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接入手中,感觉内中佛力汹涌。便知道绝非凡品,于是便意念一动,丢入到储物戒中。
花妖活动了一下身子,然后将神识铺开,察视周遭一切,她将整座塔楼包括整个天云诗都探视一番,除了自已和眼前这位姐姐,整座塔楼内再无一人,而且天云寺也没有几个僧人,,于是她脸色一喜:“姐姐,趁着天云寺中无人,我们快走!”
“嗯,”天魔点点头,二女正欲破窗而出。就见窗前的月光陡地消失了,只有一片血光照进来。
天魔玉容一震,眉头紧皱了起来,目光警觉地左右一扫,就见塔楼的四面窗子,全部被血光铺满。
花妖娇躯也是一震,猛然推开窗子,就见整个夜空,都被血光笼罩,就好像是被一块红色的巨大幕布遮蔽,望着那漫天血光,她玉容变得煞白,嘴里喃喃道:“血幕大阵!”
望着血幕大阵,花妖震慑不已,看得出她对这“血幕大阵”也十分忌禅,是因为当年困住她的正是此阵。
只不过,今晚所布的血幕大阵,从血色的浓度上看,比起五百年前的那次,明显弱了许多。
事实上,这血幕大阵并不是囚困她们二人的,而是囚困魔音壁的。
云笺大师被魔音壁一路追赶,终于有惊无险地逃回了天云寺,间途中他传讯所有的僧众,将数万名僧众召回,准备布结血幕大阵。
僧众纷纷赶回,见魔音壁也追进了天云寺。纷纷震骇不已。
云笺大师便即刻传命下去,令数万僧众。有序不乱悄无声息地布下了血幕大阵。
此时,天云寺竟没有出现混乱的局面。更没有喧嚷之声,合寺僧人都整齐地盘坐在寺院墙根之下,
上万僧众,几乎将天云寺围了一个圈,从佛光塔上俯瞰下去,那整齐排列地僧人,形成了一道人墙,每一个僧人,都双手合十。静坐念佛,脸显痛苦之色,
从每一个僧人的眉心处的皮肤上,都开一小口,一股细细的血流,从那小口里流出,凝而不散,如一根细细的血柱,逆空而上。一直冲向天空,无数条血流,在空中纵横交织,形成了一张密密的血色大网。而天云寺正中位置,围坐四人,乃是天云寺四位首座。
这四人与众僧一样,端坐念佛。眉心处亦有细细血流冲天,与众不同的是。这四道血流越往高处越显粗大,在天空中汇合一体,形成一根巨大的血柱,
那血柱气势宏大,如一根擎天之柱,支撑着天空中的血色大网,并源源不断地输送着血液,将血网的缝隙处填实,使那张血网变成一块遮天血幕。形成了威力绝世的——血幕大阵。
血幕大阵是困魔伏妖大阵,此阵出自天云寺,始创于一千年前,是以玄妙咒语为引,以上万僧众的精血为源,阵法一旦形成,威力绝世,在此阵法之下,神鬼不敢与之相抗,仙魔莫不束手低头。
千百年来,不知道有多少神鬼妖魔败于阵下。
往生塔顶端,天魔妖冶而美丽的双眸,已被天际的血光映成了红色,望着逐渐形成的血幕大阵,天魔眉头紧蹙,呼吸微微急促,
纵观眼前所布血幕大阵,只觉阵势恢宏,气象万千。仿佛是天罗地网一般,给人一种威压之力,使天魔的呼吸失去了平衡。
而天魔身边的花妖,面对这种绝世大阵,身体震颤,恐慌不已,“姐姐,怎么办?”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五百年前,花妖败于此阵,如今刚得自由,又要面对这绝世大阵,心里自然是恐慌不安。
天魔不语,她的神识不断地扫着血幕大阵,寻找破绽。
奈何。血幕大阵如一个巨大的血色罩子,将整个天云寺死死地笼罩其中,一点缝隙也无。
天魔知道这花妖是以媚术见长,妖力修为却是不济,免得她拖后腿,便意念一动,将她收入到了储物戒中。
然后她手指一挑,指端立时便出现了一道玉符,玉符上面,古怪深奥的字体,陡地亮了起来,绿光森然,荧荧如同鬼火,
天魔纤手一挥,打出玉符,
那道玉符闪着绿光破窗而出,如一颗流星般,向天际疾驰而去,不过一息工夫,那道玉符便撞在了血幕之上,如同扑火的飞蛾,那道神符绿芒一闪而逝,瞬间被血光包围吞噬,蓬地一声自燃,片刻化作灰烬。
望着那道已化为灰烬的传讯符,天魔的脸色微微一变,她面色一凛,跃身窗外,飘飞到半空之中,疾行之间,手诀连动,一团绿雾,从她手指间滋生出来,瞬间膨胀,将她整个身子笼罩,
在漫天的血光之下,那一团微小绿雾,远远望去,如一只小小的荧火虫般,撞向西天血色最显薄弱的阵位,就在绿雾将要触及血幕之时,在那血幕之上,金光一闪,赫然便有一尊怒目金身法相浮现而出,竖掌伫立,身躯庞大,如同山岳。
砰!
一声大响,是绿雾撞上了血幕,顿时,红光绿芒,一阵锐闪,间中还夹杂着金色光芒。
两相对撞之下,包裹天魔身体的绿雾消磨了三层之多。被撞击处的血幕,血色明显弱了几分,但很快,便有新鲜的血色补充上来,血涛浩荡,血幕大阵又恢复如常。
天魔一冲受阻,粉脸煞白,额头见汗,
显然,面对这绝世大阵,她也吃力不小,绿雾之中,她绝美的脸上带着倔强之色,双手掐诀,十指连动,两团绿雾,从手心溢出,迅速弥散开来,与她身上残余的绿雾融合在一起,丝丝缕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