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七岁,很多时候,不管再苦再累,娘亲都会带着他去野外cǎi_huā,每次他都会采好多好多的野花,然后以稚嫩的小手将野花一朵朵插满娘亲的头,自己则编个花环戴了,娘亲开心地笑……
吕忆坚的脸上露出了孩童独有的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笑容。
但很快地,笑容消失,变作一脸伤心,明亮的眼中闪着泪光。
他伤心,他哭了。年逝月移,他再也不会是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娘亲也不会带他去采野花了,永远不会。
而这些,全拜神鹰教主仁中龙、绛珠仙子王小仙所赐!
于是,吕忆坚的眼中不再有泪光,取而代之是骇人至极的仇恨之光;他的脸上也没有忧伤恨意,代之的是骇人至极的杀气。他咬牙切齿,一个个字从牙缝中迸出:“仁中龙、王小仙,我不会饶过你们!迟早有一天,我要你们惨死剑下!”
吕忆坚原来平静的心再也不平静,他待不下去了。他站起身来,就待……
就在这时,一伙不下十人之多,衣衫上都绣有鹰头的人正往这边走来。
吕忆坚的手握上了剑柄,全身的热血沸腾了。他目不稍瞬地盯着那伙人,甩了一下头。
“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正愁找你们不着,你们却自己送上门来!”吕忆坚这样想着,朝来人走过去。
“与我站住!”吕忆坚语冷如冰。
来人齐怔住,道道惊讶的目光射向吕忆坚。很快,他们齐声大笑,笑声充满不屑,不善。
一个背背长剑,面目狰狞的老者道:“小子,你叫老头等人站住?”
吕忆坚道:“不错!”
老者狞笑,一双精光灼灼的眸中,充满着冷酷与无情,逼视着吕忆坚。
吕忆坚甩了下头,不屑地冷笑。
老者狞笑道:“嘿,小子,你可知道老夫是谁?”
吕忆坚不说话,冷哼一声。
老者“嘿嘿”地道:“老夫告诉你好了,不过你得站稳了,不要被吓得尿尿!”
其余的人一起哄笑。
吕忆坚将冰冷的目光射向老者,只见其衣衫上有好些个鹰头,看来在教中的地位不算低。
老者接道:“嘿,老夫就是大名鼎鼎的神鹰教,外五堂之飞鹰堂堂主‘冰掌索魄’杨旭。”
吕忆坚依然冷笑,道:“你在教中是什么角色?”
杨旭道:“老夫刚告诉过你,神鹰教外五堂之飞鹰堂堂主。”说完,一脸自鸣得意之色,在他想来,眼前的白衣小子在听到自己的威名后,一定被吓倒。
吕忆坚斜眼看着杨旭,道:“飞鹰堂堂主?”
“不错。”杨旭笑得有些不自然,对方并没有被吓倒。
吕忆坚道:“堂主是什么东西?”
吕忆坚一句询问的话,可听在杨旭耳里,好不是滋味。他怒哼一声,道:“堂主就是堂主!”
杨旭的脸色一连变了几变,由得意到惊讶,再到愤怒,最后到害怕。
吕忆坚道:“想来你在教中的地位不算低?”
杨旭怒哼,谁不知道在神鹰教中堂主的地位仅次于教主、护法?而眼前的白衣小子竟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人群中走出一个佩带长剑的汉子,以剑指着吕忆坚,怒喝道:“小子,你眼睛长在头顶上,那般目中无人?”
吕忆坚冷笑道:“目中无人又如何?”
汉子目中射出凶光,充满“警告”地厉声道:“小子,把你的狗眼擦亮点,神鹰教可不是好招惹的!”
吕忆坚道:“哼,神鹰教又是什么东西?”
众神鹰教众纷纷怒喝:“大胆!”
的确大胆,放眼江湖,谁不对高手如云的武林第一大教神鹰教敬畏三分?而偏是咱们初出道的吕忆坚,毫不将其放在眼里。
汉子怒喝道:“小子,报名送死!”
吕忆坚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小爷报名?”
汉子气得差点吐血,道:“小子,你!”
吕忆坚道:“我什么?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汉子怒不可遏,道:“小子,不给你点颜色瞧,你不知老子的厉害!”转身向杨旭抱拳请令:“堂主,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狂傲得很,让属下教训他!”
杨旭正恼吕忆坚,他也很想看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白衣小子到底有何过人之处,凭什么那般狂傲,目中无人。便欣然应允。
汉子得到许可,挥剑疾刺吕忆坚。他有意在堂主面前表现,出剑比一向快捷、凶狠。
“小子,看剑!”
长剑化作一道青虹,毒蛇一般刺向吕忆坚,距离其胸口不过一尺。汉子得意地一笑,在他看来,眼前这个狂傲的小子,如何也逃不了挨上一剑的厄运。
吕忆坚没有躲避,他一向很少躲避。他不怕人,也没有什么令他害怕。
“小子,你死……”
“定了”二字没有说出来,就见血光一闪。不是他不想说出来,而是他根本没有机会说出来。他的嘴里有血流出,左胸也有血流出,他的眼睛定向,剑丢在一边,倒了下去。
众神鹰教众,包括堂主杨旭在内,没有人知道汉子是怎么死的,全是一怔。
吕忆坚冷笑道:“如此脓包货色,也想教训人!”
人群中走出一个身材修长干瘦的老者,向杨旭抱拳请令道:“堂主,让属下度他!”
杨旭道:“你可要小心,那小子有些邪门。”
干瘦老者道:“堂主放心,属下省得。”言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