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羊王羊胜才和饕餮猪王李三欲现身凤冢,登时让众人都惊疑不已,闹海蛇王蒋万里和百变鸡王李茯苓各怀心事,出言询问二人为何到此,而秦苍羽更是问道:“羊胜才,难道你追来渤海,还是要置我于死地不成?”
那这羊胜才听了三人的询问,脸上却不阴不阳,并未搭理蒋万里和李茯苓,而是先来到秦苍羽的近前,上下打量打量了秦苍羽,似笑非笑地说道:“唉!说实话,当初你被那重明大鸟带走,我还以为你定然会葬身在那鸟肚,如今早就变成一堆鸟粪了,还真没想到你依旧能大难不死,反而来到这渤海,非但毫发无损,而且现在看来这武功又更上一层楼了,恐怕如今那驴生仔再碰上你,也奈何不了你了。”
渤海等人自然不知道这叫做羊胜才嘴里说的什么意思,更不知道那驴生仔指的是谁,但是秦苍羽和蒋万里李茯苓都是一清二楚,秦苍羽虽然心中惊惧,但是又想起自己落得这般田地,都是拜这黑白羊王所赐,因而眼眉立起,嘴里说道:“羊胜才,当初是你为了盗走辽王百万官银,这才自荐去见宁远伯的,而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你命那开运马王马户生几次要取我的性命,还盗走我的识君剑,刺死辽王,栽赃于我,要不是我大哥三弟以死周全,我恐怕早死多时了,想不到你竟追来渤海,非要置我秦苍羽于死地不成?”
羊胜才冷笑两声,说道:“说实话,我这次来渤海还真不是因为你秦公子,否则前日你在蒙山狭道内被蛇王一招鹰击长空打的失去直觉之时,我就能要了你的命,说起来,你还要谢谢我呢,要不是我替你打通气脉,恐怕你就是不死,也会武功尽失的。”
羊胜才这番话说完,秦苍羽和蒋万里都是一愣,两人同时说道:“原来是你?”
羊胜才笑着点点头,说道:“不错,就是我!”
秦苍羽愣了半天,似乎不相信一般,更是问道:“想当初一心要置我于死地的是你,为何如今却要救我?你到底有何目的?”
羊胜才此刻眼中透出一丝狡黠之色,并未直接回答秦苍羽,而是话锋一转,嘴里说道:“秦公子,还记得在辽东之时,你们三兄弟绑着我去见李成梁时,你曾问过我一个问题吗?”
秦苍羽听羊胜才这般说来,心中暗自回忆,但是却丝毫想不起来当初自己问过羊胜才什么问题,面露疑色,低声问道:“我,我想不起来当初问你的是什么了。”
羊胜才微微一笑,似乎是在意料之中,就见他接着说道:“秦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当日在团山之上,秦公子见我皮肤白皙,诨号却叫做黑羊子,十分不解,就问我为何我不叫白羊子,却叫黑羊子,不知秦公子想起来没有?”
秦苍羽这才恍然大悟,登时说道:“是了,当时我心生好奇,是问过这个问题,你当时说的是这黑中有白,白中有黑,又说什么黑即是白,白即是黑,黑黑白白本是一色,但是这于你要杀我,如今救我又有何干系?”
羊胜才哈哈一笑说道:“那时因为秦公子并不知道这话的真意,当初栽赃秦公子,要置秦公子于死地,是黑,也是白,如今我救秦公子,是白,但也是黑。”
秦苍羽顿时被他这黑黑白白弄得是晕头转向,不由得问道:“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黑也是白,白也是黑?”
羊胜才摇了摇头,说道:“秦公子,信不信由你,当初栽赃秦公子,要置你一死之人,还真不是我黑羊子,如今也没必要瞒着你了,那真正想要秦公子性命的,不是别人,就是秦公子那义兄李如松的父亲,辽东总兵宁远伯李成梁!”
秦苍羽听了此言,顿时就如同扬子江心断缆崩舟一般,脚下倒退两步,而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望着羊胜才,嘴里茫然说道:“这不可能,大帅待我恩重如山,怎么可能是大帅要害我?你莫要颠倒黑白,血口喷人!”
羊胜才冷笑两声,说道:“这其中错综复杂,秦公子不信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我倒是想问一句,在秦公子眼中,宁远伯是白呢?还是黑呢?而秦公子你一直认为我黑羊子乃是匪类,一心想把你置于死地,但是我如今非但没杀你,反而救了你,那我究竟是黑呢?还是白呢?”
秦苍羽此刻心中又惊又气,嘴里说道:“我大哥李如松光明磊落,待我亲如手足,大帅爱民如子,保辽东几十年安宁,又好比我的义父一般,于我又有大恩,况且我不过宁远一个小铁匠,大帅有何理由非要取我的性命?在我眼中,自然大帅是白,而你先是命开运马王几次要置我于死地,后又取我识君剑,栽赃陷害,就算之前真是你救我性命,恐怕也是另有目的,因而你在我眼中,自然是黑!”
羊胜才笑着点了点头,嘴里回道:“秦公子所言倒是有理,不过还没明白那句话啊,黑即是白,白即是黑,黑黑白白本是一色,李成梁保辽东安宁不假,但并非是他爱民如子,乃是为了保他的荣华富贵,之所以他李成梁命我杀你,取你识君剑,栽赃于你,同样也是为了保他的官爵地位,如今我奉劝秦公子一句,那李如松是李如松,而李成梁是李成梁,李如松待你如手足是真,但是李成梁要害你也不假,而我当初取走了你的识君剑,只不过是趁夜入了李成梁大帐,将剑放在李成梁的帅案之上,目的是告诉李成梁你已经死了,之后我就离开了辽东,那么你认为用你的识君剑刺死辽王的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