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要的是段家的命,或者也包括高侯爷的命。”
“简公子可有方向了?”
“简易大胆猜测,这个背后之人,一定和二十年前的七公主失踪一案有关,毕竟,能够见到七公主的人不少,但能见过雪梅花的,却并不那么多!”
简云舒一个人走在路上,在这深夜里,根本就没有别的路人。
已经远远的看见麦城的城墙了,简云舒突然向上跃起,咻咻声响中,黑暗中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射了过来。
在伸出手去的那一刻,简云舒选择了缩回手去,因为他闻到了一丝腥臭的味道,证明那射过来的东西可能有毒。
笃笃两声,有东西射到树干上发出的声音,余下的,则都是没入草丛之中。
在空中一个扭腰,简云舒已是甩出了一把铜钱。
空中传来破空之声和叮当的碰撞的声音,接着是一声闷哼,从草丛里传了出来。
双脚连续在空中踏动,简云舒再次甩出了一把铜钱,人已是随之而至。
“撤!”
有人低喊一声,路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简云舒已是落在了一人身旁,顺势点住了那人的穴道。
最少十几声破空声响起,无奈之下,简云舒只好再次跃起,避过来袭。
等到落下时,窸窸窣窣的声音,已然远去,幸好简云舒的手上,还有一个活口。
只是简云舒很快发现,这唯一的活口,已经死去了。
在不甚明亮的月光下,那人低垂着脑袋,有血迹从嘴角流出,腥臭无比。
“是什么人想要暗杀自己?”
在简云舒想来,无疑就是那个幕后之人,至于原因,就是自己破坏了对方的计划。
死的是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年轻人,至少麦城的捕快们,根本就没见过这个人。
毒药是藏在嘴中的一颗牙齿上,只要不想活了,用力咬碎牙齿上套着的东西,就会死得无声无息。
简云舒将尸体交给了赶来的罗班头,自己则是向着城内走去。
第二天一早,简云舒再次见到了罗班头,侯府出事了,这次死了八人,凶器依然是短刃胡刀。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死的人中,有高侯爷的一个侄子,还是最为疼爱的那个。
全城戒严,城卫军挤满了街头,挨家挨户的搜查着。
简云舒赶到侯府的时候,正见到薛立垂头丧气的走出了侯府,连叫他的声音,都是没有听见。
很快的,简云舒也同样沮丧的走出了侯府。
消息终于传开,高侯爷对于薛立和简云舒已经忍无可忍了,决定自己接手案子。
薛立被革职了,正好熬过了七日的限期,早就收拾好的包袱,只有一个,背上了就能走人。
简云舒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更为的丢脸,因为他丢的,是风雨楼的脸。
还有什么比被直接驱逐出麦城,还要更丢脸的事吗?当然没有。
紧闭的城门,只为他二人开。
在薛立走出麦城的半个时辰后,简云舒也从同一个城门,离开了麦城。
麦城鸡飞狗跳,唯一有嫌疑的段七公子,被移到了侯府的地牢里。
而更让段家感到揪心的是,段家在城中的产业,全部被封,族人,足足有七人,被带进了侯府,生死不明。
仿佛在一瞬间,侯府彻底的和段家杠上了,段家的人,却是连进城的机会都是没有,因为三千城卫军,已经团团的围住了段家。
在没有查明真相之前,没有人可以离开段家。
这一天,形形色色的最少抓了上百人,城卫军终于暂时停了下来,只不过那剑拔弩张的气氛,却是一直笼罩在整个麦城。
第二天,终于有消息传出,段七公子被打得不省人事,已经昏迷了数次,却依然没有找到线索。
第三天,被抓进去的人,放掉了几乎一半,却又有十几个人被抓了进去。而段家的人,无一例外的,都遭到了毒打。
也就是在这一天,段老夫人气炸了,强行的想要冲出段家,去侯府要一个说法。只是,城卫军的利箭是不会认人的,段老夫人被逼退了回去。
而在城卫军的外围,这几日里,陆陆续续的来了十几个人,那都是段家在外行商的族人。原本想前往侯府喊冤的段家人,在进了侯府的大门时,马上被城卫军五花大绑的送入了地牢。
一切都在预示着,侯府和段家的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也早晚会有一战。
整个麦城都在议论纷纷,说着段家会在什么时候被灭族,毕竟,强大的城卫军,肯定不会给段家任何人逃脱的机会。
而这一切,似乎都在等待着一个合理的理由。
第四天晚上,已经足足在家里五天不敢出门的顾大嫂,被抓进了侯府。
人们突然发现,这个夜晚平静了,平静得可怕。
没有人敢于出门,就连平日里汪汪乱叫的犬吠声,也是消失不见了。
天刚蒙蒙亮,城卫军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平静。
润玉轩的老掌柜被抓了,这是最新的消息。
另一路出城的,抓来的却是观音庙的尼姑,五个尼姑哭哭啼啼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绑着一路押送到侯府。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只能静静的等待侯府传出的消息。
临近中午,城卫军终于行动了,马蹄声嘚嘚。
顾大嫂、润玉轩的掌柜,还有段家被抓的人,全部被带着出了城,向着段家而去。
散落在周围的段家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