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生日礼物要送给你。”卫哲东从汽车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首饰盒,“看看喜不喜欢。”
向雪的心忍不住“扑通”乱跳,这不会是用来求婚的戒指吧?虽然他们已经以一张大红的证书,宣告了彼此已婚的身份。可是毕竟还缺少了一个关键的环节,卫哲东似乎从来没有打算补起来。
手指微微颤抖地打开盒子,是一枚漂亮得让人舍不得眨眼的蓝宝石……项链。
她说不清是惊喜还是失望,女孩子对于漂亮的首饰天然没有太大的抵抗力,但是这枚宝石是项链而不是戒指,似乎在含义上缺少了点什么。
“这个……太贵重了。”向雪摇头,“如果作为生日礼物,我不能够收下。”
这枚蓝宝石呈现出一种类似拉萨天空那样纯正而浓郁的蓝色,仔细看仿佛还带着紫,正是顶级宝石矢车菊蓝宝的特征,只有在克什米尔地区才能够出产这种宝石。由于蕴藏量很有限,仅仅十年就已经被开采殆尽,官方从1889年就宣告开采结束。所以,高品质的矢车菊蓝宝石单克拉的售价,已经远远高于钻石。
联想到在会所的时候,陈震泽求购这件首饰而不得,想必卫哲东拿到它,也是费了好大力气的。
这件礼物太贵重,何况君子不夺人所好,就算她再爱不释手,也不能够无偿接受这条项链。
“借给你。”卫哲东毫不在意她坚决的态度,借与送,在他不过是一个念头而已。让向雪收个安心,那就算是“借”吧!
“明天的寿宴需要戴上它,是吗?”向雪自以为明白了。
作为卫哲东的女伴,出席这么重要的场合,身上要是没有那么一两件压箱底的首饰,也实在说不过去。说到底,丢的不是她的人,而是卫家的。
“这块宝石,和你的旗袍很配。来,我替你戴上它。”卫哲东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拿出项链。
“现在吗?明天戴吧!”向雪不好意思地说。
“作为生日礼物,当然需要今天戴上。哪怕……只戴两天。”卫哲东意味深地说。
他知道,这件所谓的“生日礼物”,向雪不会长年累月地戴着。
“好。”向雪实在是太喜爱这条项链,也不愿意一再拂卫哲东的好意,所以只迟疑了半秒钟,就欣然应允。
卫哲东倾身,在她的脖颈后面为她扣上了锁链。他离得那样的近,让向雪觉得自己被他的气息所包围。可是她并没有羞涩地逃开,也许是这些日子的相处,已经让她熟悉并习惯了他的气息。
柔软的发丝拂在他的手腕上,麻麻痒痒的感觉,刺激着他的感官。连脉动,都似乎改变了节奏,心底的悸动,不知道是因为她发上的香味,还是皮肤的触觉。
项链坠在胸前,正好在锁骨上方一厘米处,在衣领处隐隐绰绰,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完美的锁骨。
远处呼啸飞驰的汽车放着轻音乐,旋律有点熟悉,轻缓地散在风中,像是一首爱情的长诗,在暗夜里替人诉说着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情话。
“真好看,太适合你了。”卫哲东低喃。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当他在印度看到这条项链的时候,就觉得它仿佛就是为向雪量身定造的。那颜色空灵却不乏丝绒般的质感,调皮却又显得深沉,让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向雪出神时候的神情。
“真的好看?”向雪不好意思地问。
“当然,如假包换。”卫哲东严肃地表示。
向雪羞涩地低下头,脸上那发自内心的欢喜却怎么也藏不住,如同春风拂过催绽的桃花瓣,花香袭人,花色妖娆,让人食指大动。
卫哲东虽然少传诽闻,但并不表示他就是道貌岸然的君子。所以,他顺从自己的意愿,把向雪还想谦虚两句的场面话堵到了舌尖。
向雪正微张着唇,才想抬起头来,他就覆上了她的唇,很顺利地长驱直入,在她的唇齿之间攻城略地。
“唔……”她发出一声短促而含糊的抗议,又仿佛是欲拒还迎的邀请。
卫哲东不知不觉地加深了这个吻,从唇瓣渐渐地往下探去,直到她的颈窝,落在宝石的上方,才意犹未尽地收了唇。
“这是在汽车里。”向雪的声音低若蚊蚋。
“嗯,我明白,所以只能悬崖勒马。”卫哲东叹息着,用手托起蓝宝石,“这种妖娆却又透着纯净的美丽色泽,和你真像。”
“我们……回去吧!”向雪红着脸不敢抬头,只低低地说。
“好。”这一次卫哲东没有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尽管从向雪的反应来看,她似乎已经越来越习惯他时不时偷香窃玉了。
可惜,场合不对。
他为向雪系好安全带,才发动了汽车。
向雪忽然“啊”地叫了起来,卫哲东急忙踩住刹车:“怎么了?是不是有东西掉在会所了?”
“不是,我刚刚才想到,这条项链是从汽车里拿出来的?”
“对。”
“你怎么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随手扔在车里?”向雪的手指抚在宝石的中心位置,“这块宝石纯度高、颜色深,而且没有色带,嗯,看起来有十二克拉左右……价格至少在一百五十万美元以上吧?”
折合成人民币,差不多要一千万了!
卫哲东在北京开的这辆车很低调,即使经过了改装,价值大约也只有一百来万人民币。要是有人偷走了车,心疼的不是车,而是车里的东西啊!
“没关系,谁会想到车里放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