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用力挣扎,他狠狠一脚踢在李大昊肚子上,但好像踢在一块木板上,更让他吃惊的是,李大昊的力气突然变大,他的手犹如一把鉄钳,将自己牢牢锁住,任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
“太上皇,您、您疯了,您疯了吗?”
李大昊鼻子喷出一股浊气,左手朝台下一挥。
“哼,本王没疯,杀,把这些没死和装死的,全都杀了!”
定玄和那些僧侣闻言,一个个拿起手里兵器向周围望去。
黑云用尽力气大叫。
“等,等一等!”
尺臣还没死,他虽然中了一箭,但不致命,他的伤是两条腿被人踩伤,有些站不稳,刚才他手下拼命保护他,让他保住一条命,此刻尺臣看到眼前这景况,吓得不轻,他爬起来跪在地上朝李大昊磕头。
“太上皇、太上皇,小人从没敢背叛您,请您饶命、饶命啊!”
李大昊根本不看尺臣,他朝下面一声咆哮。
“呔,刚才在这里支持小黑子当皇帝的,都是叛徒,全都要死,全都要死——”
黑云看到看些僧侣们拿着木棍和长矛,准备对人群下手,他怒吼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定玄和那些僧侣听到佛号身子都是一震。
黑云用力掰着李大昊手指,叫道:“佛法十诫,第一条就是不杀生,汝等修行一生,连最基本的戒律都忘了么!”
定玄和下面那些僧侣闻言,又是一震,他们修行时间长的有几十年,最短的也有七八年,每天参禅念经,这佛法早已深入内心,岂能完全忘记。
看到下面的僧侣居然不肯动手,李大昊怒不可遏,他对自己带进来的那些士兵叫道:“动手,给本王动手,我是太上皇,杀光这里所有的人!”
下面的士兵早已吓傻,他们都看出太上皇发疯了,他们怎能听从一个疯子的命令,这时都向后退缩,没一个敢出手。
李大昊气得眼珠凸出,他右手猛地向下用力,将黑云拎起来头上脚下朝祭台下砸下去。
下面传来一片惊呼。
刚才卫丝坦从台上摔下摔成废人,现在黑云摔下来,怕是结局会一样。
有人蒙住双眼不敢观看。
黑云的手脚没被束缚住,他身子在空中呼地一个翻转,变成了头上脚下,他双脚先着地,然后向前一个翻滚,化解了摔下的力道。
这祭台有一丈七尺,其实并不算很高,卫丝坦是猝不及防加上慌乱,黑云就冷静得多,他从脖子被掐住就预想到这一步。
黑云翻身爬起哈哈大笑。
“太上皇,你已经变成疯子,这里不会再有人听你命令!”
“胡说,本王不是疯子!”
李大昊说话的声音怪异,完全不像个正常人。
“那你为何要杀光我们,难道我们不是西春国的人?”
“因为你们背叛,你们都是叛逆!”
“不,我们没有叛逆,我们为何要背叛自己的国家?”
“不,你们背叛本王,就是背叛国家!”
李大昊站在祭台上,一阵狂笑,他忽然手一指台下的尺臣。
“尺臣,你知道你爹爹是怎么死的?”
尺臣惊恐万分。
“太、太上皇,我爹爹是外出打猎被狼咬死的。”
李大昊一阵狞笑。
“你爹爹是我们西春国最厉害的猎人,他打了一辈子猎,会被狼咬死?”
尺臣心头剧震,当年爹爹被狼咬死是有些蹊跷,但他那时很小并不清楚,况且后来母亲也没提过这件事,现在他忽然意识到爹爹是被人害死。
“他、他老人家到底是怎么死的?”
李大昊一指自己鼻子。
“是老子杀了他!”
尺臣大惊。
“是您、您杀了他?这是为何,他不是太上皇最得力的手下吗!”
李大昊大笑。
“因为你爹爹居然阻止你母亲跟本王好,嘿嘿,你母亲年轻的时候,还是很漂亮的啊!”
尺臣觉得颜面扫地,原来李大昊当年竟霸占他母亲,父亲想要反抗,就被杀死,那个时候,李大昊应该还不是皇帝,他就敢霸占手下的妻子,简直无耻之极。
“哈哈,你母亲不敢告诉你吧,你有可能是本王下的种,所以你有几率是我儿子!”
尺臣羞愧无比,他可不愿成为李大昊的私生子。
李大昊目光一转,看到台下有人扶起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手又指了过去。
“哈拉巴,你知道你两个哥哥是怎么死的?”
那哈拉巴是个矮个老者,约摸五十开外,他背上插了两支箭,正痛得直吸冷气,听到李大昊叫他,一对怒眼朝上看去。
“他们喝醉酒摔进山谷摔死了,难道是你下的手?”
李大昊一阵得意地狂笑。
“不错,他们当年胆敢给李大虎通风报信,让他逃走,这是死有余辜、死有余辜啊!”
广场上爬起一个老人,他满脸是血,肩上也插了两箭,他指着李大昊质问:“太上皇,我那女儿在哪里,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李大昊瞪着那人。
“你、你女儿是什么东西?”
他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那老人恨恨道:“我女儿叫苏沐尔,她十三年前三月三那天进宫后就一直没回来,你、你说她早就回来了,但她没有,你、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苏沐尔、苏沐尔?”
李大昊喃喃念着这名字,忽然一阵冷笑。
“三月三,本王想起来了,那天有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