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纷纷扬扬,越下越大。神树间中的铜鼎内火焰因为落雪的原因发出嗞嗞声响。
大猩猩示威后向着月族人冲过去。聂默南十分不解,这个没事的朏王子带个巨兽来对付月族人?看这大猩猩的速度与体重,哪怕它不会什么功夫,月族人想完杀它也得费一番功夫。
聂默南瞅了瞅四周,护卫们神色紧张但是光看着没有动的意思。
聂默南暗自一笑,看来最后一晚还真有意思,更有意思的是聂默南发现大猩猩疯了一样的攻击月族人,而月族人却内乱起来。
只见满眼都是白袍华发的男人在打来打去的,绝对是真正的死斗,因为已看到两位倒在血泊中。
聂默南除了分得出真·百草·月外其它的人在他眼里全是一个样——白袍华发。聂默南索性不看,把目光看向脃王妃。三年来,脃变了很多,变得不是容貌而是精神。三年前彼岩花街上的狂舞及大树下百花中的妖娆身姿鲜明的像在昨天一样,而坐在高位上的她目如枯井,不见昔日的一点光彩,唯一还在当年影子的就是一头火红的长发。
聂默南怔怔的越过众人看着脃王妃,目光过于专注没注意脃王妃身边的朏王子投来凌厉阴狠的目光。
朏王子在见过聂默南的,此时他过来眉头微微一挑,手指勾了勾。站在他身旁的护卫立刻低下头来。
聂默南还在愣神时忽感身边有人拉他的衣服,看去正是木槡。他小声道,“我的事已完成,我得立刻离开。你呢?”
聂默南摇了摇头,他在这里坚持了五天,不能一无所获离开。
“我劝你还是离开吧。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你是杀不了他的。来日方长,百年祭结事后他必然还会上战场的,到时你怎么杀都可以。”木槡劝说道。
“你走啊,我的事我知道应该怎么做。”聂默南拒绝了。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道,“你的儿子救出来的,为什么今晚被祭祀的人还是二十个?”
木槡闻言神色动了一下,没有回答。
聂默南灵光一动,冷冷道,“你又抓了一个人代替你儿子送上祭祀台了?”木槡还是没说话。
聂默南的心里堵得慌,他的儿子是命,别人的儿子就不是命。他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又用眼神示意一下战斗声中问,“他们为什么要自相残杀?”
现在正是两国交战时期,月族又是夜翼大陆的名门望族,应该是战争中出将帅人才的重臣,为什么王室公然支持这种内耗形为!这是聂默南怎么也想不明白的。
木槡留意一下四周,看着又有三位被大猩猩辗死,低声道,“百年祭,一是祭神,二是祭祖先。祭神就不说了,而祖先这一方面追更溯源是同一祖宗,但是,分枝太多。既然是一个祖先,这个嫡枝与旁枝如何区分就是自各有自家的做法,他们月族实行的是百年一次竞争方式。祭祀前选出来的家族成员以父与子的形式参加角逐,胜为嫡,败为旁。”
聂默南大为吃惊,这种方式够时尚的,竞争上岗!
“以哪个家族杀了圣兽为胜。哇,这
只圣兽看来养了有些年头了,这个头没得说了。嘛,听闻每一次百年祭月族会死上百位家族成员。不过,存活下来的也是强者中的强者。你得留意了,说不定你看中的那位轮不到你出手就死在这里了。”
聂默南看向真·百草·月,只见他嘴角带着愉悦的笑意用着双刺招招致命的攻击中他的目标,他似乎十分享受这种同族相残的游戏。
聂默南看到真·百草·月脸上的笑意十分刺目,双手一握真想冲过去给他几拳,在他眼里人命真的如同蝼蚁。
木槡看到聂默南身上的气息微变,缓声道:“蓝目,你不会傻到与整个月族为敌吧。走啊,百年祭也是难得一见的,这五天没有白呆。”
说话间轰的一声响,大猩猩整个身体跳起来往地上一坐,这一个屁股墩结实好用。聂默南看到一个白袍华发人被坐扁了。
‘这一招也行。’聂默南心中想道。他的一个念头还没完又轰的一声响,这声吶是从朏王子与脃王妃所在的王坐上传来的。
聂默南放眼看去,只见那里有几条人影晃动,像是刺杀朏王子的。
对于朏王子的死活聂默南并不介意,但是,对于脃王妃的安危他是放不下的。所以,他立刻绕过去看个究竟。
木槡看到聂默南往北面跑去,有心阻拦却没有动。聂默南这人说的话做的事他看不懂,或许就像预言说的那下是恶魔,所以与众不同。看着聂默南身影消失在众护卫群中他转身离开了。
聂默南来神树北面的王座前,看到几位蒙面黑袍人正与几位兽族人交手。乳王子单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拉着脃王子的手笑看着两场武戏。
哪怕面前出现的是只灰色的像小牛犊一样大小的动物脃王妃还是一画神色木然如同痴傻一样。
聂默南真的怀疑脃王妃是不是被下药了失去意识了。
正在这时,小牛犊一样的动物拔弄四肢向着脃王妃冲过去。
聂默南大吃一惊,王座附近只有六名护卫,现在全被黑袍人给缠上了。聂默南怕脃王妃所受,他纵身单脚一点飞身到脃王妃身前,气化出一把长剑横劈下来生生的挡住了飞撞而来的‘小牛犊’。
面对面看着‘小牛犊’那一对绿豆大的眼睛,尖尖的嘴巴,几根灰色的胡须时,聂默南第一反应是老鼠,不,是大了无数倍的老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