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倒是有了点兴趣,问道:“小东,难道你还会看相,像这种易经玄学,你也精通?”
李小东谦虚地说道:“算不上精通,只是略懂一点。所谓‘山、医、相、命、卜’,本就属于同宗同源的玄学之术,五术并存共生,都是以阴阳五行作为核心,所以我在习得祖传医术的时候,自然会有所涉及。”
吴老点了点头,他也知道一点玄学。
“那么小东先生,我女儿的撞煞,究竟是怎么来的?”毛老板赶紧问道。
李小东略一思考,问道:“一年前你的女儿,有没有参加过丧事或者坟场扫墓之类的事情?”
毛老板微微一怔,说道:“去年这个时候,我老婆的弟妹去了,我和我老婆就带上她回了一趟乡下,吊了一次孝。”
李小东问道:“当时你的女儿,是不是有伤风之类的小病?”
毛老板面色变了变,说道:“您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
“当时我家小芳坐了很久的汽车,有些晕车,她一到舅舅的家里,就说出了冷汗,想吐,我记得当时,我还让她舅舅倒了一碗姜盐茶。”
“嗯。”李小东点了点头,又道:“还有一件事情,你老婆的弟妹,是不是非正常死亡?”
毛老板心头一紧,回道:“她是婆媳间吵架,喝农药自杀。”
“嗯,这就对了。”
李小东已经明白了病因,小女孩之所以变成了这样,一定是她舅妈死时心怀怨恨,怨气集聚不散,而正好当时吊孝的小女孩体弱伤风,这一股阴煞之气便冲犯到了阳气衰弱的活人,使得小女孩体内阴阳不调,出现了奇怪的症状。
李小东看向那小女孩,只见她眼神空洞、面肤苍白,始终处于一种受惊的状态,便轻轻握住她的手,一边缓缓地催入天赋元气,一边跟她说话。
“芳芳,叔叔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经常看到了奇怪地东西?”
他这么一说,毛老板变得高度紧张,而一边的吴老以及阿森,也都微微皱起了眉头。
随着天赋元气的输入,小女孩的神智似乎恢复了正常,她眼神空洞洞地看着墙角,嘴唇嗫嚅地说道:“舅妈穿着白衣服,站在墙角里哭,她的身边还有一个黑衣服和一个白衣服,一直在陪着她。”
毛老板大吃一惊,问道:“难道是黑白无常?”
这一年来,他女儿从来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可现在一开口就说出这么惊悚的内容,他感到胆寒不已。
“小东兄弟。”
他又焦急的问道:“我家小芳,是不是她舅妈变成了厉鬼,一直在缠着她?”
李小东情知有些事情解释不清,便简略地说道:“毛老板不要多疑,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可以简单的套用神鬼之说。”
“所谓的撞煞,自古就有,大多是因为自身体弱、敏感多疑的原因,再加上外界的刺激和惊吓,而产生的心理变异。小芳应该是出现了幻觉,她所看见的舅妈,以及一黑一白的两个无常,应该是她根据平常看到的鬼怪故事,在自己的内心所幻化出来的景象。因为这种事情过于奇诡,又一直无法用常理解释,所以人们常常用撞煞、或者中邪加以统称,实际上,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灵异。”
毛老板听了他的这一番解释,心里却是更加猜测,这位小东兄弟一定是个身怀秘术的奇人,他这么说的目的,无非是想低调处理而已。
毛老板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算是一个见过世面的商人。他非常清楚,这种身怀秘术的奇人往往不愿意声张,也不喜欢别人多去探究,当下他便闭口不言,什么都不再多问。
在李小东的指使下,他把女儿抱进里屋,平躺地放在床上。
而外间的客厅,阿森在李小东的授意下,提来一只咕咕叫的雄鸡。
阿森把雄鸡杀了,接了一碗鸡血,然后小心端着,进了里屋。
李小东点了点头,示意他把鸡血放在一旁,然后俯身对小女孩道:“听叔叔的话,闭上眼睛,慢慢地放松,好好的睡一觉。”
李小东一面轻言细语地暗示小女孩入睡,一面握住她的一只手,徐徐地催入天赋元气,安宁她的神智,不用多时,小女孩便眼皮子下坠,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毛老板,你听清楚,今天祛除她身上的煞气之后,半年之内,不得带她祭祀、扫墓、吊孝、以及进入坟山、火葬场、太平间之类阴森恐怖的地方,否则会对她造成惊吓,你明白了没有?”
毛老板心头一紧,恭谨地道:“我明白了,小东先生。”
不知不觉,他的称呼已经改了,由先前的“小东兄弟”,变成了“小东先生”。
“好,现在我开始替她破煞。”
李小东端起那碗鸡血,一指沾了,在小女孩额上正中点了一个红印,然后一手捏诀,一边缓缓读念祖传的安神心咒,一边端着鸡血在小女孩身上游走四方,才不一会的功夫,那碗本来是鲜红色的雄鸡血,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黑红颜色。
旁边的吴老吃了一惊,情知煞气已经吸收到了鸡血当中,不由动容说道:“小东兄弟果然是位奇人,居然懂得巫医。”
毛老板也是暗暗的心惊,没敢说话。
半刻后,李小东放下鸡血,又用双掌按在小女孩的两侧太阳穴处,催动天赋元气入内,调理小女孩的脑部功能。
再过了片刻,李小东缓缓松开手道:“好了,叫醒来吧,你女儿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