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神殿内两人浑然不觉殿外的威胁,因为待能量团几尽消逝的时候,我和塔塔“嗖”的就窜了进去,显然我们的出现让他们一惊:
“住手——!”这个词在电视剧里那是时时常听到,通常都伴随着正义之士的正义之举,所以本大人也喊得极痛爽(就是痛快的……爽!!)!
“嫫?你——怎么来了?”容訫是错愕的,而那鵟洐爝却不惯着我,一伸手在空中虚打出一个抓的手势,我就被他“嗖”的一下抓到了手里,哦考!——不是说万年功力都木有了吗?怎么拎我还跟掐小鸡似的!我都没有挣扎,只是想着拖延些时间,等温拿来了就好办了。
“你又想做什么?你这个三界凡人,怎的总是不安生!”他说着就已经加重了手中的力度,我被他掐住脖子,一时别说用功了,被他手掌隔断的缺血的脑袋立时被憋得要爆炸了!
“王兄——不可伤她!”容訫虽已是极快的到了我身边,可他依旧没能力阻止那鵟洐爝抓住我脖子的手,可见那鵟洐爝的功力得是有多高深,简直就是深不可测,我当时一边窒息一边恍惚着……特么的,姐又失算了!
关健时候还得是我的小狐狸精儿,我耳边听到一声娇呵,然后我就被塔塔一阵风似的卷带到了一旁,而我一回神就看到那鵟洐爝被塔塔冰封在了那里,但我可以感觉到,他正迅速的消溶着冰体,原本也是困不住他的,我抱着塔塔迅速后退到圣母晶柱旁,圣舞结印手中,蓄势待发,只待他一现身就跟他拼了。
就在冰体爆裂的那一瞬间,鵟洐爝爆呵一声,立时自他体内向外骤然弹射出万道玄光墨紫隐隐罩着黑雾,强劲的能量波震得我耳鼓嘭嘭直响。
我的圣舞也立时爆满级,我一抖双臂,诺大的一双烈焰羽翅陡的爆张开来,我正合计着先发制人,可鵟洐爝的速度和功力可比我要迅猛多了,我的圣舞雀焰万焰齐发,他却与我同时发招,只是劲道是我的几倍,说是迟那时快啊!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我被他的大招儿“哐唙——”一下击中胸前,我胸膛一阵巨痛,喉咙一阵咸腥,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嫫——”
“吱吱——”耳边听到容訫和塔塔的惊呼,我眼前一黑,但意识尚清,咬牙站定,我知道没有凤灵在,我挺不了多久,平常都是它在守护我,失去它的防卫,我就好比没有城墙的孤城。我定了定神,早晚都是一死,但无论如何也得拖下时间,不然死得也太没价值了!想罢,我一横心,再次暗暗结印圣舞,表面却装做奄奄一息的样子,只想着偷袭他。
“容訫你闪开,这女人可恶至极,不杀了她不知又要弄出什么名堂!”听他这么说,应该是容訫挡在了我的前面。
“王兄——罢手吧,容訫不想看到有人因为我受伤啊!”
“你堂堂世界之颠炽渊大陆的王子,难道因为区区三界凡人而放弃自己活着的权利?!你这般也是修善?你如何对得起父王母后?如何对得起炽渊的列祖列宗?自古这个世界就是强者生存,尊卑有别,你怎可将自己仙圣之体轻意丢弃?修仙谈何容易,历代圣祖圣宗是受了多少魔难千辛万苦的成就了今日的炽渊神众,难到你就这样轻视?”那鵟洐爝一口气说完这些话,竟也有些气息不稳,似是动了真气。
他的话我听到耳中,心想着是有几分道理,别说在这个时代,就是在我们的世界,大家不也曾因为一个救八旬老太太而遇难的大学生而大感不值吗?人性固然是该从善,但世间法也要理智。
只是这一次是因我而起,我的私心是不能再让圣古有损失,所以只得咬着牙牺牲容訫,没有听到容訫回应,我不敢大意,心里也是担心容訫那孩子的单纯倔强,但却也不敢分神去看他。
那鵟洐爝顿了顿,就又再次运功,我离着有一段距离仍旧可以强烈的感觉到他功力运行的气流在空中强劲的旋动着。
“王兄——!”容訫的声音离我很近,我心里着急着,真怕会伤到他。
“闪开——!”那鵟洐爝怒吼着,也怪了,我和容訫缔结了生死契约,他这么急着杀我,难到不是很茅盾?难道我们死了以后,他还可以再救活容訫?
“王兄,嫫如果死了,我也不会再活!我从没这么认真的爱过一个人!从炽渊出来前,母后点幻了我,那时我从母后的紫水晶镜里已经看到了她,而从我遇到她那一刻,面对面真实的与她对视的那一眼开始,我就认定了她!母后的预言是真的,我会爱上我在圣古遇到的第一个女孩儿,并且与她生死不离!”容訫的话如一记焦雷轰在我的头顶,我的泪水瞬间溢满眼眶,原来我与容訫竟是上天注定的!原来我的出现,竟然是容訫圣仙之体的终结!
“母后?母后既然预言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让这一切不发生!为什么?!!母后她怎么忍心?……”那鵟洐爝似是有些失控的吼起来!
“即知道这些,何必还让我们来这里?这就是你们修善的目的?这就是你们善修的结果吗——?!!!”他双手紧握着拳头,身上微微颤抖着,声音也抖了起来。我努力眨了下眼将眼泪甩走,然后抬眼看到鵟洐爝周身流转的真气能量已经在减弱,看来他的功力真的耗损得差不多了。我的心里不由得纠结起来,若不是容訫说了这番话,我必然一记大招去拼一下,可是听了他们这些话,我的内心竟翻滚不已,不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