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冥姥留下的丫头告诉我她的名字叫灵涯,说她身长在黑暗中,并且有种很牛的技能是可以运控别人的法力,这让我好奇心泛泛的,她希望可以见冥姥一面,我收了人家老妖骨的必生绝法,自然不能拒绝,于是便着手安排她们见了一面。
灵涯和冥姥的会面真的有点无力描述……她们的沟通是无声的,很久的无声能理解吗?……从一见面对视的眼光瞬间的一点星星流转后,就开始面无表情的相对,灵涯与冥姥的手轻轻握在一起,就是不说话,如果说她们是意会,容訫是魂体对神识上的流动非常明感,而他也说丝毫感觉不到她们有交流。
冥姥如今虽变了模样回成凡人之体,但因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依旧的被关在原处的炽熔笼胄中,而虽与鵟衍爝有联络但他正在闭关,要等到他出关才能放她出来,我也埋怨为什么没有留下开笼的法子给我,容訫就只是含笑不答。
修倒是将这里几乎完全变了个样子,笼里铺了很厚的貂绒,锦被也是加了厚的,笼外加设了几坛晶炉,每个晶炉上都有一面铜镜面对天窗接引日光到晶炉中产生热能。
“这晶炉是暗影大老爷的发明吧?”我轻声问广祺修,他抿嘴点头,
“它近日都干嘛呢?”我一边眼盯着灵涯她们,一边和广祺修轻声闲聊着。
“之前不是提到魔铘的来历吗?他一直在查。”
“可有查到什么?”一听到魔铘,我就突然紧张起来。
“不清楚,暗影……汐儿你是知道的,没有把握的话,他是不会说的……应该是没有太确定的定论,但方向一定有了!”
“嗯,暗影心思缜密,这事虽难,但想必是难不倒他的,只是时间问题吧!”我心里想到魔铘,脑子里便立时都是他的影子,和他说过的一些话,
“我总不认为他就真的是十恶不赦的恶魔……”
“汐儿……怎么会这么说?黑魔所作所为已经是天人共愤!还要怎样才是十恶不赦?”广祺修从没这样失常的语气跟我讲过话,他抓住我手腕的手因为用力骨节泛白。
我心下一惊,一时说走了嘴,他是亲眼见过魔铘麾下宫娆的那些恶梦般的残虐的魑蠕。他其实才是真正的诛魔之战的统领者,他正义的心怎么会接受魔铘无辜的言论。
“我是说:我不希望看到征战、伤亡!如果可能我宁可相信他们不是有意的,希望天下可以太平!”
我一时也急得脸发烧,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汐儿,我知道你善良,不忍再看到伤亡,但我们已经不能回头了,为了被魔铘残害的我们的亲人同胞,我们必须阻止他!我们得报仇!你不要怕,我会永远站在你的身旁!”
我压住心内的慌乱,胡乱的点着头:
“我知道!我知道!有你在身边,我便不怕!”
我将头转向灵涯和冥姥转移着注意力,我不知道修会怎么想,也无法在他面前装作若无其事,那一刻我心乱极了,我不敢说出我与魔铘的情愫,更不敢求得他的理解,但心中对魔铘又是难以割舍。
这时冥姥突然向我喊了一句:
“嫫!完成只有你……能完成的事!不要辜负了你自己这绝世难逢的机缘,为了这一份万世难求的机缘去涅槃重生吧!”说着她竟缓缓的倒下去,我急忙到她近前,穿过笼栏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主人,她的命脉已毁……”凤灵在她身上绕了一圈:
“活不了了!”
我一惊,侧头看灵涯依旧没有一丝表情,与我对视时缓缓的点了点头,竟没有任何痛心之色。
而那冥姥强撑着奄奄一息的说:
“照顾……照顾她……不要离开……她!”说完她便咽了气。
“好好的,怎么就死了?鵟衍爝一出关就可以放她出来的!”
“她将毕生功法都灌授予你,就如同被抽空了血髓,便无生还的可能了。再者……她有意用自己一死换得你的安全!”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得有些糊涂。
“她一死,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并不知道你得了那法力,就会认为冢怨之威也随她去了!这样在你练就圣玄冥体前,你就不会被威胁了!”灵涯语气很平淡很平淡,似乎刚刚经历的并不是与她相依为命的人的离逝一样。
“我的天呐——!这不是逼良为娼吗?!她这么一死,我不接受也得接受!可是……我根本办到啊!”我跳了起来,看着冥姥如今那美丽清瘦的尸身有点如同见鬼了的感觉,虽然一开始我都曾想过事情明了后要亲手除掉她以除后患,可如今她出乎意料的来这么一手,用自己的命硬生生把我拉进这趟混水里来,我倒有些不自在了,好象我利用了人家似的。
“姥姥虽然对你期许甚重,但她也是明白你的随性的,你只知道她的用心良苦就好,凡事都是机缘,她与你有这样的缘份也是因果所成,你只做你自己,不必多想。”灵涯说完竟转身向外走去,竟对冥姥的尸身如何安排问都不问。
“小丫头,这会子你倒超脱了,怎么也不见你有半点悲伤?你们倒底是什么关系?不是她从小看你长大的吗?相依为命吧,怎么也不哭几鼻子意思意思?你这样可不太道义,有点忒没人情味儿了!”我跟着她叨叨着。
“悲伤?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这还不是那个永生的世界,这个世界有来便有去……”她指着她的心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