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大昊在王府训练勇士,是经过了玄灵的默许,李大昊的存在就是钳制西春国,但玄灵并没想到,李大昊除了想回国夺权,还想暗中挑起大崋和大鸟的矛盾。
王府中静悄悄,并没人走动,西边的一间厢房亮着灯,不远处一栋小楼上也有灯光闪烁。
玥儿在来此之前派人打听过,李大昊的失踪,王府的人表面上没有动静,他们以为他溜回西春国,也没敢声张。
“李大昊这狗贼,他把慕容七儿关在哪里了?”
玥儿一边想着,一边向亮灯的厢房靠近,今天晚上她带了七八个人,但玥儿怕人多手杂,就让八爷他们守在外面,八爷给了她一支迷迭香和两枚解药,只要自己含着解药,点着迷香就可以将里面的人迷晕。
房里有人说话,玥儿用手指点破窗纸看进去。
里面有两个男子,他们坐在床沿上,一个紫黑脸膛的年轻汉子手里拿着把弯刀,正在擦拭,还有一个矮小的中年人拿着把茶壶,正嘴对嘴喝茶。
擦拭大刀的汉子身材结实壮硕,身上带着杀伐之气,一看就是经历过战场之人。
喝茶的中年人长相十分猥琐,但他脖子上却挂着一串佛珠,这人最显著的特征,是长了一个酒糟鹰钩鼻,玥儿看到那人把壶里的茶吸出来,好像又吐了回去,顿时一阵恶心。
“黑云,你这趟回西春,还有什么消息?”
喝茶的中年人问道。
擦刀的大汉头也没抬,不屑地道:“弥上人,还有什么消息,都是天崎乱搞后宫的事,弄得整个西春王廷乌烟瘴气!”
原来这猥琐中年男被称为弥上人。
“乱搞,天崎这小子又搞了谁?”
“哼,这次出征前把他姑姑的肚子搞大了,你看他回来,细封姑父不找他拼命!”
“我看未必,细封姑父敢找麻烦就是找死。”
“倒也是,听说李天崎这小子打了个大胜仗,接下来要看大京国的万焱阿狮兰是什么表示了,如果万焱阿狮兰生气,他马上就会开溜!”
这个黑云还不知道李天崎已从云内州逃跑。
“唉,这么好的机会,太上皇要是回去,西春国早就变天,也不知道他去哪了,要是让人绑架,对方总要提出条件吧,可是什么消息也没有,真叫人抓狂!”
弥上人也叹息一声。
“是啊,我们到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那些人既不要钱,也不放人,我看啊,八成是遇到要命的劫匪,太上皇已经凶多吉少。”
“如果太上皇一直不出现,那我们在这里也呆不久,大崋国肯定会收回王府另做他用。”
“是啊,所以该处置的本上人都处置了,就剩那个丫头还留着。”
玥儿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那个丫头应该就是慕容七儿,李大昊没说错,她果然落在王府。
黑云收起刀,抬起头来,他一张脸方方正正,两道剑眉十分英武,若不是皮肤色紫黑,倒也算得上是个英武的男子。
“那,那个丫头现在怎样?”
“她啊,兄弟们每天拿她寻开心,要不然这些日子闷也闷死了!”
玥儿听得咬牙切齿,这些西春国的恶人,真是坏事做绝,想不到慕容七儿命运悲惨,竟会落在他们手上。
黑云脸色变了变。
“上人,您打算什么时候做掉她?”
“过了十五吧,十五之后,你们都走,你们走的时候就做掉她,这里留我一人即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要是得不到太上皇的确切消息不会走!”
“这么大王府,只留您一个人?”
弥上人无奈地道:“是啊,人多开销大,现在太上皇不在,我们又没收入,只能散了,我把王府的家产能卖的都卖了,有千把两银子,到时大家分一分,每人拿一些。”
“才千百两?”
“是啊,除非把王府卖了,府里的家当能值几个钱,太上皇又不买字画,府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其实玄灵中毒以后,他这个最大的买家不再采办,书画市场的生意也一落千丈,很多字画都有价无市,根本卖不出去。
黑云咬牙切齿。
“如果让老子知道是谁对太上皇下黑手,非扒了他皮不可!”
“嘿嘿,你说得极是!”
玥儿心中冷笑,还不知道谁扒谁的皮,就在这里大言不惭。
“那丫头还是关在南怀楼?”
“是啊,黑云,你也去耍一下吧,好像你们中间只有你没碰过那个丫头,塔巴他们几个可是喜欢的不得了,每天变着花样弄她。”
黑云愤愤道:“我才不跟他们同流合污!”
“哈哈,黑云啊,你还是是个雏吧,你碰过女人没有?”
黑云一张黑脸通红,低下头去。
“你去吧,是个男人就要让自己开心,这一趟来回你辛苦了,今天的口令是初七十五,回答是腊八喝奶。”
“是,多谢上人关照。”
黑云收起刀就要起身,弥上人叫道:“你让塔巴他们几个别只顾着耍,耍完了还是去轮班值守,别出了意外!”
“是,知道了!”
看到黑云要出来,玥儿身子一闪躲在暗处。
吱呀一声,厢房的门打开,黑云裹着一件羊皮大袄,拎了一盏气死风灯走出来,他辨明方向,朝亮灯的小楼走去。
玥儿心中暗骂,这帮家伙真是嚣张,他们抓住慕容七儿,居然直接关在楼上,丝毫没有顾忌。
片刻间,黑云走到亮灯的楼下,楼上居然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