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帮主,没有查清之前,还是暂时不要咬定齐当家的就是凶手,免得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了!”
“这还用查吗?齐老虎本就和我排帮有仇,这是人尽皆知的。再说,汪某这些兄弟,都是被人捏碎了喉骨,扭断了脖子,这明显就是齐老虎的虎爪功造成的。”
“姓汪的······”
门外的齐老虎刚开口,马上被萧无恨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这断裂的喉骨,并不能证明就是虎爪功留下的,随便一个习武之人,都可以做到。当然,小僧也可以!汪帮主的意思,这都是小僧做下的事情了?”
“汪某···汪某当然不敢怀疑大师!大师和汪某又没有旧仇!”
简云舒知道这两人之间的死结,一时肯定是打不开了,只好继续开口问道:“汪帮主进入房间时,可有发现别的什么异常?”
“没有!”
“那好!小僧多谢汪帮主了,汪帮主请吧!”
哪怕汪帮主其实不想出去,但还是乖乖的出去了。
天已大亮,所有人都被逐出了院子,前往大厅,自有姚管家去处理这一切。姚小姐也特意让人到镇上去,只待买回了棺木,便会好生收殓了!
“无相大师怎么看?”
刺杀自己父亲的凶手还未找到,又是出了三条人命的案子,姚青青自然甚为忧虑,一双好看的眉毛,紧紧的锁着。
“这种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线索,最少几十人有嫌疑的事情,小僧也是毫无头绪。当然,凶手杀人的目的,直到现在,小僧也是毫无头绪。”
“有没有可能就是齐老虎和他的手下做的?”
“应该不是!”萧无恨接话,“这排帮,常年在江河之中讨生活,身上有一丝平常人没有的鱼腥味,虽然很淡,但还是能够闻得出来。小僧经过这齐老虎和他的手下身边时,并未闻到这样的气味。”
“当然,曾道长和姚小姐的手上,却是正好带有这样的气味。”
萧无恨斜着眼,颇为有趣的看着曾道长和姚青青,突然间加了这么一句。
“师弟,别胡闹,道长和姚小姐一定是检查过三具尸体,才会留有这样的味道的。”
“正是!贫道赶到时,姚小姐正在检查死者的伤处,确实用手触碰过了。”
姚青青也点了点头,说道:“当时,道长也查看了,说法和无相大师一样,都认为很难断定是谁杀了排帮的三人。”
“是的!就算如无色大师所说,这杀人凶手手上应该会带有鱼腥味,只是这里毗邻大江,不止是排帮,还有许多人在大江上讨生活,恐怕也很难找出嫌疑人来。”
“道长说的是!其实昨夜······”
“昨夜我们师兄弟晚睡,如今还是有些精神不振,让道长和姚小姐见笑了。不如道长和姚小姐先去大厅,我二人去洗把脸,提提神再过去。”
洗脸确实是真的,两人一早起来,根本来不及洗漱一番,就被姚管家给叫走了。
“猴崽子,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出昨晚发现夜行人的事呢?”
“你啊!怎么老是忘记了那句话,在事实真相还未明了之前,所有人都不可轻信,所有人,也都存在着嫌疑。”
“你是说,曾道长和姚小姐都有杀人的可能?”
“当然!曾道长一时倒是看不出有何要杀人的理由,可是姚小姐就不一样了。昨日你也看见了,齐老虎和汪帮主屡次挑衅姚小姐,让姚小姐很是气愤,这就已经是一个杀人的理由了。况且,曾道长和姚小姐的手上,都有死者身上带有的鱼腥味,谁又能保证这两人不是凶手呢?”
“说得也对!猴崽子,有的时候,真感觉你不像是一个年轻人,倒像是七老八十一样沉稳。”
“其实,从昨夜我们发现的那个夜行人的身形来看,此人偏瘦,不会是如齐老虎这样身形高大之人,倒是与曾道长颇为相似。”
“你怀疑是曾道长?”
“只是怀疑而已,毕竟与道长身形相似的人,太多了。而且,我们不应该忽视一个人。”
“谁?”
“你注意到了没,昨天晚上的夜行人,为何会向着花园逃去,而不是直接隐藏在我们居住的这片房屋里?”
“因为花园花树茂密,容易藏身。还有,花园直通姚家庄的内院,翻过花园的围墙,则可以直接出了姚家庄。以姚家家丁的守护能力,恐怕只要是武功不差的人,就能够轻易的翻墙进出吧!”
“正是!”
“我知道你怀疑谁了。这个夜行人如果不是从外面进来的,那就极有可能是住在内院之人。照身形来看,有一个人完全符合,那就是何氏的哥哥,姚小姐的舅父何冲了。”
“那么,如果是何冲,他为何要在姚家庄杀人呢?就不怕给姚家庄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难道你看不出来,何冲昨日一直跟随者姚小姐,显然与姚小姐这个外甥女之间的感情,极为深厚。为了自己疼爱的外甥女,去杀几个人,应该不是难事。”
“你这样一说,好像如今在姚家庄的每一个人,都不像是好人了。”
“难道你认为仙霞岭的山大王,排帮的帮主,两个名震江湖的大盗,还有那一些身怀武功,就算姚庄主被刺,也显得十分镇定的人,会是普通人吗?”
“难不成,这里其实是一个贼窝?”
“是的话,你我可就是身在贼窝了,说话行事,都要万分小心。这其实也就是不让你说出发现夜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