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欢？”她心中居然还存着一点侥幸。
“是我，我是若问。”若问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她还活着，他就安心了。
只是，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真的好吗？
“若问，是你啊。我没事，你放心。”每一个字，说得都是那么艰难。
“我倒杯水给你！”若问让她平躺好，倒了杯水，一口一口喂给她喝。
“若溪，我带你走，我现在就带你走！”若问管不了那么多了，看到她现在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带她走，哪怕拼了一条命，也不能让她再留在这里。
“你太傻了，那个叫若溪的女人已经死了，你不应该为了慕容情冒这么大的风险。”是啊，她是慕容情，星辰的慕容情。
“你都记起来了？”若问这才意识到，她已经不再是当初他救下的那个清水般的女孩子了。
“嗯，就在昨天，离振天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离振天三个字说得是那么清楚，她心里的恨，已经不是咬牙切齿所能形容的了。
“慕容姑娘……”若问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不管说什么都是那么苍白无力，他将她抱得更紧了。
“若问。”感觉到了他手臂上的力度，她这才发现真的关心自己的人到底是谁，“你放心，哪怕只剩一口气，我也会活下去；哪怕活得再不堪，我也不会放弃的。终有一天，我会让欠我的人，加倍还给我。”有仇必报，这才是她。昨天她也许还想过一死以求解脱；而现在，一无所有的她只想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还能做什么？”若问看到这样的她，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懊恼。
“你放心，离振天一定会带我回去的，他要名正言顺的上位，就少不了我。只要他敢带我回去，哪怕只有一分的可能，我都要他血债血偿。”
“落得今天这步田地是我咎由自取，我谁都不怨。若问，你的心意我懂，只是我什么也再给不了你。你的这份情谊，我会记住的。可你我毕竟在不同的立场之上，我不想连累你，你还是走吧。”
她一字一句，声音虚弱无力，却还是如针一样刺痛着若问的心。他没有说话，只是这样静静地抱着她，就像初遇的那一天，她安静地卧在他的怀里的样子。他知道，这一次松开手，他此生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了。
这短暂的幸福，他想紧紧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