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儿没想到这女人如此恶毒,她还以为祝婆婆会忏悔,毕竟是她让梁一郎来害自己,谁知这妖婆到死都怨恨,她一下站起身,退了两步。
祝婆婆眼中满是怨毒。
“好,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你,你谁都不要说!”
这话说完,祝婆婆身子一颤、双腿一蹬,就此一命呜呼。
慕容七儿欲哭已是无泪。
王娘厌恶地瞪了祝婆婆最后一眼,转头对玥儿问道:“祝妈妈最后要告诉你什么秘密?”
玥儿愤恨地道:“她就是恶毒地诅咒我!”
“不,祝妈妈说了,我听到她说话了,大家也都看到了!”
慕容七儿恨恨地道。
玥儿大怒。
“我跟她非亲非故,她干吗不告诉你,要告诉我?”
“因为她恨你呢?”
“不可能,没有这样的道理!”
野乐嘢终于忍不住开口。
“怎么回事,这是畏罪自杀吗,难道这场比试,有见不得人的地方?”
李大昊哼了一声,祝婆婆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什么罪名都一个人带走。
“二王子,凡事必有起因,你怎么知道她是畏罪自杀,畏的什么罪?”
辛将军点点头。
“慕容姑娘,你知道原因吗?”
“我,我不知道。”
慕容七儿留下泪来。
人丛中走出一个干瘦老者,他朝辛将军等人跪倒,开口道:“老奴忝为三生阁管家,略知一二。”
“哦,什么原因!”
钟管家脸色灰白,咳嗽一声道:“祝妈妈她,她是输了赌约。”
慕容七儿一下想起,十天前那个晚上,她在花园看到祝婆婆的金丝猫进了一栋小楼,那栋小楼平时不许人靠近,她好奇地跟过去,一直跟进地下室,没想到一进去,身后传来脚步声,她情急中钻到一张桌下,恰巧看到祝婆婆带着杞花宫特使进来。
王娘却是在暗忖:“老妖婆输了三生阁,又不能在留在大风城,所以自杀身亡,但她就算没了三生阁,还有聆音楼等好几家产业,全卖掉的话还是很有家底,何必自寻短见?
“什么赌约?”
辛将军问。
“除了三生阁,祝妈妈把聆音楼等也全部压上,这一次她输得一无所有。”
辛将军有些奇怪,道:“她干吗全部压上?”
钟管家摇摇头,道:“这个老奴并不知,只是隐约觉得,最近祝妈妈好像在筹一大笔钱。”
王娘和莹莹姐对望一眼,心中各自生出疑云,祝婆婆身家不菲,这突然之间需要一大笔钱干吗?
慕容七儿心里雪亮,真正害死祝婆婆的应是那个神秘的杞花宫,祝婆婆之所以要去赌,就是要完成杞花宫那笔献金,但她不敢说出来。
辛将军哦了一声,叹息道:“原来祝妈妈压上身家去豪赌,以至于一无所有,这就怪不得别人,只怕马上就有债主上门来收债了!
慕容七儿哭道:“不,不,祝妈妈死是有原因的,不是这么简单!”
“哦,慕容姑娘,你说不是这么简单,那是什么原因?”
“我,我——”
慕容七儿迟疑了半天,还是不敢说出杞花宫三个字。
钟管家无奈地道:“姑娘,祝妈妈已死,以后,我们都好自为之吧。”
“什,什么意思?”
慕容七儿狐疑地望着钟管家,她听出他的话中有话。
人丛中站起一个肥胖的锦袍老者,这老者五十开外,光头,一脸横肉,脖子上长了两个肉瘤,最让人恶心的是,肉瘤上还长着黑毛,他手里转着两个铁核桃,嘿嘿笑着。
“慕容姑娘,祝婆婆把你的卖身契押了一个天价,这一场你输了,就是我老胡的人!”
慕容七儿犹如被雷劈中,顿时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有人认出这锦袍老者,乃是北门做绸缎生意的胡冬胡老爷子,这胡老爷子人称胡老怪,是个极有怪癖的家伙。
“老胡,你的天价是多少?”
有人问道。
“保密,这个保密!”
胡老怪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野乐嘢此时已没兴趣深究,今天的比武实在扫兴,完全没有达成他的计划。
“辛将军,既然出了这样的乱子,那就辛苦您扫尾吧,我等先告辞了!”
辛将军点头道:“好。”其实祝婆婆的死活他没放在心上,今天这场比试小花魁获胜才是关键。
“等等——”
慕容七儿忽然清醒过来,她大叫一声,走到十三公主面前,扑通一下跪下,磕头道:“公主殿下,慕容七儿愿意成为您的牵马人,永远服侍在公主左右!”
这话一出,胡老怪一张肥脸立刻变成猪肝色,叫道:“我不同意!”
十三公主摇头,轻蔑地道:“我要你干吗,你有什么用?”
“因为,因为我知道一些您想知道的事——”
慕容七儿咬咬牙,如果十三公主肯收下她,她不惜把杞花宫的秘密告诉她,反正杞花宫的势力是在大崋,而不是大鸟。
“哦,本公主想知道什么?”
慕容七儿张口结舌不敢说出原因,她觉得人丛中已经有人在盯着自己。
这时野乐嘢已经带着众侍卫向门口去牵马,十三公主皱眉道:“你想好编什么谎话再来吧!”说完,也不理慕容七儿,朝长廊走去。
慕容七儿转身扑通一下跪在曹公子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衣摆,磕头道:“殿下,殿下,求求您救救七儿!”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