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乌金紫光冠的亿万幽魂之力合以溰壤池的温泉之水给我易体,这项逆天工程的浩大之处在于七七四十九天这个时间和非常人所能承受的痛苦之巨大。
说来容易不过了了数字,可真的亲身经历,那真是剥骨抽筋,痛疼是蔓延混身每一个细胞的,无一幸免!即使容訫与我交替承受,也是愈发艰难,因为每一次我们交替上来时都是一次磨难重新的开始,一但离开那痛苦而再来接受时难免恐惧。然而如若一个人单独去承受又根本无法完成。
第一天就是极度难熬的,十二个时辰过去后,我和容訫都是虚弱不堪,一则我必竟是凡人之体,若不是身上已有仙骨否则一个时辰都万不可能承受,二则容訫虽是仙圣之魂,但他已没了仙体,魂神受这易髓之力则比我痛苦更甚。
次日,我上来替换容訫时,却见容訫连退下的力量都没有了。
“凤灵,快把容訫的魂神牵回空间,快!”容訫的魂神在极度煎熬中死命的抵守着,魂神满满的充盈在我肉身的每个活动的细胞中,生怕有一丝遗漏而让我感受到痛苦,也因此在他意识渐渐迷离牵他回来时就难办得多,
“主人,容訫公子他在抗拒我。”凤灵几遭牵制都无法把容訫的魂神牵引回空间,便急急的喊道。
我稍作凝神便已经感觉到容訫的极度虚弱,他应该已经失去意识,所以下意识的在死守着。我试着用意念与他沟通,在空间中呼唤着他:
“容訫,你听到我吗?你能感觉到我吗?我在这里!容訫——听我说,你必须回到空间!我们不能做这样无畏的牺牲。”我努力将意念灌输给容訫,我必须尽快摧毁他的主动防护意识,让他能跟从凤灵的输引。
我从没这样做过,但不知为什么我就那么做了,不再出声,只是凝神用意念意有所指的用心神去摧化容訫的意识。
“跟我来容訫——,放下所有的执念,跟我来,放下所有的负担、所有的痛苦、所有的你正在承受的一切,回到空间,回来!”我一遍遍重复的将这些意念传送给他,仅仅是几分钟的时间,容訫就突然崩乏,几乎是奄奄一息的脱离我的ròu_tǐ,我立时补添上去,一瞬间难以承受的巨痛如万雷轰顶猛得向我当头灌下!
我咬牙闷哼了一声,狠狠的深吸一口气,从头顶至脚底全身上下的血管象要爆开一样,万蚁钻心般的刺痛使我眼前一黑,必竟已历经了三轮,努力站定将心神稳了稳,浑身的颤抖让我的心都无力起来,我垂下头尽量想些事情来转移注意力,等待身体适应这样的巨痛……
也许是疼也有麻木的时候,也许是痛晕了,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云层翻滚的苍劲的长空,出现了苍空下浩淼的波光淩淩的江河,我翱翔于苍穹,即使身上伤痕累累,依旧带着伤痛畅然的与风为伴。身体有了凉润的舒爽,不再灼痛,我不愿睁眼,害怕一睁眼又会回到蚀骨的恶梦中来。
“不要怕,我在!”这是梦里的声音吗?我的呼吸混乱起来,我的心跳也愈加慌乱。
“是我!我来了!”我猛的睁开眼,这决对不是错觉——是他!那张让我魂萦梦绕的脸!我伸手捧住那张妖俊非凡的脸:
“你……怎么……来了?”这一急我本来就孱弱的身体也因我的急喘而一软,倾在他怀里,他与我一同被圣舞的羽焰团围着,我看到他的头上出蒸出了淡淡的汽。
“快出去!……会伤了你!”
他依旧是将手掌贴在我的胸前将纯醇的元神之力输于我,同时我也看到罩住我的乌金紫光冠所形成的紫色笼廊外的半空中悬持着那把凌蓝宝镜,正向我源源的输着炽蓝的光芒。
“我还想呢,每次我受苦……你都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这么严重……好痛——你却不来!我以为你……不会再管我了!”
我抓住他的衣角,看到他也微微皱着眉,身体也隐隐绷紧,他应该也在承受着圣舞的灼烧。
“是你体内那人将我给你的福应下了结界,所以我感应不到你!”
“容訫?我从没听他说起过。”
“没事,等为你易体后,我会剥除他。”
“不要——!容訫是为我而死!我不能负了他,我要好好照顾他留在这世上唯一的魂神。求你千万不要伤害他,如果他有什么闪失我绝对不会原谅我自己!”我一急又开始急喘起来,心神也开始动摇。
魔铘眉头一紧,垂下眼,闷声说道:
“这一段时间你究竟都经历了什么?!我就不该留你在这里……”他将我身体扳正,加重了向我输送元气的力度。
他的纯醇的元气让我浑身舒畅不已,我直直的盯着他,视线不舍离开,那一刻我便明白,我已经爱上这个魔刹了,爱上了这个与天下为敌的男子!甚至我都不确定他是不是一个人!
“这些蠢人要炼你七七四十九天?”他的额头也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是啊,这我都要挂了!他们还指着我能再挺四十八天?!”
“你也太急了!我怎能不知你要易体才可施用那荣耀之冠?!我不是告诉你现在不能用,只是先戴着遮下脸吗?怎的非要急着来做这个。”
“不是说会很危险,不用也得死嘛。”我委屈的说。
“我会用凌蓝宝镜来给你易体,只是那宝镜也得修升精化方可,你是凡人之体却带着紫阶要直接灌顶至极的易体之法,必受重疾之苦。所以我先修炼宝镜再给你易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