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楼出手九字铜环,将白骨骷髅轻易摧毁。
郑元和百虚最先反应过来,先后出手,各种术械暴雨般击打上去。
二师兄等人,最厉害的术械被毁掉,此刻早已没有斗志,只想着转身逃窜。
唐楼手指微微抖动,九字铜环再度往前飞去,贯穿二师兄胸口,去势不止,重重打在三师兄左肩,响起骨骼破碎的脆响,此人的半边身子都被打得粉碎。
剩下的四师弟和五师弟,想要逃命,却被郑元和百虚缠住。
战局已经没有悬念,唐楼转过身去,几声惨叫过后,郑元和百虚解决敌人,走到他身后。
唐楼看着百鸟城上空,那边同样有死气云层密布,死气和鬼瘴之气相互缠绕,将城内居民的生命力,一点一滴榨取干净。
从四个黑袍人身上收缴的细颈长瓶,入手沉重非常,可见这几人害了多少人命,死的一点不亏。
有了前几次驱除死气云层的经历,唐楼等人驾轻就熟,已经掌握的六颗光明字符飞刀半空,组成巨大光圈,没入死气云层当中。
被光明之力辐射到的地方,灰黑色死气剧烈翻滚,如同被清水冲淡的墨汁,颜色迅速转淡,最后消散不见。
覆盖整座城池的死气云层,从正中央破开巨大窟窿,从窟窿边缘,仿佛镀上一层金色丝线,比奔马更快的速度往四周扩张。
最后,死气云层完全消失,恢复以前的晴朗天空。
最后一个城池被救下,唐楼感到有种功德圆满的庆幸,但是他知道这是错觉,鬼瘴仍然盘踞西北地区。
如果不能将鬼瘴的罪魁祸首清除掉,被他救下的百姓,最后还是免不了一丝。
要想根除鬼瘴的危害,唐楼必须正面对上鬼秀才。
对方是一名货真价实的修行者,唐楼的胜算不大。
“你先杀大师兄,现在还要杀我们,师傅不会放过你,记住,师傅的力量超过我们千倍百倍,你们死定了。”
最后一名黑袍人死前,满怀怨毒和仇恨,对唐楼几人喝骂诅咒。
但是唐楼几人,都相信他的话,真正的修行者有多可怕,他们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却可以猜得出来。
如今的唐楼实力高强,连杀鬼秀才五位得力弟子,更是摧毁两件强大术械,可仍旧是凡人境界,距离修行者境界还有很大差距。
平海、铜雀两大藩镇,近些年来争斗不休,各自拥有一名修行者,总算维持旗鼓相当的局面。
张百忍此人,唐楼亲眼见过,根本看不出他的实力深浅,深不可测是最好的写照,这才证明修行者的可怕。
“郑元,百虚,接下来我们要尽快回南风城。”
虽然获得胜利,唐楼却感到越发紧迫。
唐楼杀了这么多黑袍人,更是抢走鬼煞之气,大大得罪鬼秀才,必定会迎来凶猛无比的报复。
此刻,百鸟城外,无人注意的角落,一名瑟瑟发抖的黑袍人,躲在一颗巨大岩石后面,看着唐楼等人的背影,辛苦隐藏行迹。
“太可怕了,四位师兄都被杀了,我必须将情况告诉师傅。”
黑袍人等到唐楼等人走远,连滚带爬往铜雀藩镇的方向逃去。
几天过后,铜雀藩镇的边界,十万规模的军帐大营耸立。
在这里,黑袍人找到他的师父鬼秀才。
鬼秀才是个中年人,原本和普通的读书人无异,但是一双阴毒双眼,让人见了不寒而栗。
“你是说,我最得力的五个弟子,都被人杀了,鬼头牌还有白骨骷髅,也都被毁掉了。”
鬼秀才说话的声音不温不火,但是黑袍人听了,却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鬼秀才收徒弟虽多,但是关注心血培养的,只有前五个弟子,像跪在地上的黑袍人,名为弟子,实际上却是奴隶仆从。
至于鬼头牌和白骨骷髅,更是鬼秀才特地打造的精品术械。
最重要的是,五个弟子担任要务,为鬼秀才收集鬼煞之气,他们死了,收集的鬼煞之气也没了。
三件事情加在一起,鬼秀才内心不知暴怒成什么样子。
黑袍人深知师父性格,选择回来报信,也只是碰碰运气。
可惜,这次他的运气不太好。
“他们都死了,为什么你还活着?”
鬼秀才话音刚落,黑袍人便感到身体一轻,接下来不由自主腾云驾雾,眼前陷入无尽黑暗中。
军帐外巡逻的士兵们,耳边响起咀嚼骨肉的声响,连同几声毛骨悚然的惨叫声,接下来便悄无声息。
士兵们都知道鬼秀才行事古怪,听到这些声音,吓得加快脚步,赶快离开鬼秀才所在的军帐。
片刻过后,铜雀节度使所在的军帐内。
“鬼先生,你真要单独外出。”
铜雀节度使是魁梧大汉,满脸络腮胡子,双目精光四溢,一看就不是简单人物。
自从他招揽鬼秀才后,铜雀藩镇便压过平海藩镇,将对方的西北地区化成鬼域,大大削弱平海节度使的力量。
因此,铜雀节度使对鬼秀才非常依仗,听到他请求外出的消息,显得非常不安。
“还请将军放心,只是出去处理些小事情。”鬼秀才说出这句话,内心想起唐楼几人。
“先生何必着急,等过几天粮草运来,大军便能发动,这次我们要平推平海城。”铜雀节度使充满豪情说道。
原来铜雀节度使带领重兵,驻扎在藩镇边缘,竟是要发起大战,将平海节度使据为己有。
鬼秀才拱拱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