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打仗,我们镇国公府辖下军队需要的药材量也很大,你家的地实在太少,能提供的药材量也实在太少。”陆瑾康看着院前那块地摇头叹息。
“先拿这块地试试再说,如果药材的收成不错,再能够扩大种植规模也不迟。苏丫头家就那么几个人,能种好院前这块地就不错了。”老大夫虽说也有遗憾,却十分满足,总比以前只是空想要好多了。
再说如今他还不能确定自己能否顺利从镇国公府脱身出来,待他真能一身轻松来这里种药材,这块地自然是远远不够的。
路要一步一步走,事情得慢慢来,哪里能一口吃成个大胖子呢!
苏云朵却看了眼后山坡,心里的想法越来越完善。
陆瑾康终于让苏云朵接受了自己的施恩好意,心情顿时美了几分,可惜这样的施恩机会并不多,他最多还能在这里待上四、五日就得启程回京,不由地生出了一些留恋。
“丫头,再过几日我们就得启程回京了,还得麻烦你帮忙备些土仪。对了,你前些日子做出来的那个什么薯片也给做些,那东西给孩子们当零嘴不错。”谈完正事,老大夫乐呵呵地将回京土仪的准备工作拜托给苏云朵。
这事不难,苏云朵也早有所准备,除了山里人家特有的干菌菇、干笋,陆瑾康他们打猎的成果或腌制或风干或灌成香肠都是不错的土仪,那个薯片就更不是什么难事。
那薯片还是前些日子苏云朵做出来给苏泽臣磨嘴的,是按照前世的记忆,用红薯和芝麻做了咸甜两种口味,没想到味道相当不错,博得大家的一致好评。
宁忠平吃过之后,发现了其中的商机,特地让苏云朵做了一大箩出来,带去黑水镇放在自家的杂货店里,没想到卖得很不错,引得秀水县城的点心铺子找上门来要求进货,被老大夫惦记着也真是情有可原。
“没问题,,对了,我还有件事要求教爷爷。”苏云朵看着老大夫抿嘴一笑。
老大夫挑了挑眉,看着苏云朵。
苏云朵指了指坐在不远处正与苏泽轩说着话的苏诚志道:“不知有没有合适的功法可以让我爹强健身子骨的?”
“有啊,五禽戏就很好,不仅仅你爹可以练,你们姐弟几个也可以练,能够强身健体。”老大夫点头答道,站起来比划了两下,一看就是个行家。
“爷爷,那你可否教会我爹练五禽戏?”苏云朵目光灼灼地盯着老大夫恳切之意溢于言表。
“你爹现在的身子只怕有些吃力。”老大夫显然是会的,却有些担心苏诚志目前的身体。
“要不,我先学,待我爹爹身子好些,我再慢慢带着他练。”苏云朵急切地说道。
苏诚志以前的身子骨在读书人中还是不错的,只不过这场病却大伤他的元气,偏偏科考却是件很需要体力的事,无论乡试还是会试,都是分三场举行,三日一场,那可是整整九天,没有个好身体哪能熬得过。
据说每年乡试也好,会试也好,总有人走着进去,抬着出来,甚至把命直接送在考场。
苏云朵也是昨日与宁忠平聊天才想起这码事,偏偏宁忠平的武功路数实在不适合给苏诚志健身,这才想起五禽戏和太极拳来,却不知老大夫会不会其中之一。
没想到一提到健身的功法,老大夫一口就道出了五禽戏,倒让苏云朵少费许多口舌。
五禽戏乃上佳健身气功,分别仿虎之威猛、鹿之安舒、熊之沉稳、猿之灵巧、鸟之轻捷,力求蕴涵五禽之神韵。
苏云朵前世不但学过五禽戏,在某老干部疗养院实习的时候,每日早晨都会带着一群老人们打五禽戏,故而要教会苏诚志练五禽戏对她来说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但是为了避免引人生疑,她不得不找上老大夫,而老大夫精通五禽戏恰好解决了苏云朵的难题。
“丫头,你是不是学过?”发现自己只做了一次示范,苏云朵就能跟着做得有模有样,老大夫疑惑地看着苏云朵。
“我一个山野丫头哪里有机会学什么五禽戏,我天生比较聪慧。”苏云朵说着对着老大夫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求表扬的模样,让老大夫真是哭笑不得。
“爷爷,我也会我也会。”在苏云朵身后跟着比划的苏泽臣赶紧挤上前来,小胳臂小腿像模像样地比划起来,还真别说,虽然因为年龄小略显笨拙,动作却几乎丝毫不差。
这下子,老大夫无语了。
连那么小的幼儿都会了,他凭什么再质疑苏云朵呢?
不得不承认,苏家儿女果然如苏云朵自我夸赞的那般——聪慧!
自从苏云朵“学会”五禽戏,每日都会抽空带着两个弟弟打五禽戏,苏诚志则坐在一旁细细观摩。
冬月初一,京城来了一队车马,由镇国公府大管家带队前来迎接重伤未愈的陆瑾康回京。
大管家可不仅仅只是来接陆瑾康的,还带着镇国公府给苏家的厚礼,代表镇国公府对苏云朵及时救治陆瑾康表示深深的感谢。
看着满满两车所谓的谢礼,苏云朵总算明白了陆瑾康这段时间一车车往她家送吃的喝的乃是家学渊源。
令苏云朵觉得庆幸的,镇国公府的礼物虽然整整两车子,吃的用的应有尽有,却贴心地没有送太过贵重的礼物,就算布料多半只是棉布,而不是什么花团锦簇的绸缎,当然虽然只是棉布,却都是上等的好货色,当然其中少不了给宁氏和苏云朵的金银首饰。
宁氏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