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苗着急的模样,已经离开神农氏族住地的张岩三人自然是看不到的。因此,走在回城外营地的路上,因为之前稷苗平淡表现而有些担心这次交易无法达成的张羊显得有些心神不定。
“老大,你说神农氏族会答应我们这次的交易吗?”忍了许久之后,张羊还是忍不住开口向张岩问道。
“你觉得呢?”张岩笑着反问了他一句。
“我觉得有些不好说,”张羊实诚的回答道,“苗叔他一听到你说到姜的时候,脸色就变了,显然他当时就有些为难了,而后面老大你说出交易条件之后,苗叔他反而脸色平静下来了,我想那时候他心里应该就已经有了决断了,至于后面跟我们说的那些话,我觉得就是用来打发我们的,好让场面看起来不那么难看,毕竟,我们两族之间虽然有些小矛盾,但总的关系还算是和睦的。”
“嗯,难得啊,阿羊你不仅懂得察言观色,竟然还会动脑子想事情了。”难得听到张羊说起出经过自己分析后,条理清楚,逻辑通顺的话,张岩忍不住夸了他一句,当然,说是夸他,但话语之中的调侃之情还是暴露无遗。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张羊自然也听出了张岩话语之中的调侃之意,但他顾不得发恼,颇为奇怪的看向另一边的张寒,向他询问道。
“这个怎么说呢,”看着张羊的模样,张寒也忍不住想要调侃他一番,因为听到他的问题后,便有些为难的摸了摸下巴,“也不能说你说的这些话都是错的。”
“什么意思?”张羊不由更加奇怪的看着张寒,想让他把话说清楚一点。
“你前面说的是对的,”张寒笑着揽过他的肩膀,“当老大他提到姜的时候,苗叔的脸色的确变了,但他那时候并不是为难,而是在后悔。”
“后悔?”张羊挠了挠头,不太明白的味道,“后悔什么?”
“当然是后悔没在之前把姜也像伤药药方一样算在不能交易的东西之中了。”张寒笑着回答道。
“照你这么说,神农氏族是把姜看的和伤药药方一样重要了,”张羊从张寒的华丽找到了证据,“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和老大为什么说我后面说的那些话是错的,要是姜真的这么重要的话,那他们肯定就不会和我们交易了啊。”
“话虽如此,”张寒伸出手指摇了摇,“可是,为何苗叔他会等到老大说起姜的时候,才会脸色大变,感到后悔呢?为什么他不在之前就把姜和伤药药方一起说出来呢?”
“这,这。。。”张羊被张寒绕的有些晕。
“你等着看好了,”张寒信心十足的对张羊说道,“明天一早,王都的城门一开,神农氏族的人就要来将我们请去神农氏族商议交易的事情。”
“真的吗?”张羊感觉自己想不通张寒之前所说话的逻辑,索性不再去想了,皱着眉头质疑着张寒信心满满的猜测。
“不信的话,我们可以来赌一把啊?”张寒的脸上露出了大灰狼看见小白兔一般的表情。
“赌,”被张寒用话一激的张羊立刻就想脱口而出“赌就赌”三个字,但才刚说出一个字,他就想到了之前,自己在差不多情境下脱口而出这三个字之后的“悲惨”遭遇,于是他生生的将后面的两个字换成了“个屁啊。”
“真的不赌?”张寒的脸上有一丝遗憾飘过,但他显然有些不死心,继续用诱惑的声音蛊惑着张羊,“这一次你很有可能第一次取胜哟?”
“哼!”张羊挣开张寒揽着自己的手臂,“老子一口唾沫一颗钉的爷们,说不赌就不赌,你说什么都没用。”虽然他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钉子是个什么东西,但曾经听张岩说过这句话的他,觉得这句话很帅气,便拿过来成为了自己的口头禅,当然了,帅气和口头禅的意思他也并不清楚,但这却并不妨碍他接受并使用它们。
。。。
和张岩三人带着玩闹性质的讨论不同,神农氏族商议这件事的时候,气氛明显更加严肃,当然,严肃的只是气氛,当长老们争论起来时,言语便有些激烈起来,而用词也跟着有些偏粗野起来。
“安静,安静!”台上的稷苗十分心累的再次高声喊道,短短的一刻钟之内,这两个字不知道已经喊了多少遍了。
“你们把姜拿去交易那些花费些许粮食就能交易到的酒,就不怕在死后见到先祖的时候被先祖们唾骂教训吗?”虽然族长稷苗在上面声嘶力竭的大声喊着安静,但下面的两拨长老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继续争吵着。
“呸!你们这些整天窝在氏族住地里哪也不去的家伙知道个屁啊,还只需要花费些许粮食就能交易到酒,现在给你们三车粮食,你们要是能够换回来半车酒,老子就敢光着身子绕着王都跑一圈。”被骂的长老之中站出来一位“勇者”,不惜拿自己的脸面做赌注,对着对方就是一个宗师级的群嘲。
“这是你说的!”被这样嘲讽的那群长老自然有些不能忍,纷纷开口怒吼道。
“是老子说的,而且老子说的半车酒只是果酒,还不是那二锅头酒。”叫嚣的长老丝毫不惧,“不过,要是你们换不来怎么办?你们敢像老子说的这样,光着身子绕王都跑一圈吗?”
“你,你。。。”不得不说,天赋点全点到了嘲讽这个技能上的这位长老的确是个硬茬,被他嘲讽的那群长老一个个憋得脸通红,张嘴指着他,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应下他的对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