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游举步跨入大门,只见院子里面也是空空荡荡,没有人踪。
“谁在这里值守?”
四下看了看,他开口问道。
“来了!”
一座厢房之内有人答应一声,然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之声。
足足十几个呼吸之后,一名歪扣着帽子,边走边系着衣襟扣子的青年捕快,从厢房之中走了出来。
这青年满脸胡茬,双眼布满血丝,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
“怎么就你一个?其他人呢?”
辰游看了看青年捕快,开口问道。
青年捕快系好衣扣,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辰游一阵,方才猛然醒悟。
“可是辰捕头?”青年捕快赶忙躬身一礼,开口问道。
“我只是捕快,来到这里是挂的捕头虚衔。怎么没见其他人?”
辰游继续问道。
“别的捕快,都执勤去了。”
那青年尚未回答,另一座厢房走出一名老者捕快,向着辰游躬身一礼回答道。
辰游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按照正常来说,他来上任,其他捕快至少也该留在驻地等待,起码彼此认认脸。但现在这种情况,显然是其他人故意躲着他,不想和他有所交集。
“辰捕头,您的房间早已备好,您跟我来罢。”
老者捕快也未多说,指了指后院,然后头前带路去了。
后院屋舍也不少,老者将辰游领入其中最大的一间。
“我姓严,辰捕头叫我严老头就好。有什么需要,辰捕头都可以找我。”
严老头将辰游带入屋舍,然后再次行了一礼,就要转身离去。
辰游微微皱眉,开口阻止道:“严老稍等,我还有很多事情,想要请教。”
严老头缓缓转过身躯,古井不波的道:“辰捕头请说。”
“我不是捕头,以后你叫我辰游就好!”辰游摆了摆手,接着问道:“我来这里,不是应该有个交接?前任也该把大致情况,给我讲解一番吧?”
“您没有前任,没有捕头愿意来这里。平时有什么事,我们大家聚一聚,商量个主意解决就行。至于情况,也没什么好讲的,平时大家就是聚在一起打打牌,磕磕瓜子,实在闷得慌了,就上街转一圈,如果遇到打架滋事,注意躲避就是了。”
严老头一双浑浊的老眼看了看辰游,然后不紧不慢的道。
辰游讶然失笑,略顿了顿之后,道:“听起来,蛮有意思的样子。那严老说说,我以后,应该怎么做?”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您是头儿,应该您拿主意。”严老头道。
“这样啊……”辰游眼中闪动,心中思索。
屋中一时沉默下来,足足数十个呼吸之后,严老头方才叹了一口气,然后接着道:“辰捕头,如果您真想知道情况,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已经在南山区职司捕快,黑甲军之中,流传了数十年的顺口溜,可以说给您听听!”
“哦?严老请讲。”辰游抬头道。
严老头偏头看了一眼屋外,然后缓缓开口道:“南山有武院,极恶赛龙潭。捕快弱似鸡,黑甲脆如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