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明说:“对。这个要综合考虑计算,要考虑生活的方方面面,公共交通,物价,水电费这些。在不考虑购房以及娱乐这些附加消费的情况下,综合起来得出一个阀值,也就是说,在这个阀值范围内,人在我们这里就能活,能维持基本生活,懂吧?”
苏烟说:“强制要求境内企业执行这个标准吗?”
张兴明说:“对,强制性的,任何企业公司包括需要雇佣工人的个体户都要执行这个标准,只能高不能低,然后再通过其他一些市场手段来稍微抬一下,比如我们算出最低标准是三百,那么一般综合收入在五百块上下就算是正常的,必竟人都有附加消费城需求嘛,对吧?”
徐小丫问:“那花费时间和物力来计算这么一个最低标准有什么用呢?”那会儿国内可没有什么最低标准这一说,也没有相关政策,挣着你就花,挣不着就饿着,就去要饭,没人管。
历史上,我党从边区时代开始就有最低工资的相关规定,建国后,更是有相关条例规定了各地区厂矿企业职工的最低工资标准,但一直没有以立法的面目出现。一直到94年,才在劳动法里提出并添加了关于最低工资标准这一条。
那会儿的最低工资标准要求能满足两口人的最低生活,还是相当人性化的,事实上也并不低。
反到是新时代以后,相关法律法规出台,各地区开始施行最低工资标准以后,这个标准的制定反到模糊了,大部分地区和城市的所谓最低工资标准也并不能实现真正的最低生活,别说两口人,一个人都活不了。
张兴明说:“还是有必要的,我们要保证所有的市民都能正常的生活,即使这个线略高或者偏低一点,但起码有一个参考限制在那里,绝大部分老百姓会从中受益,这就挺好了。以后我们会陆续发布全国各地区主要城市的最低基本线,我们也不用管别人,做好自己就行。”
苏烟问:“那我们算什么标准?”
张兴明说:“你们这算超标,等最低标准出来你们就按那么发得了。我能省不少钱。”
徐小丫问:“这个标准的实施对像不限于国家单位吧?”
张兴明说:“不限于,是指所有从事生产和商业行为的单位,不论是国营还是私营。这只是一小块,以后我们还要陆续出台行业最低标准,把数字精确到每个行业去,这样才能保证健康发展。对了,这个数值不包括加班费,夜班费,奖金还有出差补助这些。要求企业必须按实际情况支付加班和夜班费用。这个也得出个标准才行,哎呀,事情好多呀。”
苏烟一撇嘴,说:“你就是动动嘴就事情好多了,我们还得去调查得算呢。”
张兴明笑着说:“说的像你真去自己弄似的,还不是安排下面人去干,咱们大爷不说二爷。人哪,自然就会按照劳动模式分出阶级来,这是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的,我们能做的事情就是尽力创造一个舒适的工作环境,优渥的工资待遇,能保障大家的生活质量,然后再创造一个尽量公平的职业空间,这就可以了。”
徐小丫问:“什么叫尽量公平的职业空间?”
张兴明说:“升职加薪的空间啊,要让所有人有目标有希望,虽然最终能爬到上面来的只是少数,但必竟是有个努力的方向,对吧?管理上的金字塔结构注定的最后成功者只是少数,这谁也没办法,总不能请一百个总经理去管理十个员工吧?
至于说尽量公平,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绝对的公平,甚至大部分时间都不存在公平,所以人们才追求公平。比如说你们四个,对全国那么多大学生来说公平吗?给他们展示的机会了吗?这算做运气吧,运气也是一种能力。”
晚上。
洗漱完毕的沈韵秋歪在沙发上和张兴明讨论问题。
张兴明对于沈韵秋能把建核电这个申请交到中核去真的感到相当无语。
“不是那里吗?那不是原来的核工业部改制的吗?不是他是谁?”
张兴明问:“按你的意思,我要在国内建个工厂还得去和机电部谈呗?他管得着吗?”
沈韵秋就迷糊了,问:“为什么呢?你建厂不是投资吗?投资不用通过部委吧?”
张兴明说:“建电厂就不是投资了呗?你出钱哪?还是国家出钱?现在中核要过来考察,说什么直接合作,你说怎么办吧。”
沈韵秋小脸有点发红,说:“他想合作就合作呀,他能拿出来啥?”
张兴明说:“算啦,反正事也让你整的不知道歪哪去了。可以答应他们云岭电厂建完以后,在当地合办一个核电工业研究所,双方一家一半,成果共享。本来我还打算用技术从他们手里敲点好处出来呢,全让你毁了。”
沈韵秋翻着大眼睛看着张兴明,有点不好意思,过了半晌问:“你说那个什么最低工资标准又是怎么回事?”
张兴明说:“就是强制性的一个标准,只要在境内的企业不管是国企私企还是个体户都要遵守,这个可以让劳动局发布相关条文然后监督落实。
还有用工合同,你回去让劳动局编写一些劳动合同范本出来,不管是临时工长期工都要有合同在,哪怕只雇佣几天也得签合同,形成惯例就好了,以后会少许多麻烦。这也是最大限度的保证务工从业人员的权益。”
沈韵秋说:“就是帮着他们欺负老板呗?”
张兴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