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这个江万平要说什么?他是在为陈天星说好话?前段时间不是因为陈天星把首义区的大知县何胜杰给撸了?那可是他的人。
“江別驾,请说重点”李志远追问道,他不是傻子,他也知道陈天星在山南道常委里有人,但他也算计过,这次常委会他的胜率很大。
他知道钱云路和李云棠肯定会力挺陈天星,丁楚英和王学奇也会反对,但没料到高斌居然也死保陈天星,他开始是将高斌放进弃权的队伍中的,按察大使刘亚东没有同意他的建议也是意外,但刘亚东做了居中也是好的。
但这个江万平可是他算计中的自己后援。
“李司马别着急,我说这些是因为我有一个疑问,陈十七为什么去楚州大学门口卖锅盔?那个地方充其量一天能赚多少?他认识那么多的外商,自己也有不少实业,为什么去吃那个苦?”江万平还是笑呵呵继续说着。
“那是因为他卖锅盔是为首义区的一些困难职工解决生计问题”钱云路就冷冷回答。
“不错,这其中有首义区的付天翔参与,在前天付天翔已经在付家坡和卓刀泉开了几个摊子,都是卖锅盔的,用的人员也是锅炉厂和船舶厂的困难职工,不知道李司马知不知道这个情况?”江万平就接口说道。
“不能用道德来绑架法律,为人民群众谋福利不是犯法的理由”李志远心里一凉,但仍反驳道。
“也有可能是陈天星为自己赚钱,要知道他的商业头脑绝对是楚州头一份”劝农丞李功成也反驳道,不惜提高陈十七的声望。
“所以我希望我的这个疑问能调查清楚,好,就算他是为自己赚钱,我还知道在周三的时候,街道口的巡城使人员已经去收了一次罚款,听说是一千,收据开的是八百,这事情在楚州大学那一块是个笑话,我的幕僚听几个人讲过,说新来的卖锅盔的是个大傻子,别人缴纳三百两百的他却要交一千,那么我的疑问来了,陈十七是个大傻子吗?”江万平笑着说的但却让李志远心里更寒冷了,这个江万平要干什么?
这不是在力保陈天星了,这是再将这个事情翻转啊?
果然江万平继续说道“陈天星占道经营,那是街道口巡城使执法队和hs区巡城使执法大队的执法范围,王友军是省巡城司的,他为什么在周日亲自去执法?”
“他是接到群众举报,有情况必须出勤,这是巡城司的规章制度”李志远解答。
“有记录没有?”王学奇一边问道。
“有没有记录没关系,我是想说,你们口中的陈十七给我的印象是桀骜不是跋扈,我相信他知道打人是违法的,我也相信他知道违法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个事情我们还是要听听首义区对此事的处理意见,如果他们是依法处理呢?我们再小题大做干涉他们的处理,那是不是同样不公正?”江万平说出自己的看法。
“公正,你指望他们能公正的处理此事?”李志远冷笑道。
“李司马,我还是相信首义区是有讲原则的同志的,也就打个电话的事,浪费不了几分钟”江万平还是不疾不徐。
“我怕那个陈十七知道自己犯罪后会潜逃,最后此事不了了之”李志远还是不服。
“陈十七如果潜逃,拿我给他顶罪”李云棠喝道。
“我以我的党性给陈十七担保,他如果畏罪潜逃,我引咎辞职”钱云路也来了狠招。
“李司马,两个常委担保了,不就是打个电话问问情况?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江万平还是笑眯眯。
“我来打”按察大使刘亚东掏出电话。
“我来吧,直接问问陈天星”蒋一平也掏出电话。
李志远没辙了。
“十七,你在哪里?”蒋一平声音平和的问道,把手机放在桌上开了免提。
“我在放鹰台喝酒呢?蒋老大要不要过来喝一盅?木兰山野兔火锅哦?”陈天星嬉笑诱惑道。
在十一个常委脑海中,一个赖皮的皮猴子形象跃然而出。
“今天下午在楚州大学门口是怎么回事?”蒋一平直接问道。
“今天下午?哦,你是说有人到我摊子上抢劫啊?我跟你说啊?这光天化日下,居然有人冒充巡城使执法人员抢劫,太可怕了”陈天星信口胡说。
“这是在常委会上,请你严肃点”蒋一平脸色一黑。
“好吧,这事情我是坐在家中祸从天降,我好不容易支起一个锅盔摊子,今天就有人来砸我的摊子,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是找我要钱?我给了啊?还要给几遍?我是占道经营我知道,我认罚,也交了罚款,但你总不能针对我一个吧?我那条街上多的是跟我一样摆摊子在门面外的;行,你继续罚我也认,但你总不能一句话不问就砸我摊子吧?”陈天星絮絮叨叨。
“那你就打人了?”蒋一平问道。
“我没打人啊?是锅炉厂的几个正义人士跟那几个巡城使理论,最后起了冲突,误伤了人,这个我认了,我还气愤之下喊了几句不和谐的话,这个你可不能怪我是挑唆啊?”
“五万块要一条腿,十万要一条命也是你说的?”蒋一平继续问道。
“是我说的啊?我当时也是一时气愤嘛?要告我挑唆罪啊?蒋老大,我才十七岁啊?我可是未成年人,当时还有人喊我是官商勾结呢?那可是诽谤罪了;当然,锅炉厂的人正义过头,他们打了人伤了人,这个钱我任赔,按法律来办,是判他们拘留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