罕赞成,众人只好勉强点头。
古里温得意地一笑,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