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航听后不由变了脸色,一双粗黑的剑眉,紧紧地皱起。
“小兄弟,你怎么知道?难道唐川跟你说过?”他的语气有些激动,他曾经交代过唐川,他的隐私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他没有跟我说过,也不需要任何人跟我说,我只要看你的面色就已经知道,目光灼亮,精神亢奋,但嘴唇发乌,面色蜡黄,毛发枯干,这是精气虚旺之像,你经常使用药品,你有毐瘾。”李小东淡淡地说完,喝了口茶。°
一时之间,左护航的心潮开始澎湃起来,唐川果然没有说错,这位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果然是位神医!
他相信即便是最专业的精神科医生也不能一眼看出,他这位堂堂的警务局局镸,居然有这种问题。
他强行压下心中的激动,问道:“小兄弟,你能不能帮我摆脱毐瘾?”
李小东说道:“你先说说自己的情况。如果上瘾的年限不是很长,完全可以。”
左护航紧紧握住他的手,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悲怆地道:“小兄弟,拜托你了……”
原来这位左护航局镸,也算是一个被命运捉弄的人儿。
两年前,他是一个战斗在边境前线的缉毐队长,因击毙南方某著名毐贩,缴获大量毐品,立下了卓越的战功。
就在这一次战斗当中,他身中两弹,差点死在手术床上。
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后,他因战功被调回内地,担任东海市局的局镸,可惜他身上的两处枪伤,已经造成了永久性的伤害,每天都在折磨着他。
只要一到刮风下雨,他就会痛得难以忍受,常常会痛得惨哼、发抖、休克,根本就无法工作,甚至连正常的生活都大有影响,所以他一直在服镇痛药品。
只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他服食的镇痛片剂量也越来越大,到了半年多前,一般的镇痛药片已经起不到作用,他只能使用吗非、杜冷叮之类的管制药品,才能止痛。
其实他也知道,这一类药品少剂量的使用就是医药,长期使用就是毐品,但他已经无法选择,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一个警局的局镸,居然染上了毐瘾,如果传开出去,这会造成什么影响?
广大的群众不会理解他的痛苦,也不理会他是不是战斗英雄,他们只会简单的认为,警局的局镸不靠谱,是个瘾-君子。
左护航已经很小心了,他使用吗啡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但要命的是,最近上面觉得左护航的工作不错,打算提拔他当个副市长,让他做更多的工作。
如此一来,他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眼红副市长位子的竞争对手很多,便有人开始搜集他的黑色材料,而且还散播流言,甚至向上级举报,左护航吸毐。
这种说不清讲不明的诬陷,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左护航紧握拳头,情绪激动地说道:“我现在是有苦说不出,理解我的人很少,想看笑话的人很多,现在上面也是骑虎难下,把我的提拔一拖再拖,甚至有人放出话来,说我这种人不但不能提拔,还应该从警务部门开除!”
他强忍住怒意道:“其实提拔不提拔的我不在乎,但我憋着一口气,他们黑我,老子不服!”
砰的一声,他重重的一拳砸在茶几上,一张脸涨得通红,气得浑身发抖。
李小东明白,一个战斗英雄,为人民已经做出了太多的牺牲,不但得不到认可,还被恶意中伤,这种冤屈,确实是难以承受之痛。
“小东兄弟!”
左护航又重重地抓住他的手道:“不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出,只求你帮帮我,帮我恢复名誉!”
“别激动、别激动。”
李小东拍拍他的手,安慰他了一句,说道:“你先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的老伤。”
左护航赶紧站起身,脱下制式衬衣,露出结实的上身。
在他的右肩上、右腰肋处,能够明显的看到两处像是被剜去肉一般的伤口,每一个伤口都有铜钱大小,深深凹陷,满布褶皱,看起来狰狞可怖。
“这是毐贩子用ak打的,两连发,子弹是从身后打进,前方打出。”
左护航又转过身体,露出肩后、腰后两处稍微小一点的伤口,那是子弹打进去的创口。
子弹从后方打进身体,然后在体内滚动翻转,以巨大的势能,把体内的血肉骨骼尽数绞碎,再然后穿透肌体从前方打出,李小东相信,这两处枪伤在他身体里造成的破坏,远不止表面上的伤口看起来只有铜钱般的大小。
他的体内一定有过巨大而贯通的弹道空腔,当中的血肉筋骨一定是全部稀烂,他当时能够保存性命,简直是个奇迹。
李小东肃然起敬,说道:“左大哥放心,我会彻底根除你的伤痛,我也会破除掉你对吗非的依赖,请你放心,你是做出过牺牲的英雄,不能流血又流泪。”
李小东这一番话深深地击中了左护航的内心深处,左护航当场就激动地不能自己,他紧紧握住他的双手,眼眶中满是感动的泪花。
治疗老伤老痛,在李小东看来并不复杂,内服中药,外敷草药,再以天赋元气催活伤口里的一些坏死神经,顶多半个月就能逆转伤痛,除掉他痛苦的根源。
但要破除他对吗非这种可以划归为毐品的药品的精神依赖,则必须配合使用针灸,而且左护航必须有足够强的毅力,要能忍受持续不断的精神煎熬,至少要一个月的时间。
左护航是一个铁血特警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