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的那场大火,点亮了整个静谧的小镇。
就在所有人都着急忙慌,想办法救火的时候。
站在角落里的一个男孩却笑的一脸的邪魅。
烧吧,烧吧……
通通都烧死!
烧死!
没有人听到他的声音,男孩的眼神盯着熊熊燃烧的大火,眼里的笑意更盛.
“哎,小风啊,你家着火了,你怎么不哭,你的爸妈呢?”
住在一起几十年的街坊邻居,围到了陆天风的身边。
“我?为什么要哭?”
满是稚嫩的声音里竟流露出一股凉薄。
“你爸妈呢?应该不在里面吧?”
所有的街坊邻居都被年幼的小风嘴里说出来的话,惊到了。
一双双焦虑的双眸,盯着站在角落里的男孩。
“是啊,他们都在里面!”
大火中他的父母,说不定早就被大火烧死。
而那个纵火的人,任所有人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到那个人是他。
消防队来的太迟,等大火扑灭后,男孩的父母已经没有了呼吸。
小风看着消防员抬出来的父母的尸体,不仅没有流一滴眼泪,反而扯了扯嘴角。
终于解脱了么?
不用再因为父母的冷嘲热讽,左右为难,不用在看着爸爸带着一个个陌生的女人在家里出没。
不用在去听妈妈哭哭啼啼的唠叨。
他自由了!
因为小风的父母是外来户,城镇并没有亲戚朋友。
父母的身后事,还是街坊邻居帮忙操办的。
那一日,风平浪静,晴空万里。
年幼的陆天风,站在火葬场的空地上,看着火葬场的工作人员把他的父母放到了一起,推入火化间。
良久,拿着一个装着骨灰的罐子走了出来。
一位街道主任接过,递到了陆天风的手里。
“孩子啊,这个记得保存好,是你父母的骨灰。”
“哦!”
从主任的怀里接过,陆天风面无表情的拥在怀里,跟着街道主任离开了火葬场。
家没有了。
父母没有了。
他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了。
小小年纪的陆天风跟着街道主任去了镇上唯一的一家福利院。
站在门口,神情漠然的陆天风,看着主任和福利院的院长在交谈着什么。
“院长啊,这孩子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你们就收留了他吧!”
中年的福利院院长扫了陆天风一眼:“主任,不是我们不想收留,而是你也知道这镇福利院,本来就没有什么收入,院子里的孩子,平日里吃食都不太够,再来一个,怕被欺负了。”
“瞧你说的,不都是孩子吗?多一个也不多,况且这孩子聪明着呢。要不这样,让他留下来试试,实在不行的话,我在想办法。”
街道主任的话讲完,从口袋里拿出了钱包,掏出了两张毛爷爷。
“这算是孩子在这里住的辛苦费了,院长就留下他吧。”
院长装模作样的接过:“既然主任这么客气,就留下来好了,不过如果被欺负了,我可不负责。”
“哎,不会的,不会的。”
院长离开后,街道主任走到了陆天风的面前。蹲了下来,心疼的揉了揉陆天风的头发。
“孩子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记得要乖乖听院长的话,我先走了。”
“好!”
街道主任离开了,陆天风站在福利院门口,良久,才裹了裹身上单薄的衣服,扫了一眼被他丢弃在垃圾桶边的装着父母骨灰的罐子。
迈着瘦弱的双腿,走进了年久失修的福利院。
一个类似于学校教室的房间。
收了主任钱的院长,带着陆天风走了进去。
“来,大家安静一下,这是我们福利院新来的孩子,嗯,来你说说你叫什么名字。”
院长拉了陆天风一下,让他整个出现在了房间里。
陆天风扫了一眼房间里的孩子,大多和自己一般年纪,有男有女,有健康,又或者是残疾……
“我叫陆天风,今年十五岁!”
十五岁的陆天风,比同龄人要低一些,人也瘦瘦小小的。
许是福利院的条件不好,多一个孩子就多分他们一份吃食。所以陆天风的话音落下后,并没有孩子讲话。
院长尴尬一笑,拍了拍陆天风的肩膀,指了一个角落的位置。
“你以后就睡那里好了,福利院一天两顿饭,早上十点,下午五点,其余的时间没事的话,就在福利院待着,不能乱跑,丢了的话,一概不负责任。”
院长离开后,陆天风顺着院长指的位置走了过去。
半米宽,一米五长的木板床上,落满了灰尘,没有被褥,什么都没有……
陆天风嫌脏,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找了把扫帚把床上收拾干净。
才心满意足的躺到了木板床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有多久没有睡过安稳的觉了。
每晚醒来,不是父母的争吵声,就是隔壁房间,爸爸和别的女人上床发出的声音,一声声的刺激着陆天风的耳朵。
现在好了,爸爸妈妈都死了,他以后再也听不到那种声音了。
陆天风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窗外的月光高高挂起,洒落了一地的清辉。
他坐起身子,看着房间里已然陷入了黑暗。
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揉了揉饥饿的小腹,陆天风穿上鞋子下了床。
借着窗外的灯光,打开了房间的门。
福利院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