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中,罗娟独自喝着酒。
苦酒,因为她心头是苦的。
“唉!吕大哥啊吕大哥,你到底在哪里?我怎么才能找到你?”
罗娟举起酒杯喝了个干净,又是一声长长地叹息。
“老天爷,你要保佑吕大哥平安无事,也让我尽快地找到他。”
又喝了几杯,她的眼前一片模糊——
心酸、心苦,苦酒,她流泪,她醉了。
“吕大哥,你在哪儿?吕大哥……”
“吕大哥,你到底在哪里?你平安无事吗?还好吗?回山庄了吗?我怎么才能找到你?我好担心你,想你!已在这里等你半个多月了。”
罗娟又斟酒,举杯饮尽。看时,一个英姿飒爽的人影映入眼帘,是吕忆坚。
她甭提有多高兴,有多激动。
“吕大哥,你来了?”
她摇晃着站起身,跌跌撞撞走向吕忆坚。
可是奇怪,吕大哥望着她微笑,却缓缓向后退去。
“吕大哥,我是小娟,你不认识我了?你为什么不说话,不理我?”
罗娟揉了揉眼睛,再看时吕大哥不在。
空空的一家客栈,只有掌柜的和她。掌柜正在柜台前专心地拨打着算盘,计算着这一天的收入。
罗娟已明白自己醉了,长长地叹息一声坐了下来,泪水夺眶而出。
等!
吕忆坚离开小镇,打算回杏花山庄。
“公子!”孙丹来到他跟前。
吕忆坚道:“孙兄弟。”
孙丹道:“公子,我已找到罗姑娘。”
吕忆坚甭提有多高兴,忙问道:“她在哪里?”
孙丹道:“在离这里十里之遥的荒岭中。”
吕忆坚道:“她一个人?”
孙丹道:“是的,她说公子做梦也不会想到她会害你。”
吕忆坚大吃一惊,道:“她害我?怎么可能?”
孙丹道:“公子,她害过你?”
吕忆坚默然,难道客栈中……
回想不久前的那一幕,吕忆坚只觉内心一阵剧痛,打了个寒战。天哪!自己深爱着的人居然要害自己,这怎能让人不痛心?
孙丹道:“公子,听人说你与罗姑娘的关系非同一般,感情非同一般,她怎么会害你?”
吕忆坚痛苦地摇头,道:“我不知道,孙兄弟,带我去见她。”
孙丹道:“好,我带你去。”
草木枯萎腐烂,山冈显得十分萧索荒凉。
冷风飕飗,草木呜咽。
吕忆坚一步一步跟在孙丹后面,走得很慢。
步履沉重,他的心仿佛变成铅块,更沉,也很痛。
多么惨痛的事,自己深爱的女人竟然谋害自己。
孙丹道:“公子,她就在前面。”
吕忆坚道:“唔。”
孙丹道:“公子,我……”
吕忆坚伤心地叹了口气,道:“你先去杏花山庄侠义会总舵等我。”
孙丹道:“公子,没有其他事吩咐了?”
吕忆坚道:“没有,你打听着去吧,我这里有些银两,你带上。”从肩上取下包袱,将一半的银两分与孙丹。
孙丹连连摆手道:“公子,你留着自用,我身上有好多银子。”从身上掏出一个包袱打开,只见白花花的银子,少说也有好几百两。
吕忆坚一怔,道:“孙兄弟,这些银子……”
孙丹笑道:“公子放心,这些银子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抢来的,是姓谷的派人分给大家的,说杀了你后还有重赏。若是死了,这些银子用来买棺材、买纸钱。”
吕忆坚点头,将银子包好,道:“你走吧,途中小心!”
孙丹道:“公子保重!”
目送孙丹走远,吕忆坚眼中有了泪光,他伤心地叹了口气,道:“小娟,你那么爱我,我也深爱着你,为什么要害我?你怎么变成这样?”
吕忆坚沿着小径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冷风呜呜刮着,他的心冰凉,太痛心了。
不多时,前面果然出现一个窈窕的身影,粉红色衣袂随风飘着,秀发如云……
吕忆坚停下脚步,看着她,心更痛。
罗娟背对着他,没有转身,不知是在看什么还是在听什么,抑或在想着什么,是那么入神。
吕忆坚干咳一声,想引起她注意。
这一招果然奏效,罗娟缓缓转过身,一看之下忙奔了过去,一脸高兴地道:“吕大哥,是你?”
吕忆坚心中剧痛:吕大哥吕大哥叫得那么好听,却一肚子坏水,心如蛇蝎。当下强压住心痛,装出什么都不曾发生的样子,道:“是我。”
罗娟惊讶地道:“吕大哥,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吕忆坚道:“我一直在等你,见你不回,就找来了。对了,丢失的东西找到了吗?”
罗娟高兴地道:“找到了,总算去得及时,不然可就丢了。对了吕大哥,我们那天吃的酒菜,有人暗中动了手脚。”
吕忆坚道:“知道了,可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想要我的命。难道无情公子的头真那么值钱?要不怎么有那么多的人打我的主意?”
罗娟一脸担心地道:“吕大哥,你没事吧?”
吕忆坚看了她一眼,道:“没事。”
罗娟道:“没事就好,没事我就放心了。”
吕忆坚看着罗娟,对她谋害自己的念头动摇了,她对自己这么好,怎会害自己?道:“小娟,你没事吧?”
罗娟道:“我没事。那天我刚出客栈,就感到头有些异样。后来我倒下了,倒在一家药材铺门前,是药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