嫫宫的季节似乎总是驻足在冬季,虽然并不会感到寒冷,但心底的某个角落总是凉冰冰的。
魔铘是真的抽取了我的一块脊骨,对于修法之人筋骨不伤及元脉都是可以再生的。但是那蚀骨的痛却是实实在
在的跟随了我很久。
我蜷缩在铺着银貂奢华温暖皮毛的软蹋上,手指摩挲梳理着洁白的貂毛,竟有些疼惜这些美丽的小生命,我是个没有信仰的人,如今这样的遭遇却让我有了无以言表的感愿,在这个世界里任何生命都是难能可贵的,也许我们是该少些伤害才对,然而,正是因为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又怎么能避免伤害呢?我心底凉意不免又重了一重。
“主人……”凤灵是不必通报的,从来都是如此,我阖上眼,并未作声,只感觉到它的速度只是一顿形就到了我的塌前。
“主人,塔塔给你精炼了玄凌骨,凤灵给您换上,您以后就是钢筋铁骨了,再也不用担心元神精骨被伤了。”
我抬眼看到凤灵艳丽的羽翅捧上的一块亮晶晶、剔透湛蓝的脊骨形状的东西。
“就这么一小块?能起什么作用啊?我告诉你,我都受够了啊!我天天疼着呢!”说着话儿,我这浑身的骨头
都跟着一灼!我似乎感受到了那些年迈的老人因为身体老化而天天腰酸背疼的滋味了。
“主人,别小看这一小块儿,只要主人用元神催炼它,它可以生长至主人全身,凤灵只需将它植入,它便可自动替换其它的精骨!”
我坐起身,将那块玄凌骨摄于手中,果然立时感受到强烈的能量吸附之上,
“小狐狸精儿怎么炼的呀?事关我的龙体,这东西靠谱不?”我翻来覆去的看着:
“这……么凉……要换我的骨头?我怎么就觉着毛骨悚然的呢?”
凤灵立时一脸苦相:
“主人,就这一小块儿都是我们……但凡再有一点办法,也不舍得让您自己修炼去。原也想精炼齐了,给您换全套的精骨,可是连暗影也说我们的能力到了极限,再也不能够了!又怕耽搁了最佳的时辰,所以才赶着来给您先装备上。”
听了这话,我心内犯了寻思,我下蹋绕着它走了半圈,
“你的雀翎呢?”我扳下它的头,果然原本它头上的三根紫幻雀翎不见了。那是它毕身精华所在,数千年里已经修得泛起极美幻的紫光。
“什么都瞒不过主人。”凤灵竟开心的蹦跳围着我绕起圈儿。
“主人还是最疼我的,只是一眼就看到了,我就知道,主人最疼的就是凤灵我!就一眼就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咯咯咯……我太幸福啦!”
我这满头的蜘蛛线呐,绕得我直冒冷汗好不?我一把抓住它脖子上的羽毛,把它拽到我面前:
“你是不是缺心眼儿?什么玩意儿你高兴成这样啊?!那雀翎是你几千年的修行,你就拿去炼了这块破骨头?没这骨头我一样可以啊!”我的眼圈在那一刻是湿润的好吧?!
“主人,你平时就不爱修炼,如果等你自己修出玄凌骨来,那得啥年头儿呀!我们可再也不能让你受伤了,我们的这些跟你的安危比起来都是最不重要的呀,我们可以再去修炼嘛!主人,我们几个都研究了,要抓紧些,万一你再有个三长两短的,还得用得上我们的精元!……”
“等会儿,你劈力八拉的……什么叫你们?还有谁往这玩意儿里注东西啦?你当是头发说长出来就长出来啦?千年修行啊,你们也太败家了!”
“主人,你先放手,我这儿憋……憋得慌!”凤灵扑愣着翅膀,我也是习惯了,总爱掐它的脖子,让它这么一说倒有些过意不去了,忙假意一扔,实则轻轻撂下:
“主人,塔塔施法用去了百年功力,小贺儿将玄琴**养了数千年的师祖的血灵提取了一些,起到相当大的作用,只是今后她要用自己的血日日再去供养古琴了,还有拓娜娅和修公子,他们……用了他们一点骨精髓……”
“什么?就为了我,你们……”我真想将手中的玄凌骨搌碎,我自己惹的祸,却要让他们来为我承担。
“主人息怒!事已至此,你就是不用玄凌骨,炼化到里面的我们的精元也是万万……万万收不回来了的呀!”凤灵一看我怒气罩顶,顿时乱了阵角。
它的话更是让我的心一阵抽搐,这时拓娜娅由待女搀扶请安进了来:
“主人是我们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了,也是我们最至亲至尊的人,能为我主效忠是我们引以为荣的事,还请主人不要弃嫌我们!”看到娜娅向我俯跪下去,我忙近前扶起:
“说什么嫌弃啊!我是不想让你们为我受伤受苦……”娜娅温柔的伸出纤细白玉的手指抚在我的嘴唇上,轻声说道:
“主人是一世之主,万尊之体,不可太过屈尊仁慈,统领之范必得受得住朝供敬仰才方可!”娜娅复又拜下身去,我自然懂得她的良苦用心,她是在教我如何做尊主,如何持震王者之风。
我暗自叹了口气,也罢,即是境地如此,我也只得攀援而上了。
于是,稍做准备,凤灵施法为我换骨。
虽然仅仅那么一小块骨头,过程也是相当辛苦的。剔除时倒是没有疼痛的,但植入玄凌骨时就又是一场地狱般的煎熬了,因为塔塔的驭冰术都是通过寒冰来施化的,低温本身就是能量的载体,而我必竟是ròu_tǐ凡胎来着的,它这寒冰之骨一进入我的体内,我的身体就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