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哥!我家男人死的早,他上岸与建奴拼命再没有回来。这皮岛我也待不下了,不如咱们一同去开荒可好……”最后张嫂的声音已经细不可闻。
李老根早就明白张嫂的心意,自己孤苦无依带着女儿来到皮岛。要不是张嫂收留,自己和女儿早已横死街头。
自己不在家的时候,是张嫂一手菜刀一手擀面杖打跑来骚扰女儿的登徒子。
自己一直顾虑女儿的态度,没有给出明确答复,如今泼辣的张嫂把话挑明,自己必须给人家一个说法,不然对不起人家近年来的照顾。
他还没有开口,女儿玉兰率先说话:“张妈!其实你和我爹的事玉兰早就知道,玉兰也想我爹有个伴。今天我就喊您一声娘!您不会不高兴吧!”都说患难见真情,一开始玉兰确实对张嫂有些烦感。i/i
这个女人虽然收留了自己父女,但她却要抢走自己的父亲。几次张嫂为了自己与那些登徒子拼命,玉兰都看在眼中。如果不是张嫂自己早就是一具尸体,所以她也就慢慢接受了张嫂,只是没有机会开口而已。
听到玉兰的一声“娘!”,张嫂乐得脸上笑开了花。她的心愿终于打成,一家人简单收拾一下就像码头走去。
码头上毛承禄站在郑一官身侧指着远处排队的人群说道:“郑掌柜的请看,能逃到皮岛的大多都是青壮。老人和孩子都死在路上,所以说按人头算你绝对不会吃亏!”
郑一官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多谢毛将军了!郑某这里有一份小礼物还望将军笑纳!”说着,从身后芝豹的手里拿过一个长条形的木盒递给毛承禄。i/i
毛承禄不明就里,打开盒子一看。原来里面装有一把短管燧发手铳,这把收铳打造的十分精美,上面镶金带银华丽无比。
毛承禄拿到这把收铳爱不释手,他在手上试了几下,没有发现有安装火绳的地方,才试着问道:“莫非这把是燧发铳?”
郑一官笑道:“不错!燧发铳无须火绳,装好火药就可带在身上。遇到敌人可以拔出立即开火,这可是保命的利器!”
毛承禄听了顿时哈哈大笑,不由得抱拳说道:“那就多谢郑掌柜了!”
二人寒暄客气之际,排队领粥那里发生了骚乱。一个身体柔弱的女孩被维持秩序的皮岛士兵揪出队伍,还有一男一女两人被其他士兵打倒在地。
排队的百姓也向着士兵们围拢上来,一个个指着拉扯女孩的士兵大骂。i/i
毛承禄的脸色一变,他刚刚接受郑一官的礼物。转眼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由得脸色一沉。
他大踏步走向骚乱的人群,还没有走进去就听见里面的士兵喊道:“你们这群泥腿子!都不想去了是吧!再不回去排队,就回家等死吧!这片归老子管,这丫头老子睡定了,谁再闹事就立刻给老子滚!”
他嚣张的话语吓住了围上来的百姓,谁都知道离开皮岛才有活路。可是强抢民女就在眼前,心中还有热血的辽民不愿意就这么屈服!他们既不回去排队,也不愿意离去。围着那几个士兵不说话!
倒在地下的李老根和张嫂拼命的想要站起来保护女儿,他们却被几个士兵按在地下动弹不得。
张嫂在地下破口大骂:“张顺义!你个王八蛋!当初我男人还救过你的命,转眼就想抢老娘的女儿,老娘今天就是拼了性命也不会让你得逞!”i/i
张顺义听了哈哈大笑:“别说的那么好听!这女娃是你野男人带来的,又不是你亲生的。那么紧张干嘛?等兄弟们乐呵够了,还给你们就是!对不对?”
“是!”“对!”……
几个兵痞听了也跟着起哄。
“当初我到你家去送粮,你和臭婆娘不但不领情,还将老子打出来!现在好了,老子看上这个小的,你个老娘们老子不稀罕了!怎么样?咬我啊!哈哈!!”张顺义嚣张地哈哈大笑,他没注意到原本用力按住张嫂的士兵悄悄地松开了手。人也往人群中躲去,按住李老根的士兵虽然没有松开手,人却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张嫂从地上一跃而起,一口咬在张顺义的鼻子上。疼得张顺义哇哇大叫:“你个臭老娘们快松开,不然老子打死你全家!”i/i
他威胁的话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张嫂一用力把他的鼻子咬了下来。一扭头吐到地上,又狠狠地吐了口唾沫。
“真臭!下次老娘咬你的耳朵!”
张顺义鼻子被人咬下,疼得他大叫不止。他眼中凶光大盛,从腰间抽出钢刀,吼道:“去死吧!”
这时从人群里走出一队人,为首的一人大喝一声:“住手!”
张顺义用眼角余光一看,立刻停下手上的动作。他指着张嫂说道:“将军大人!这个刁妇咬掉了小人的鼻子,还请大人为小的做主!”
张嫂见到进来以为将军刚要说话,被毛承禄挥手打断。“你不必多言!事情某已经看得清楚,张顺义你竟然敢见色起意,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真当我皮岛的军法形同虚设吗?”
张顺义听到毛承禄的话锋不对,赶紧磕头认错道:“将军饶命!小的可是您的亲兵。看在小的多年鞍前马后的份上,饶过小的这一次吧!”
毛承禄听完从怀里掏出一支短收铳,对着张顺义说道:“老子打你一铳,你要是不死老子就放过你!”
张顺义听到毛承禄的话吓得脸色惨败,火铳打一下哪有不死的。当他看到毛承禄并没有安装火绳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