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昏半暗的屋子里,儿子站的笔挺,他俊美的脸上有着一种凌厉多攻势。
这也是韩太太所不认识的韩澈。
他现在就像是一把呆在宝匣中未出鞘的剑,可从外面就能见到刃光锋寒,出鞘的时候不知道会是多么寒光照人,所以这个真的是自己那个谦谦君子的儿子?
韩太太捂住了嘴。
杨婉莹也被骂的面红耳赤,道:“韩澈,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
韩澈道:“我觉得我对你已经很好了,你如果再敢污蔑我和皇后娘娘,我可能就不会对你这么好了。”
说完推着韩太太的肩膀:“娘,出去吧,我还要看公文。”
韩太太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儿子,不满道:“我是你娘,你对别人那样可以,不许对我无礼。”
韩澈把韩太太送出门口,望着天空,倏然苦笑,后看着韩太太道:“娘,你不觉得我就是被你这句话坑了一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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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澈的话说的韩太太很气愤。
但是更扎心的人是杨婉莹。
为什么会因为孝敬母亲坑了自己一辈子,因为退亲,因为娶了不愿意想娶的女人。
书房的门利落的关上,韩太太还在跳脚拍门,杨婉莹看着这些画面,下意思的双目微敛,同时攥紧了拳头,喃喃道:“一个男人,他说他被毁了一辈子,那我的一辈子谁来负责?“
问完这句话,她转身回到了正屋,叫着婢女道:“给我备车。”
如燕看小姐脸色不好,劝道:“这么晚了,小姐咱们去哪?”
“当然是回家,找爹去。”
肯定姑爷不会跟着回去的,而出嫁女子,不和丈夫同行,也没有娘家帖子来接人,就这么回去……
如燕提醒道:“小姐,上次咱们回去夫人就骂了,这么晚……”
婢女的话还没说完,杨婉莹大吼一声:“是不是有个人就能对我说教啊?
我回我的娘家用你来警告我?
夫人夫人,家里还有男主人呢,我去见爹,不是见你的夫人,不去就给我滚。”
满腔的怒火伤了忠实的仆人,接下来还谁敢劝她?
而杨婉莹这次回去真的有事。
是找父亲对付李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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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的地毯上铺了血红的双人锦被,杨厚照抱着李昭滚了三个滚,终于把他的小种子撒出去了。
他趴在李昭身上问道:“阿昭,你有没有觉得朕越来越厉害了?”
因为他现在天天和人商量改革的事,一腔热血,满身心都是征服的yù_wàng,可征服大臣总是时间太慢,征服他的女人上,可以每日实践。
李昭把他推下身去,然后闭上眼睛,用她疲惫的状态回答他的问题。
爱人满头是汗,湿漉漉的身体是对他最大的鼓励。
杨厚照撑着胳膊看了一会,又看了一会,最后脸上笑容变成小愤怒:“喂喂喂,阿昭,别睡啊,朕还没跟你说话呢?”
真是够了。
陪吃陪喝陪睡不够,困成狗也得陪聊。
李昭不理他,翻个身贴在他的胸口,手习惯性的攥住小豹子,这就是身体暗号,该睡觉了。
杨厚照摸着她的背道:“朕现在一闲下来,就想着怎么让那些文官同意朕的提议,阿昭,为什么不可以强制下旨呢?给他们这么多时间。
朕看他们研究来研究去还是不想同意,干脆别管他们得了。”
说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李昭一下子就精神了,倏然睁开眼道:“当然不能强制,也不能马上宣布执行,咱们要造势。”
“造势?”
李昭点头:“万岁爷不知道讯息的力量啊。”
王朝灭亡有很多原因,很多表面现象都在指向一个问题,就是党争。
有人说是阉党灭国,更多的人说是东林党人。
东林党人原本不是什么党派,他们是王阳明的一些拥趸,就是学心学的。
但是正统官员都怕心学,因为这个学说跟朝廷的管理理念相违背。
还有他太蛊惑人心。
以魏忠贤为首的当时的王朝管理者,非常讨厌心学拥趸的各种学说。
恰巧,魏忠贤管理时期,跟他作对的就有几个心学学者。
他把这些人罢官流放,有几个东林之地的人没什么事做,就成立了东林学院,起初只是学习讨论,纯粹的学者,就像当年王安石驱除理学那些人一样。
但是因为科技的发展,造纸业的发达,人们识字成本变低了。
东林学院的学术和思想很快得到传播。
还有各种民间和画本子的隐喻讽刺,百姓对王朝满意度越来越低。
而人这种群体是经不住煽动的,所以当天灾来临之际,朝廷拿不出钱赈灾,各地就纷纷起义谋反。
军队离心相悖,也不能打胜仗,所以王朝就被农民起义给灭亡了。
所以,信息的传播是非常可怕的,它可以起到鼓动人心的作用。
历史中朝廷中人不会运用这个手段,或者说东林党更会运用这个手段,长时间宣传朝廷不好,然后他们文化人又多。
这次李昭决定她要借鉴,这些好用的统治手段她来用。
她继续道:“朝廷官员越反对的事,说明对他们越不利,而官员这个阶级的对立面,就是被统治者,也就是普通的老百姓。
官员不高兴,老百姓就高兴了,朝廷的舆论越长,老百姓知道多久越多,皇上在为他们争取利益呢。
而舆论多了,如果最后不实行,老百姓就会失望,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