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林早就听说过女真人射雕手的恐怖,只要被他们盯上都要难逃一死。平时他还嗤之以鼻,今日才知道女真人射雕手的恐怖。
就刚才射出的那一箭,女真人基本上没有瞄准。仅仅是随手一箭就射中了金世林,若不是头盔防御力强,早已命丧黄泉。
顺着阡壕移动,走过七扭八歪的阡壕,来到了一队长兴军士兵的中间。
“老梁小心!女真人有射雕手!”金世林提醒了下同伴,还把自己的头盔给他们看看。
“啊!兄弟们都小心点,对面可有硬茬子,没有必要就别逞强了!”叫老梁的队长赶快提醒自己的手下。
“多谢金兄提醒!你也辛苦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老梁也抱拳说道。
金世林点头向回走去,一直回到了远处的军营正好遇见了迎面走来的许连山。他连忙立正敬礼道:“队长好!”
许连山摆摆手道:“金兄还跟我客气个啥?走走走!到我那坐坐去!”说着拉起金世林就向自己的住所走去。
进了门许连山将手中的油纸包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从一旁的角落里翻出一个水囊,又拿出两个小碗道:“金兄今日算是又口福了,兄弟有好东西还想着你,够义气吧!”
说着打开水囊,一股浓烈的酒香就飘荡在屋内。金世林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惊呼出声道:“酒?军中不是不准许饮酒嘛!”
许连山白了一眼金世林道:“军中还不准许私自行动呢!老子还不是让你自由的出入阡壕?少废话!有酒、有肉你小子吃不吃吧!”
金世林立刻收回了吃惊的表情,走过来端起酒杯嗅了嗅道:“绝对的烧刀子!好酒!真是好酒!”说完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哎呀!我说你喝这么快干啥?我好不容易才弄到的好东西就这样被你给糟蹋了,来尝尝这只鸡的味道怎么样?”许连山说着打开了油纸包,从里面拿出一只肥大的烧鸡。
金世林也不客气,拧下一支鸡腿用力的咬下一大口。然后又是一碗酒下肚,再次狠狠的啃上一口鸡腿。
许连山端起酒碗轻轻的抿了一口道:“金兄!这酒要小口的品,鸡肉也要慢慢的吃才有味道。像你这样牛饮根本就尝不出什么味道嘛!还有啊!喝急酒伤身体啊!
哎呀!我说的你听没听进去啊!要不要喝的这么猛啊!鸡翅都被你吃没了啊!哎呀!你倒是慢点啊!
算了!哎呀!给小弟留点,小弟弄点好东西不容易啊!”许连山一开始还能小口喝酒在那白话儿。
可是转眼间金世林已经吃下去两个鸡腿整块的鸡胸脯肉,许连山看向手中的鸡翅膀果断的闭嘴加入到了酒肉的争夺之中。
时间不长一只肥鸡和水囊中的好酒被一抢而空,许连山欲哭无泪啊!他就抢到一个鸡翅膀和一个鸡屁股,剩下的全部都进了金世林的肚子。
就连酒也喝了一碗半而已,看着一桌子的残羹剩饭,他有种泪奔的冲动。谁让自己这么爱说呢?早点加入到争夺之中还能多吃一点,还好自己还有个鸡屁股安慰下受伤的心灵。
“金兄啊!跟你说了好几次了,让你当一个百人队长。就以你神准的铳法,肯定不会有人说二话。你咋就这么死心眼呢?非要从一名普通的火铳手做起!”一边啃着鸡屁股,许连山嘴还在劝说着金世林。
“许兄弟!我就想踏踏实实的杀建奴,只有手刃建奴才能让我的心里好受一些。不然我一闭上眼睛就想起觉华岛上的袍泽和那些舍生忘死的百姓,若不是我下令凿冰耗尽了兄弟们的体力,那些兄弟又怎么会被建奴成片的砍倒!”金世林说着眼睛就流下了泪水。
许连山想了一会才说道:“金兄不必自责,要怪得怪制定凿冰策略的混蛋文官。特娘的根本就不清楚实际情况,坐在家里一拍脑袋想出来的主意就让咱们武人去执行,还美其名曰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我呸!咱们大明一仗一仗的输给建奴都是这帮蠢货搞出来的策略,不然怎能让区区建奴在关外做大。
要我说!没了这群官老爷,早就将建奴打得北都找不到了!”
“对啊!许兄真是说出了我辈的心声,哪有在朝廷上就把进军的路线规定好,兵分几路多少人马制定好!然后让武将一丝不苟的执行,稍有差错责任全部都是武人的责任。
就这样还能打胜仗吗?建奴早就得到消息然后路上着咱们了,就这样还打个屁啊!送死还差不多!”金世林一拍大腿兴奋的说道。
他们俩一直聊到很晚才睡去,次日一早许连山醒来并没有看到金世林。他苦笑着摇摇头,不用问也知道金世林又去阡壕了。
真不知道金世林到底是怎么想的,放着百人队长不当,非要去亲手击杀建奴。人各有异,这事强求不来。
自己作为金世林过命交情的朋友,只能尽量给他开绿灯,让他成为战场上的杀手,尽可能的杀伤女真人。
……
皇太极手里把玩着一杆缴获来的长生铳,他把这杆火铳里里外外仔细的查看了个遍。火铳与他的人铸造的样式差不多,不同之处在于长生铳的燧发装置和火铳的膛线。
地上跪着的火铳作坊的大匠也在仔细的打量手中的火铳,越是看心中越是苦涩。这人低着头不敢直视皇太极,不停的摆弄手中的长生铳。
皇太极等了一会没有听见动静,脸上露出一丝的不悦说道:“吕大匠看得怎么样了?这种火铳可能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