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是一个严谨认真,却简单直接的男人,他只做自己份内的事,从不做多余的事。他既然是为了追踪而来,便绝不会冒着风险与自己拔刀——他只敢拖延自己的时间,只要亮出刀来,他便不会挡在自己面前。
“那就滚开!”
叶止手中狂刀一啸,震得周围断裂的木屑四散而起。汪洋只是撇了一眼,猛一挥手,很快便从窗口一跃而下,一点犹豫都没有。叶止略一感应,果然,琼花楼周围的几只“白狗”也迅速撤退,很快便消失在了叶止的听觉中。
“诶?发生了什么事?这琼花楼怎么了?被谁砸了?”
人群中,突然有一个男人清醒了过来。随着他的醒来,疑问声四处冒了出来。男人们没人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一堆人层层叠叠拥挤在一起,把琼花楼的大门团团围处,水泄不通,也不知道是在挡着谁。
“喂喂,你别踩我了,你踩到我脑袋了!”
“哎呦好痛,刚刚到底怎么了。阿蛮姑娘呢?银婆婆呢?银婆婆!”
塌了一半的琼花楼顿时乱作一团,唯有人声嘈杂万分。叶止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再理会这些无可救药的男人。他顺着白狗汪洋离开的窗沿一跃而出,带上后背的斗笠,将手中紧握的狂刀当正折断。
那巨大的,厚重的,无可匹敌的狂刀,在叶止手中就好像一团可以随意操纵的泥土一样。沸腾尖啸的金属迸发出花火,嘶叫一声,便在他的手中重新化作了两柄轻薄的鸳鸯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