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槿走到门口接起行李直接往电梯走去,反应慢了一拍的秦深差点因此没有追她的脚步。
电梯里,看着跳动的数字不断的变小,原本应该要愉悦的心情却是怎么都没办法能开心的起来,心里对白崇杉刚才的态度还是介意。
什么嘛,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算她是女佣的身份,但也是有尊严的好吧?
“咳咳!”秦深咳嗽了两声,也成功的引起了施槿的注意,这才开口,“施小姐,这男人啊有时候也是需要哄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哄白崇杉?”
施槿快速的睨了秦深一眼含的意思是,您没事儿吧能说出这种话来。
秦深的额头瞬时多了一层冷汗。
这大少爷的心思他不敢随意乱猜,不知道施小姐到底是哪里惹的他不开心了才要把人给送回到南城区。
他想着,那好好劝劝施小姐不要和大少爷闹别扭,这于他而言也算的是一件有利的事儿。
谁知道,施小姐的心思同样也别想猜。
看来,这两人果然适合在一起。
“不是,施小姐我的意思吧,这两个人在一起嘛总是有磕磕碰碰的时候,有的时候……”
“呵,看来你很有经验!”施槿扯了扯嘴唇,“不过不好意思,我和白大少不存在你说的‘两个人在一起’的这种情况。”
这秦特助看着人模人样的,实际眼神有问题吧!从哪儿看出来她和白崇杉在一起的?
她才不会和死变态在一起呢!
心里是这么想着的没错,可是脑海挥之不去的却是那张妖孽的脸。
一直到了飞机,施槿也还是没有弄明白,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
夜色的海城并没有因为寒冷的天气而显得孤寂,依旧是霓虹幻影,而在墨黑的背景下,璀璨的灯光和漫天星斗交互辉映,延绵开去,至天际,已分不清何处是灯,何处是星……
从总统套房的落地玻璃窗望出去,可将整个海城的夜景尽收眼底。
白崇杉临窗而立,硕长的背影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和窗外的夜幕一样,有些落寞。
他这么站着,一动也不动,唯有左手指和食指间夹了一支烟,不急不慢地冒着烟圈,一圈一圈地往浮。
秦深刷了房卡,进门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他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开口。
“大少爷,施小姐已经飞机了。”
“嗯!”
白崇杉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而且也并未回头。
秦深却在猜测着,大少爷的心情不好吗?
因为在他的印象里,大少爷极少会抽烟,除非心情实在不佳的情况下……
那么,他这会儿的心情不佳又有几分是因为施槿施小姐呢?
“大少爷,其实……其实施小姐完全可以明天和我们一起走的。”
身为白崇杉的特别助理,秦深其实知道什么话应该说,什么话又不应该说,但此刻还是没有忍住。
许是因为出门前忠伯的那一番叮嘱,许是因为他同样也希望大少爷能够真的快乐,又许是……
白崇杉倒是因为秦深的这句话转身了,一双幽深的黑眸淡淡的睨了他一眼,让秦深不自觉的垂下眼眸去。
“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回房吧。”
秦深闻言,微微有些诧异。
“是,大少爷。”
一边应了一声退出去,一边还在心底讶异大少爷的反常,这样的情况下居然只是叫他回去休息?
房间门被带的那一刻,总统套房里重新恢复安静,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来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白崇杉垂眸看了一眼指间的烟,将他摁灭在身旁矮机的烟灰缸里,重新面对夜幕站着。
他反常吗?答案是肯定的。
而且这份反常的确也是和施槿有关系。
今晚钱家的这个晚宴本没有必要参加,却去了,他的目的他自己心里很清楚,让施槿出现在公众视野里。
白崇杉白大少向来运筹帷幄,向来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没有做不成的。
事情也如他所愿,不仅海城很多人都知道了施槿的存在,远在南城的柴惠以及裴家也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件事情。
在刚刚,白崇杉接到了来自柴惠的电话。
电话里柴惠的声音一层不变的是对他的“关心”,然而言语间却是在责怪他做事失了分寸让裴家不悦。
白崇杉在心底冷笑,在他和裴柔淳联姻这件事情,柴惠明显热情许多。
这其有什么猫腻,他不用去猜也很明了。
他今天在晚宴的所作所为,是明明白白的告诉柴惠,别企图和妄想控制他,那是决无可能的事情。
柴惠的言语间透露出的信息,她不会对白崇杉怎么样,但是施槿之后的生活未必能很安稳。
所以,秦深刚才那句“其实施小姐完全可以明天和我们一起走的”成立不了。
别的不说,今天晚宴钱美丽虽然没有对施槿造成什么伤害,但还是让白崇杉开始做打算。
柴惠和裴柔淳可不是那钱美丽,她们都工于心计。
施槿虽然张牙舞爪,但是个性有些迷糊,未必是她们的对手。
而眼下的情形可以知道,即使这两人不追来海城,明天也绝对会在机场堵人,这才是他送走施槿的原因。
当然他不会告诉施槿这些,虽然她需要知道,但却不是现在。
白崇杉看了一眼依旧躺在沙发的礼服,想着施槿离开时那一副气呼呼的模样,唇角不由自主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