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凡,你说话别太过分了!”苏沫指着傅小凡的鼻子怒喝。
“不要对傅先生无礼!”任罚反对苏沫呵斥,“你先给我出去,我会和傅先生交谈的!”
“可是师伯……”
“我叫你出去!”任罚的口气不容反驳。
苏沫只好走出了茶间,孟刚感觉自己留下来也不好,所以一同走了出去。
现在只剩下了傅小凡和任罚两个人,总算可以明着说话了。
“傅先生刚刚说的话虽然粗鄙,但说得又很有道理。这正是我一直犹豫的,项家不好随便对付,可我们茅山也不能忍下这口气。傅先生与项家交好,与我们茅山也有渊源,若不是你,就连沫儿也要遭项威的毒手。不知傅先生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傅小凡摸摸下巴,忽然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建议不是没有,实话跟你说吧,我和项家的关系比较特殊。项寒松对我的恭敬,想必你也看到了。我想让他做点事情,他一定不会拒绝。你们茅山派要面子,我大可以让他和项威站出来公开道歉,这样你们既赚了面子,又不用大动干戈,这主意不错吧?”
“主意是不错,可是以项寒松的个性,真会向我们茅山道歉?”任罚将信将疑。
傅小凡要说的重点来了:“请任先生相信我,我和项家的关系真的很特殊。不过项寒松的个性大家都知道,虽然他会听我的话,但直接让他道歉确实为难了点,毕竟没有好的由头。我让他道歉,他必会问我原因。若没有一个有说服力的原因,他可不会干。”
“请傅先生再想想办法。”任罚急道。
傅小凡笑道:“其实办法我已经想到了,只是……只有有些难以启齿。”
“请傅先生明说!”
“办法很简单,只要我与茅山派有密不可分的关系,项寒松看在我的面子上,定会向贵派道歉。说实话,我第一眼看到苏姑娘后,就觉得与她有缘。不知苏姑娘是否婚配?”
傅小凡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与茅山派牵扯上关系,又问了苏沫的情况,明显是要和苏沫搞关系。
任罚一怔,随即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枉我这么尊重你,你却胡乱开玩笑。看来沫儿说得没错,你真当我们是傻子!”
“任先生不要激动!”傅小凡赶紧解释,“我说得都是真的,只要我和苏姑娘交往相处,项寒松就没有理由拒绝道歉的事情了。”
任罚深深地看了一眼傅小凡,心中不知道再想什么。想了老半天,最后憋出一句话:“此事就不劳烦傅先生了!”
话音一落,任罚就气愤地走出了茶间,带着苏沫迅速离开。
傅小凡追了出去,可是看到二人气冲冲地走了,也不好继续挽留。只可惜没有要到苏沫的联系方式,在茶间的提议是傅小凡临时想到,想试试可不可以另辟蹊径将大老婆搞定,没想到结果还是砸了。
追个女孩就这么难吗?
傅小凡不断叹息,他真得很无奈。
这时候孟刚突然道:“抱歉傅先生,警察厅有事,我要先走了。今后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找杨厅长联系。”
傅小凡点点头,看着孟刚开车离去,心里感叹着:“走吧走吧,都走了最好,留我一个人清静清静。”
回到了酒店房间,这里他倒是可以继续住下去。钱是由警方出的,陈家的案子差不多已经了结,虽然杨忠国没有来催,但傅小凡自己都觉得继续住在这里不太好。他可以随口胡诌,但绝不会厚着脸皮看别人眼色。
“先把房间退了,然后去找老钟!”傅小凡打定主意,在人间认识那么多人,也只有钟正道最靠得住。
没有什么行礼需要收拾,傅小凡孤家寡人出了酒店,然后马上联系了钟正道。
钟正道立刻接了电话,说是会立刻来盛江南大酒店接他。
等了足足一个小时,钟正道才姗姗来迟。
他骑着一辆小巧的电瓶车而来,身上穿着普通的衣服。没有了飞龙苑中的威严肃穆,看起来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年大叔。
电瓶车在傅小凡的眼前停下,钟正道看着目瞪口呆地傅小凡直发笑:“哈哈哈,少帝是不是看到我的样子很吃惊啊?”
“不要叫我少帝,免得引起别人怀疑。你就叫我小凡吧,傅小凡是我在人间的名字。你的样子确实很特别,跟项寒松也差太多了吧。”傅小凡说道。
钟正道笑着解释:“项寒松高调,身为江中市警察厅厅长,明里暗里不知赚了多少钱。我只是个普通人,卖卖字画赚钱。和我打交道的多是死人,赚不了活人的钱,自然而然落魄至此。”
“与其说是落魄,不如说是低调吧,我倒觉得你这样比项寒松好了千万倍。”
傅小凡上了电瓶车,被钟正道带着慢悠悠地前进。
钟正道还是有些紧张的,后头坐着地府的少帝,那是他儿时的偶像,这让他骑车都有些不稳了,摇摇晃晃随时要撞到护栏。
傅小凡越看他越顺眼,这才是地府使者该有的样子。融入人间,而又不显得突出。
正是对钟正道的这股亲近感,所以傅小凡让他叫自己小凡。如果项寒松这么叫自己,肯定是不行的。
二人一路聊天,钟正道的紧张感渐渐消除了。
傅小凡知道了钟正道的情况,他在南江老街开了家字画店。南江老街是市中心别具特色的古建筑小街,客流量是很大的。
按理说钟正道怎么也能赚点钱,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