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大明义军指挥,林啸,见过郑将军。”林啸闻言站起身子,一脸淡然地拱手道。
“哦,是林指挥啊?怎的没听说过啊?……林指挥手下的火枪看着不错。”
郑国大大咧咧的一拱手,随即转向瞿式耜道,“阁老,怎的不去末将营中坐坐?莫非看不起俺老郑?”
“郑将军言重了!”瞿式耜冷声缓缓道,“本阁部今日遵旨而来,专程拜望林将军,为林将军洗尘。”
“至于郑将军,不日皇上便将举行年终阅军,还望将军约束部下,勤于操练,莫负圣望哪。”
“皇上要来阅军么?”
郑国看出瞿式耜态度不同往日,内心已有不安,但还是问了一句,“那……迁都之事?”
“迁都之事尚无定论,这不是你一名武将可以置喙的。”
瞿式耜冷厉的目光盯着郑国,不容置疑的道,“将军还是好好操练,整军备战,为皇上,为我大明,多多杀敌才是正经。”
“呃……那秦王那边……如何交代啊?”郑国闻言一窒,嚷道。
“秦王那边,自有皇上和大臣考虑,你我一介武夫,还是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吧?”没等瞿式耜应答,一旁的林啸目光幽幽的插话道。
“嗯?……莫非,你便是他们的靠山?”郑国转过身来,对林啸冷冷说道,一脸的不屑。
“郑将军言重了!都是为了大明江山……若无事,将军请回吧!”林啸不想和这种莽夫废话了。
门外的何守信立马奔进门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嗯?
郑国闻言又是一窒,望了望何守信奇怪的军服和肩上的卡宾枪,转头神情阴郁的定定盯着林啸,林啸却云淡风轻,负手而立,一副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样子。
这年轻人面白无须,除了长相还算周正,一看就没什么能耐,却偏偏有恃无恐,一副狂得没边的样子。
郑国非常恼火,因此他没有就坡下驴的打算,冷冷的问道:“不知林将军官居几品哪?”
“没品!在下德薄能鲜,区区一介布衣而已!听郑将军的口气,想必文武双全,位极人臣咯?”
林啸见此人粗鲁无礼,心下不爽,眯着眼反唇相讥道。
他已经知道郑国是一名总兵官,但不清楚是几品官,见他在瞿阁老面前一付不可一世的嘴脸,一开始便没什么好感。
郑国闻言,涨红了脸不气反笑,一个布衣草民都敢对自己指手画脚,还不是仗着瞿式耜撑腰?当即转向瞿式耜,冷笑道:“好!好!好!”
见瞿式耜静静坐着并不接话,随即转向林啸,怒道:“俺老郑自然算不得什么,不过俺的官职也是战场上拼死厮杀,靠战功得来的,岂容你一介布衣小子耻笑?”
林啸闻言脸色一沉,冷森森喝道:“战功?敢问你和谁作战得来的战功啊?敢问你斩杀了多少鞑子啊?莫非你斩杀的都是大明将士和大明百姓吧?”
林啸这句可是诛心之语,因为这是当众打脸,当然也是事实。
他们大西军刚被招抚不久,基本没和清军打过硬仗,受抚前倒是一直和明军打,前前后后打了十几年,郑国作战勇猛,军纪又坏,确实杀了不少明军和百姓。
郑国一介武夫,哪有什么涵养,闻言勃然变色,尼玛的打人不打脸,哪个能容忍别人扯下自己的遮羞布?
当下也不管瞿式耜在场,涨红了脸跃前一步,大喝一声:
“小子无理,找打!”
话音未落,呼的一声,不由分说一双铁拳当胸就向林啸砸去。
林啸虽说身材很高,但是从外表看上去不是很魁梧,属于那种穿着衣服显瘦,脱去衣服才露肉的人,而且肤色偏白,脸型也略显柔和,又没有留须,乍生。
因而郑国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心说老子今天先给你这不开眼的小子一个教训再说!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石火间只见林啸目中精光一闪,微微一侧身,双手疾出一档一抓,眨眼便别住了郑国的肘部,同时一个斜跨步便闪至郑国侧后,左脚顺势切入郑国两腿之间,双手发力一压一扯,左肩一沉,猛然爆发撞向郑国右肩腋下部位……
“蓬!”
一声巨响,只见郑国一个趔趄便凌空飞起,撞上门柱后反弹在地,铁塔般沉重的身体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那扇门被震得嘎吱乱响,墙灰索索掉落。
郑国“啊!”的一声惨叫,趴在地上,左手紧握着自己右肩关节,竟然爬不起来,右臂已经完全不听使唤……还是一旁的两名卫士眼快,赶紧奔过来小心扶起了他。
郑国瞪着那双牛眼,恼怒地对卫兵低喝一声:“滚!”,然后龇牙咧嘴地揉着右肩,满脸惊疑地望着林啸,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
这小子,特么竟然是个武林高手哇!
他很清楚自己双拳的力量,能够不闪不躲直接硬挡自己拳头的人以前很少遇到,而能在一招之内锁住自己手肘关节的人更是从未有过。
这个魂淡!竟然无耻地装小清新?老子今天可栽大了!
林啸却仍然垂手而立,一脸的云淡风轻,就连呼吸都一丝不乱,就像根本不存在郑国这个人似的。
一招之内轻松制服这个楞货,林啸觉得特别平常。
真正的特战兵练的可都是在战场上一招制敌的实用招数,讲究的是一出手就是死手,从来不需什么花架子。
林啸这位后代兵王可是参加过名闻遐迩的南美玻利瓦尔特种兵训练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