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少校废了好一阵功夫,总算是劝住了骄横的边团长。
他折回身来,满嘴的苦涩道:“冠溪,你体谅体谅老兄,这里不像你们国内,边团长是守备团长,连我这个警备局长也要看他的眼色做事,所以请你消消气,等会跟他喝杯酒,圆了这个过节。”
李冠溪虽然觉得屈辱,但他不蠢,知道在这块地界,自己一个外地的演艺明星,是不能跟边团长那种人斗狠,当下他干气了一阵,只好强行咽下屈辱,接受了闵少校的提议。
“来,看在我闵某人的面子上,冠溪,老边,一起喝一杯。”
闵少校把他们两拉到一块,从托盘里端了酒,一人递上一杯。
“哼,今天看在小闵子的面子上,老子不跟他计较。”
边团长把酒一口喝干,不再理睬,又走到诗洁跟前,露出一丝笑意,邀请诗洁小姐跳舞。
诗洁不喜欢这种野蛮的军阀做派,当下不温不火地说道:“不好意思,我身体不适,正准备离场,请恕我失陪。”
“冠溪,你有没有事?我们一起走。”诗洁走了过去,安慰地道。
虽然她多次拒绝李冠溪的求爱,但无论怎样,李冠溪是跟她一起出来的同伴,同伴受辱,她不会不照顾同伴的情绪。
边团长不快,上前问道:“怎么了?看不起穷当兵的?诗洁小姐是不是要摆架子,连跳个舞都不肯赏光?”
诗洁眼光不看他道:“我说过了,我身体不适。”
边团长冷笑地道:“身体不适又怎么了,又不是拉着你上床,跳个舞而已,你怕什么?”
哈哈的一阵笑声响起,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年轻点的军官,用不怀好意的眼光,瞧着诗洁:
“诗洁小姐,还是跳个舞吧,边团长火气很大,你小心他真的拉了你上床。”
另一人语带威胁地道:“诗洁小姐,今天你要是不给边团长面子,就是不给我们全体守备团的面子,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出了酒会大厅,就会有当兵的招呼你,我们现在怀疑,你和你的同伙,跟潜入城里的红巾军有关。”
闵少校马上凑了过去,小声劝道:“诗洁小姐,不要意气用事,现在是战备时期,得罪了守备团,他们真的会抓人。”
李冠溪听后有点紧张,也道:“诗洁,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就跟他跳个舞吧。”
见他们都说的这么郑重,诗洁纠结了一阵,有点为难了。她担心把事情闹大,真的会连累大家,一起遭遇不测。
“诗洁小姐,请。”
边团长故意把“请”字咬得很重,眼光傲慢地看着她,伸出了一只手。
诗洁尴尬了一会,正打算委屈一下自己,跟他一起跳舞,可这时候,一道身影插了过来,把边团长挡了下来。
“边团长,诗洁小姐身体不适,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就不要为难她了?”
李小东及时拦在诗洁的跟前,面带从容地微笑。
如果是李冠溪有麻烦,他不会多管闲事,但如果是诗洁的话,就冲她开始替自己解围的那份心意,他就会把闲事管到底。
边团长打量了他两眼,冷哼声道:“你又是什么人,你的面子很大吗?老子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因为……”李小东想了想,半刻后才道:“因为我是个医生,一个你得罪不起的医生。”
“医生也敢在老子面前摆谱!?”边团长垮下脸色,后面两个军官立刻上前,虎视眈眈地瞪着他,摆出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李小东道:“边团长,他们两这是什么意思?”
边团长冷冷地道:“要收拾你的意思。”
李小东淡淡地道:“你可以叫他们试试。”
闵少校立马上前,教训地道:“李小东,你是不是有毛病?我好不容易把边团长劝下来,你却激怒他,你给我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李冠溪也哼了声道:“不识时务的东西,你以为你是谁,想充英雄?你有这个能耐么?你要是有种,就跟他们出去玩,别连累我们!”
诗洁也有些担忧,拉了拉他道:“小东,你快走,别逞强,这些人得罪不起的,没必要把事情闹大。”
李小东不动如山,“不用害怕,这几个人,在我眼里就是该治疗的病人。”
边团长不怒反笑,点着他道:“好狂的口气,敢治老子,好,老子倒要看看,今天谁整治谁?”
他猛地把笑容一收,冷着脸使了个眼色道:“王副官,姜参谋,他的话你们听见了?知道该怎么做了?”
“团长放心,我们两把他绑起来,抽烂他的嘴!”
两个跟班军官立马推开阻挡的人群,一个撸起袖子,一个摘下军帽,恶狠狠地盯着李小东,就要扑上去把他拿下。
李小东目光渐渐变冷,盯着他们,右手里悄然摸出三根银针,只要他们胆敢动手,二话不说,就会要他们三个人一块,得一场怪病。
“住手!快住手!不准闹事,侍卫长来了!”
便在这时,心急不已的闵少校,像是突然看见了救星,连连地指向门口,大呼小叫!
众人看向会场门口,只见将军府随身侍卫官刘欣荣,领着两个侍卫,满面春风地进了会场。
今天的这场酒会,就是为了庆贺刘欣荣晋升,成为了将军府的侍卫长。
本来刘欣荣对自己的前途已经不抱指望,打算再平平地混上一段,便退役当一个苦逼的百姓,可是没有想到,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上午在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