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蓉哀求道:“公公,公公,求求您了,奴婢妹子可是皇后,等奴婢出头那一天,不会忘了您的大恩大德的。”
小刘公公都气笑了:“还拿皇后娘娘说事儿呢?你来了多久了?这都十五了,娘娘问过你一句吗?别做梦了,之前不还说你自己是娘娘吗?滚滚滚,咱家才不信你的鬼话。”
“真的公公,公公,奴婢以前真的当过皇后,奴婢认识兴献王,不信您派奴婢去前面伺候,奴婢肯定能给您好处。”
小刘公公已经受够了这个爱吹牛皮的宫女,他抡起拂尘道:“这都是给你准备的。”
说完照着李蓉的脑门猛抽:“疯子,疯子,让你疯……”
李蓉不堪殴打,抱头鼠窜,心底里一阵阵哀嚎,本来她就是皇后,她就是认识杨厚:“呜呜呜,公公,别打了,别打了,奴婢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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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设在傍晚,但是下午一些诰命夫人就会陆续进宫。
中午李昭没睡觉,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
太后看着这个儿媳,眼睛都要翻到天上去了,无不讥讽的道:“哀家还以为皇后永远不会主动来给哀家请安呢,今儿个起床也没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的?
哦,一会去看看,要是从东边下落那就对了。”
她老人家坐在罗汉榻上,穿着隆重的礼服,那脸上厌恶的动作,显得人刁蛮极了。
不过她是李昭见过最不令人讨厌的敌人了。
吴氏和韩太太嘴脸丑陋的多。
李昭笑了笑,坐在她身边,道:“母后,儿臣来是想跟您说,今儿个人多,咱们关上门可是一家人,您别再闹事了,不然儿臣会顶嘴的。”
就知道她没好话。
王太后挥着手:“坐远点,坐远点。”
李昭挪了挪屁股。
王太后又问道:“谁闹事?你说谁闹事?哀家是长辈,你怎么说话呢?”
李昭道:“那是姨母闹事?”
王太后眸子一沉。
“是舅母闹事?”
王太后咬着嘴唇:“行了啊,再说哀家要生气了。”
被人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都是她的亲戚。
李昭还是赔笑道:“那您说儿臣说的对不对?暂时讲和吧。”
王太后道:“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谁要找你麻烦?去,忙你的去。”
李昭心想今个这妇人好说啊,她打量太后一翻,脸颊红润,看着是挺高兴的样子,嗯,那应该不会跟她起冲突。
王太后心想哀家才不跟她一般见识,反正一年时间快到了,到时候她要是生不出孩子账可以一起算,而且还好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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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太后交代完,李昭就要出去,这时王云来回禀,宁王妃求见。
李昭看向王太后。
王太后想了想,现在后宫女主人是皇后,宁王妃进宫没有见皇后却直接来见她,说不定是什么事。
但是不管什么事,如果宁王妃看见李昭在这里,肯定会觉得尴尬。
人家给她面子,她不能让人家尴尬。
太后道:“你别出去了,正好撞见,躲一边去。”
李昭道:“母后您确定不让儿臣见她?”
太后黑着脸道:“你想记仇是不是?哀家让你躲起来。”
其实李昭也不想走,宁王不就是杨宸濠,这家伙将来会谋反的,他的妻子越过她直接见太后,谁知道是什么勾当,正好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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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宸濠的妻子宁氏,选秀出身的,今年大概二十岁。
王太后一见她,却觉得这个人比她精神头还差,眼圈都是黑的,十分疲惫的样子。
王太后忙叫道:“过来坐吧,不用多礼了。”
宁氏还是规规矩矩给太后磕了头,然后到了太后眼前:“太后!”
她声音中气不足,跟人一样不精神。
太后拉着她的手道:“坐吧,你怎么了?是沿途劳累吗?水土不服,怎么年轻人这么没精神,哀家之前看你不是这样的。”
年底王爷给太后拜年,王妃也不是必须跟着的,宁王妃已经有两年没来了。
提起这个,宁王妃先哽咽的哭了。
王太后用柔软的声音问道:“哎呦,可怜见的,怎么哭了,别哭别哭,什么事有哀家呢。”
李昭在里屋听的真真的,翻着白眼吐了口气,跟别人家的儿媳妇就好的跟一个人一样,哼!
这边宁王妃叫了声太后,然后用哀怨的目光看着四周。
王太后把下人都打发下去,后问道:“到底什么事?”
王妃擦着眼泪道:“娘娘,王爷自打去年三月摔了一跤,醒来之后就再也不跟臣妾同房,变得冷冰冰,臣妾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呜呜呜……”
所以很委屈。
因为王妃是选秀出身,杨宸濠的辈分比杨厚照还低一辈,当年选秀就是太后给杨宸濠挑的媳妇,太后算是娘家人,王妃有委屈,当然要找太后诉苦。
太后也是性情中人啊,这孩子能跟她说这些知心话,她不能不过问。
道:“是不是有别的侧妃相好?对别人呢?”
王妃摇头:“对别人也是不闻不问,搬到外院就再也没回过后院,整天和他的幕僚们在一起,没听说看上哪家姑娘。”
王太后蹙眉。
王妃哭的:“娘娘,所以臣妾才害怕,王爷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他虽然不会什么都跟臣妾说,但是也能做到相敬如宾,还有对孩子们,以前王爷还会关心世子的学问,现在看都不看一眼,这到底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