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吕忆坚双手捶着头,十分痛苦,“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小娟,更对不起那张丽娇。天哪,我该怎么办?”
桌上有酒,吕忆坚看着它,忽然发疯似的拿起酒壶,摔到地上。
“酒,酒,都是酒害的!”
经过一番发泄,吕忆坚冷静下来。他想到了对自己百般温柔,百般依顺,百般呵护的罗娟,她是那么爱自己,他也那么爱她。可是今天,因为酒的作用,他做出了对不起她的事。
“天哪,我不是人!”吕忆坚以头撞着桌面,咚咚地响。
吕忆坚又想起对自己一片痴情的南心洁,对自己一见倾心的郭无悔,对自己由恨生爱的舒小菊,还有张丽娇。
“我该怎么办?”他问自己。
吕忆坚第一次为女人,为爱情而烦恼。
她们都对自己那么好,为什么?
“无情公子,无情公子,难道我真是一个无情的人?天哪,到底该怎么办?”
吕忆坚摇头,叹气。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无论如何对她们都是一种伤害。
这就是爱情,有人执着地去追求,有人却为此而烦恼。
张逾终于回来了。
屋里,张逾在自斟自饮着美酒,一脸喜色。
吕忆坚走了进来,拱手道:“前辈回来了,见过前辈!”
张逾笑着站起身来,道:“哈,回来了。”
吕忆坚道:“前辈可好?”
张逾道:“很好。娃儿坐,喝杯酒。”
吕忆坚道:“我刚喝过,听说前辈回来了,过来看看。”
张逾笑道:“娃儿,坐,坐下。”
吕忆坚在一只凳子上坐下。
张逾坐下,喝了一杯酒,问:“仇报了吗?”
吕忆坚道:“承蒙前辈大力相助,大仇得报,在下感激不尽。”
张逾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吕忆坚满头雾水,道:“前辈笑什么?”
张逾道:“好酒,喝得开心,喝得过瘾!”
吕忆坚“哦”了一声。
张逾道:“娃儿,谢谢你!”
吕忆坚不由怔住,道:“前辈干吗谢我?”
张逾道:“哈哈,不说也罢。从今往后,老夫就是神鹰教教主。老夫身为神鹰教护法,当然不能让神鹰教除名武林!”
吕忆坚道:“若有用得着晚辈的地方,晚辈一定鼎力相助,万死不辞!”
张逾道:“娃儿,多谢!”一双碧芒扫了一眼吕忆坚随身所带的喋血神剑,脸上掠过一抹诡秘的笑容。
吕忆坚察觉到了,心想“难道张前辈想染指这喋血神剑?”
“不会的,”吕忆坚在心头说,“张前辈不是那种人,他是好人,他救自己,就是最好最有力的证明。”
“但那笑又是怎么回事?他笑得那么诡秘?”吕忆坚心存疑问。
“不会的,张前辈是个好人,一定是个好人。如果他想害自己,他就不会冒险救自己了。”
吕忆坚在心头好笑,是自己多虑了。人家好心救自己于绝处,自己竟怀疑人家这样那样,真不应该。所以他也就没在意。
张逾道:“哈!娃儿,有你侠义会相助老夫,神鹰教很快就能重振起来。对了,那天有两个黑衣青铜蒙面人跟你去了,他们人呢?”
吕忆坚道:“不知道,也许死了吧?——他们是前辈派去的?”
张逾道:“不,神鹰教哪里有那样的好手?他们是天下会的。”
吕忆坚吃惊地道:“天下会?”
张逾道:“不错。”
吕忆坚道:“天下会是个什么样子?”
张逾道:“往后你就会知道的。”
吕忆坚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道:“前辈,晚辈告退!”
张逾道:“娃儿,不能陪老夫聊聊?”
吕忆坚道:“当然可以。”
张逾笑道:“娃儿去吧?不用了。”
吕忆坚站起身来,拱手道:“晚辈告退!”
张逾挥手道:“去吧,老夫不送。”
目送吕忆坚消失,张逾将一杯酒倒了下去,道:“无情公子,你一定想不到。”他的脸上又现出那抹诡秘的笑容,然后就是几声阴森的冷笑。
和平的夜。
白骨山沉浸在一片和平的夜色中。
时候是二更时分,白骨山上,灯火差不多熄尽。
“飒!”最西边的屋顶上冒出一条人影,向周遭扫视一眼,展开轻功迅捷地向东边逸去。
东边,有新任教主张逾的住宅。那是一座守卫得十分森严的大庭院。
此时,这里还有灯火照亮。
黑影身手好不了得,不多时就来到这里。
只见院墙高耸,庭院清幽。
黑影飞身跃上墙头,悄然无声。
站在墙头一望,只见院中树影斑驳,亭阁相映,好多黑衣人持家伙防守。
东面房里灯火明亮,黑影一展身形飘身上了屋顶,迅捷地向灯火明亮处逸去。
三晃两晃,黑影来到了那间屋子的房顶。四下里瞧一眼,又凝神静气听了一会儿,这才俯下身去,轻轻揭去几片瓦。
屋顶立刻现出一个洞来,灯光自洞中射出,照着黑影蒙着黑巾的脸。
黑影把眼移近洞口,炯炯有神的目光往屋里看去。
屋里有一个人在喝茶闲坐,正是新任教主张逾。
黑影冷哼一声,双目之中射出两股异光,然后站起身来,冷声道:“吸血蝙蝠,你死定了!”
黑影往四下里一望,飘身向院中落去,悄然无声。
凝神倾听一会儿,又四处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