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黄三扶着腿还有些酸疼的陆天风,回到了临时居住的房子。
刚进门,两人就看到了身着华服的李弘基一张笑成了菊花的老脸。
“哎呦,黄先生果然名不虚传,今天早上啊,我家小儿子的病居然好了。真是太感谢黄先生了。“
李弘基手里拿着一个黄色的信封,看样子里面装的该是钱。
原来自从李家的后院发现棺木之后,李弘基十八岁的小儿子就病倒了。
看了无数的大夫都没有看好,后来听人说,估计是中了邪。
这才想法设法的联系上了黄三,一开始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却不想真的成功了。
李弘基今年五十三岁,大女儿已经出嫁成人,且孩子都已经十岁了。
他的这个儿子,算是两口子老来得子要来的。
唯一的儿子生病了,妻子也一下子病倒了,这下儿子的病好了,家里的日子也该恢复以往的欢声笑语了。
黄三没有拒绝李弘基的酬劳,干他们这行的,全是在用命挣钱。
做的那些事,也全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事。
其中的风险和机遇那是千万分之一的机遇,剩下的全是风险。
“李老,果然讲信用,行了,事情解决了,我们明天就走了。
古庙中的那口棺木找重新埋了就好。”
“哎,我这就去找人埋了,黄先生忙活了一晚上,先歇着吧,下午我让德叔来请两位去吃饭。”
李弘基离开后,黄三摸了摸手里的信封,估摸着小万把,李弘基家果然是有钱人。
据说李弘基的曾祖父,曾在宫里当侍卫。家底殷实,却人口极少,生的孩子再多,却也只能生的出一个儿子,所以对于这次病了的儿子。才会这么上心。
“好了,没事了,快回房休息吧,晚上去李家吃了饭,我们明天一早就走。”
黄三揉了揉陆天风的短发,指了指屋里的床铺。
陆天风听话的走了过去,脱了鞋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睡着了。
睡着后的陆天风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一位坐在喜轿中的女子,头戴大红色的盖头,身穿大红色的喜服,嘴里还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他想掀开盖头,去看看女子的容貌,却发现根本无法靠近轿子。
梦里的笑声仿若银铃铛,让陆天风渐渐的迷失了自己……
再次醒来,黄三正端着一碗烧了香灰和黄纸的汤水而来。
“你醒了,快把这汤喝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被勾了魂……”
陆天风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师傅,你说什么?”
黄三没有讲话,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块镜子,递到了陆天风的面前。
“看看你的脸。”
陆天风接过镜子,仔细打量着自己的脸却发现原本稚嫩的脸上,竟泛起了一层层的皱皮。
“师傅,我这是?”
“哎,谁让你的命格易招惹亡魂!”
大千世界中,有数不清的因意外去世的人的魂魄进不来地府,只得在人间游荡。
他们乃是世间极阴之物,自然喜欢同样命格的陆天风。
至于为何会好好的活过十五岁,大概和他的家境有关吧。
晚上七点钟,德叔迈着迟暮的腿走进了院落。
“黄先生,小风晚上好,走吧,老爷喊二位到家里去用餐。”
“德叔客气了,这就去!”
黄三看陆天风脸色好了许多,这才松了一口气。
许是棺木给人带来阴影,还未消散,晚上天刚黑,家家户户都关了的门,落了锁。
走在无人的街巷,陆天风下意识的拉住了黄三的衣袖。
“师傅,我……”
“没事,没事。”
黄三的手,先是揉了揉陆天风的头,随即探到了陆天风的领口。
把那枚玉珠拿了出来,放到了衣服的外侧。
“记住,以后就把玉珠挂到外面。”
虽然不理解师傅的用意,陆天风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一段路,不知道是陆天风太紧张了,还是心理作祟。、
并未发现那股子阴风已然消失不见了。
到了李家之后,穿过亭亭的院落,黄三和陆天风跟着德叔来到了李家的客厅。
果然是祖上在宫里待过的,家里的装饰该是古时候延续下来的。
雕梁画栋,古董花瓶,应有尽有!
“哎呦,黄先生快请,快请,小兄弟也快坐!”
李弘基热情的招呼着两人坐了下来,对着德叔挥了挥手。
“德叔,上菜吧!”
“哎!”
德叔离开后,黄三看着李弘基笑道:“看来李老的儿子,确实是好了。恭喜恭喜啊!”
“哈哈,还不是托黄先生和高徒的福,大恩大德不言谢,一切尽在杯酒中。”
李弘基是粗犷之人,身上有些典型的东北大汉的忠厚老实。
菜很丰盛,陆天风长这么大从未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菜。
有天上飞了,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还有各种水果,糖果,点心应有尽有。
黄三在和李弘基喝酒,陆天风眼巴巴的盯着桌上的菜,久久没有下筷。
直到耳边传来了一阵笑意。
“哈哈,小娃娃可以先吃,黄先生和老爷在喝酒,你不用管有他们。”
有了德叔的这句话,陆天风眼神一亮,拿着筷子朝着桌上的一道红烧鱼就夹了去。
“唔……好香!”
吃了鱼,吃鸭,吃了鸭,吃鸡,吃了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