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慕容夫人留给情儿的东西,你可别弄脏了它。”
轻君安置好轻城,双袖挥出,而轻灵也在蓝溪的身后发起反击,两个人,以相同的招式,形成一个小小的围局,将蓝溪困在中间。即使心有芥蒂,灵、君二人的默契却丝毫不减。
“你为什么没事?”蓝溪想看的,居然没有看到。
她早就在轻君身上下了噬魂散,可噬魂曲响起,轻君的意识竟然还清醒如初,丝毫不受控制。
“噬魂散又不是什么无解之毒,你会下,我就不会解吗?蓝溪,你也太小看我了。”
“你又坏了我的好事!我与你,当真不能共存!”
轻君这才算明白为什么轻城在紧要关头,还要问她药方的事情,多出的几味药,便是解这噬魂散的关键所在,她早就有所准备了。
轻君趁蓝溪不备,从她手中抢回了玉笛。
而蓝溪,见计策被破,也开始用全力对付轻灵和轻君,变幻的身法,在她们构成的困局中穿梭,令人看不清她的位置所在。轻灵和轻君只得不断变化招式,以守为攻,试图找到对方的漏洞。
另一边,无欢和若问因为伤势未愈,战力未达巅峰,他们没有十足的能力战胜洛北,僵持之下,拼的是速度和内功。可洛北的流星锤可攻亦可守,可近亦可远,他们对付岳镇的那一套,用在他的身上,丝毫不奏效。
救人不成,反倒一个个被困住,连脱身都变得艰难。
明知结果会是这样,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来了,痴人太痴,又何尝不是情意二字的分量。
“轻灵,小心!”
蓝溪首先选择了从武功最差的轻灵下手,绕到她的身后,手中的银针距离她的咽喉只有毫厘之差,轻城情急之下,随手捡起一颗石子,弹了过去。轻灵一个侧躲,石子刚好打在蓝溪纤细的手指之上。
“找死!”
手指负伤,令蓝溪的情绪又变得躁怒起来,她一把揽过君、灵二人的绸带,缠、拽、甩,一通粗暴了当的方式,将她们两个击倒在一旁。随后,她整个人飘移至轻城面前,在她的伤口上不断用力,另一只手则紧紧扼住她的喉咙,就好像要立刻要了她的命。
痛彻心扉的清醒,无力抗争的窒息,不停在二者之间游走,是生还是死?
在生死一线之间,轻城却还在给轻君使眼色,这是助无欢和若问摆脱纠缠的最佳时机,决不能错过。
轻君心领神会,不得不拉起轻灵去帮助无欢和若问,轻城在意识涣散之时,仍不忘出手,几颗飞出的石子成功击中了洛北,给了他们离开的间隙。
无欢不想走,却不得不走。
“好侄女,你再这么玩下去,我们是永远拿不下星辰的。”再一次让楚无欢从自己手上逃掉,洛北有些生气了。
“洛伯伯,别急。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蓝溪松开了手。
“那就好。”洛北瞅了一眼轻城,冷哼一声,“慕容情果然名不虚传,甚至比当年的武功更为精进了。受了这么重的伤,指力却丝毫没有影响,要不是你没用什么内力,老子我这条命,怕都要交待在你手上了。”
“洛舵主过奖了。咳咳!只不过我没想到,当年独当一面的洛北,如今居然甘愿被一个小辈呼来唤去,同你我交手的那一次,竟是完全不同了。”慕容情与擎苍一半的舵主都有过正面交锋,洛北亦不例外。
“牙尖嘴利。”洛北不再多言,只是在临走前对蓝溪说道,“她好歹也曾是一帮之主,江湖上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也别做得太过了,该留的颜面不妨留给她,死也给她个痛快。”
“既然洛伯伯开口了,侄女定当谨记。”蓝溪对洛北的态度倒是恭敬。
等到该走的人都走了,该收拾的残局也收拾完了,这一次,蓝溪直接将轻城留在了自己身边,当众人皆退去,她的矛头再一次指向了她。
“就剩你一双手,为了最后跟你一决高下,我不忍心动,你就偏偏用这双手坏了我的事。”蓝溪舔着自己受伤的手指,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杀气。
折腾了一天,轻城已是身心俱疲,不想再跟她绕弯子,直接抬起双手,摆在了蓝溪眼前:“随你高兴,我伤你双指,还你双手,可满意?”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就不客气了。”
手起刀落,轻城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刀尖落在了她的指缝之间,停住了。
“你还真是不怕。”
“我赌你不会。”经过这几次的交谈,慕容情对蓝溪多少有了些了解。
“没了手,你怎么陪我喝酒,怎么跟我决一胜负。这世上我少有对手,再废了你,岂不是彻底无趣了?”
“人生的乐趣,不是这么来的。”
“可这却是我的乐趣。”
“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我累了,是不是该回我该去的地方了?”
“那就辛苦你,在我这里,将就一夜吧。”
蓝溪在自己的卧房架起了刑架,轻城整个人就被吊在她的面前,似乎只有闻到她身上的血腥味,蓝溪才能安枕。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是铁打的,怎么都不会倒下。”轻城的从容淡定,终于激发了蓝溪无穷的好奇心。
轻城笑笑,靠着自己被吊起的手臂,疲惫地说着:“被吊在校场上三天三夜我都挺过来了,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没想到,你还有过这样的遭遇。”
“拜亲生父亲所赐,没想到却在数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