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却见皇后娘娘,也就是那个李昭拉住小皇帝的袖子,摇头道:“宫里这么大,管她走不走,好像咱们供不起一个客人一样,母后也难做人,算了,咱们玩去。”
皇后娘娘竟然帮着情敌说话,马永成再次呆若木鸡。
李昭的话总能让杨厚照怒气尽消,而且他已经报备过了,他也不怕王聘婷。
杨厚照气消的很快,拉住李昭的手道:“行吧,她不走就算了,今后你再也不要去给母后请安,去也叫着朕一起,咱们不去受她们那份闲气。”
李昭乖巧的点着头,然后笑道:“万岁爷,咱们喂完了大老虎,还干什么?”
杨厚照脸上挂着兴奋的笑道:“去骑马呗,不然朕把朕的军队拉出来给你看。”
杨厚照把内侍变成“军队”,喜欢练兵打仗,这个李昭早有耳闻。
其实这是杨厚照军事才能的一种表现,但是史书中记载,就成了不务正业玩物丧志了。
李昭还没见过杨厚照的部队呢,她期待的看着杨厚照:“那咱们现在就去吧。”
少女漆黑的眼睛像是浸了水,晶莹明亮又天真可人,她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他。
杨厚照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得到满足,通体舒畅,他打横抱起李昭:“朕抱着皇后去。”
二人又高高兴兴的去玩别的了,皇上方才问王聘婷那一嘴,好像根本就没发生过。
是两个人都不在意的样子。
皇上不在意也就算了,马永成歪头不解的看着皇后娘娘的背影,皇上娘娘怎么给王聘婷求上情了?邪门。
………………
李昭骑马出了一身汗,之后天就有些凉了,杨厚照怕她吹风,于是也不玩了,带他回答清宁宫。
平日里一玩玩到黑没关系,可是一闲下来,杨厚照就觉得累,于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李昭洗了澡出来,坐在南窗下的贵妃榻上擦头发。
正是下午,太阳都跑到西边去了,但是并不影响欣赏院子里的美景。
李昭的头发又长又浓密,所以不容易干,她低着头自己擦一会,就闭上眼了眼睛。
秦姑姑见她乏困,于是走过来帮忙。
气,往榻上一趟,由着秦姑姑帮她揉着头皮。
恍惚间就要睡着。
突然秦姑姑低声道:“娘娘,今日万岁爷是不是提到要送王聘婷出宫的事了。”
这是秦姑姑早就跟李昭打过的招呼,让李昭怂恿杨厚照把王聘婷赶走,所以现在秦姑姑是在验收自己的话管不管用。
李昭睁开眼道:“提了,但是太后不放人,太后说她身体不好,要找人解闷,谁也不能把太后的娘家侄女扭送出去啊。”
其实想送还是有理的,先皇可是留下过话,不准王聘婷进宫,只要提出来,太后也得遵从。
秦姑姑把这个筹码说给李昭听。
然后道:“这女人在宫里就是个不安定因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捣乱,还是早早送走吧。”
李昭道:“任由她们折腾。”
秦姑姑突然黑着脸道:“你也不是怂人啊?怎么一遇到女人就吞吞吐吐,那就赶出去能怎么样?等万岁爷被人家勾走了,你哭都找不到调。”
李昭:“……”
她的秦姑姑来不来就要吓唬她一通。
李昭沉吟一下道:“是这样的,老祖宗说,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这世上任何一件事,任何一个人,她存在都是有意义的,王聘婷不出宫就算了,总有用得到的地方,先看着,而且我也不愿意因为这种小事天天去催促万岁爷,好像我很小气一样。”
秦姑姑微愣,娘娘本来不就小气吗?她突然大度了?不太可能。
秦姑姑又撇撇嘴:“那您说,一个时刻想勾引万岁爷的人,能有什么用处?”
“那暂时的用处不就是不用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了吗?”
秦姑姑语塞。
李昭又闭上眼,还有就是考验杨厚照,如果杨厚照最终还是被别的女人勾走了,早走早止损,这样不是什么坏事。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打算,但是暂时不想告诉别人。
李昭迎着斜阳躺着,嘴角微微勾起,周围安静,一副恬淡的摸样。
看起来真是情景美好啊。
秦姑姑嘟囔道:“娘娘不听老人言,着眼见就到了危机时候,被人钻了空子,可别怪婢子没提醒你。”
她的语气认真且幽怨。
李昭又张开眼,然后看着她:“我什么危机?”
秦姑姑掰着手指头:“你自己算算,再过两天,是什么日子了。”
………………
后宫女子侍寝都有档案录,皇后也不例外。
马永成把档案呈给王太后看。
王太后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记载,都是自己的儿子宠幸李昭的,脸立即就垮下来。
马永成还没想好如何摆脱王太后,所以暂时还得给太后效力。
王太后让他想办法给王聘婷和杨厚照制造在一起的机会,马永成就想到了一个绝招。
见太后不高兴,马永成忙提醒道:“娘娘,您看之前的记载。”
王太后把页码翻到李昭的个人记载上。
然后不满的看着马永成:“有什么特别之处?”
马永成道:“娘娘的月信在月中,就这两天。”
而女人月信的时候是不能侍寝的。
后宫中更是,月信是赃物,不吉利,皇上更不可以跟来月信的女子同床。
王太后眼睛一亮,她的那个大宝贝食髓知味,看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