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姜治华派出去寻找郑元富和黄北清的人回来了,他们带回来的消息是这两个人已经在鸡笼山失去了踪迹。
听到这个消息,姜治华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挥了挥手,让带回消息的人下去。
“在鸡笼山失去了踪迹……,”姜治华的心沉了下来。鸡笼山避难所的区域不大,虽然周边都不是安全区域,但是郑元富和黄北清肯定不会跑外面去,所以他俩在鸡笼山这里突然失踪,那么结局恐怕不是死掉就是被人控制住藏匿起来。
姜治华觉得郑元富和黄北清已经死了的可能性非常大,因为这两个人一旦落在别有用心的人手里,他俩也没有被留下性命的价值,毕竟留着只会是隐患。
“难道真是范翔所说的那个和李安瑞有关的人?”姜治华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他觉得能悄无声息地在鸡笼山让自己手下的两个带了枪的人消失掉,那对方肯定不会简单,这么不简单的人又怎么可能和一个简单的姑娘搅合到一起呢。
“是鞠岩吗?”姜治华自言自语道,“没道理啊……。”
不过作为一个身居高位的人,姜治华的意识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当他发现自己派出去的两个人失踪了之后,立即就想到对方有可能是针对自己而来,而对方肯定也从郑元富和黄北清的嘴里掌握了自己的情况。
想明白这一点后,姜治华便明白家里不能回去了,因为那里是最容易被人蹲点埋伏的地方,就像昨天他派人去李安瑞家蹲人一样。
姜治华来到门外,对行政吩咐让她晚上的时候直接将晚餐送到办公室里来。接着姜治华找来几个自己的心腹,叮嘱他们多带几个人过来在民委会的大楼中保护自己的安全。
做完这些之后,姜治华又找了一个痰盂出来,他这是准备吃喝拉撒都在这间办公室里。至于要在里头待多久,他现在还不确定,但是这出事的头两天肯定是要避避风头的。
姜治华想到去找黄雄军,但是这个念头只冒出来一会就被他给否定掉了。
因为如果去找黄雄军的话,以这位鸡笼山大领导的眼力,他和范翔之间的事一定兜不住,这样一来范翔肯定讨不了好去,而自己也要跟着背锅。
两个手下的失踪虽然引起了姜治华的警觉,但是却并没有让他很忌惮。这里毕竟是鸡笼山,而且之前的几个月时间里,这里的丧尸不但被肃清了,为数不多的蝇营狗苟之辈也都在他们的重点关注之下。
姜治华不觉
得这里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毕竟他在鸡笼山也算积威日久。之前哪怕鞠岩的上位对他已经是很大的威胁,但是姜治华出招拆招的时候,始终都没动过找人暗杀他的念头。
这是官场的潜规则,也是一种不成文的规定。姜治华手里有人有枪,但是他却不敢跨越这条红线。政治 斗争在这里永远只能到对方弃官离职这一步,如果找人背地里下杀手,那么一旦事发时,这个主谋绝对会被整个官场所不容。
因为跨越了红线的人会引起其他所有同僚的警觉和敌视,官场上的事就在官场上解决,大家八仙过海各凭本事,桌子底下的龌蹉要是闹到见红的地步,那这个人就是整个官场的公敌。
如果对方不是官场中人的话,那姜治华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因为在鸡笼山这里,单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跟他这种手握大权的上位者相抗衡。姜治华很自信,因为他有人,还有枪。
几个心腹将外面的守卫布置完毕之后,都待在附近的房间,他们的存在是拱卫姜治华的办公室。虽然现在只能待在办公室里,但是见一切都布置妥当的时候,姜治华也放下心来,他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景色,心底突然涌现出一股豪迈的情绪,“这就是权力的力量,是普通老百姓永远都无法望其项背的。”
如果不是头顶上还压着一个黄雄军在,这一刻姜治华就要敞开窗户对外面的所有人都大声地喊上一句,“这就是我的江山!”
入夜之后,姜治华用过了晚餐,民委会大楼里的人已经下班了,很多人都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剩下的人当中,除了偶有几个见领导没走想留下来表现表现的人之外,其他都是姜治华自己手里的武装人员。
这些人的身份要么是在民委会挂靠了一个职务,要么就是民委会下面的民兵,不过他们的心里都只认一个人,那就是姜治华。
在屋子里待了一天,姜治华觉得有些闷了,他把在隔壁屋的一个心腹喊了进来,拉着他聊了会天。
被喊过来的人叫王坚,他是姜治华到了鸡笼山之后收进来的人。王坚之前是一名警察,人生得牛高马大的,因为和别人争斗的过程中掏枪杀人而被开除出警察队伍,为此他还去吃了十年牢饭。从监狱里出来之后没多久就赶上了这场灾难,他逃到鸡笼之后,在集镇那边摆个摊子卖一些自己抢来的东西,因为摊位之争和人打架被抓,而姜治华发现他身手了得,便偷偷把他运作出来安排进自己的队伍当中。
有了这番际遇之
后,王坚也死心塌地地跟着姜治华混。在他看来,鸡笼山除了黄雄军之外就数姜治华最大,而他因为打架的事在黄雄军那边留了案底,如今见这里的二把手赏识自己,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跟对了人才最重要,这是王坚在蹲监狱的十年里悟出的最大道理。他进监狱之前就知道里面等级深严,更有一条不为外人所知的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