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岑昔一同过去的是宗离以及带来的一群人。
安修君起身,就看到澄阳君使劲地朝着他眨眼睛,似乎要暗示他什么。
什么,让他回答?
凭什么,他们作为附属国的国主,却擅自进入别的国家的地域,且又没有表明什么,这事怎么能拿到明面上说。
谁清楚现在殿下的心情,任何一条拿出去,那北魄国国主往殿下面前一放,他们就会成为整个大荆的笑话。
澄阳君立刻瞪向安修君,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脑子完全不在线。
安修君却不管,只一味目光随着渐渐离去的身影有些发愣。
这一别只怕已经半年来,他说不出来,女子身上什么变得不一样了,可是,每一次相见,他更能从这一具身体上发现熟悉的那个人,走路的步伐,说话的语调,甚至连习惯的动作。
自然,岑昔从没有想过可以去改变,而且,对于她这样一个凡事都喜欢循规蹈矩,就连家中每一样物品都必须要有固定位置的人来说,改变对她来说更难了。
“参见殿下——”国师要沉稳地多,带着屋内的一群人恭敬地跪在了地上,“殿下息怒,安修君、澄阳君此举虽然违背了我大荆国律条,但却是不得已而为之,还请殿下明察。”
此话一出,澄阳君与安修君二人一并又跪在了地上。
国师见此,就知道这两人根本就没来得及解释,并且,他们刚刚出现在此处,而且刚刚将一切布置好,殿下的人就已经到了,除了说明,殿下根本就是将一切掌握在手里,更有借他们的手不费一兵一卒就想办事啊。
国师虽这么想,但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宗离办事想来如此狠辣,此刻也只有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国师不必自责,大体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如今怎样?”宗离先一步开口,目光已经看向屋内黑暗之处。
国师抬头,见宗离的目光,此刻也没有了隐瞒的必要,站起身,挥退了挡在门口的侍卫,裂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来。
“殿下,君上,这就是我们几日来的发现——”国师恭敬地说道,“这个密室我们的人还未走到尽头,而且所行的方向正是剑树地狱的方向。”
岑昔听言手指一动,立刻看向一旁的宗离,宗离神色以及平静,目光示意岑昔不要激动,尽量装作平静来。
岑昔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国师等人却没有看到两人的互动,而是惊讶地发现,跟着的侍卫手中扶着一个人,先前人太多,此时才发现,这……
“这是古浑国国主?”国师吃惊地开口,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毫无知觉,昏迷着的微之。
国师心中十分惊讶,古浑国国主的能力他是知道的,只怕在整个大荆,只要不碰上真正的修能者高手,谁也不会是拥有瘴气只能的古浑国国主的对手,甚至可以说,古浑国国主在整个大荆几乎可以说是所向披靡的。
“国师,你看看,古浑国国主的情况。”岑昔突然深思一动,立刻问道。
国师看了一眼左侧的密室,殿下竟然对这密室不感兴趣?
“是——”下一刻,国师还是恭敬地应声,上前两步,这两步,他已经察觉到陷入昏迷的古浑国国主十分不对劲,跟着就发现古浑国国主体内翻江倒海十分混乱的气息,等国师刚要触碰微之的手臂之时,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探出,直接将国师的探知力立刻推了出去。
国师被这股力量推出去一步,安修君二人顿时紧张地向前,国师一扬手止住了上千的两人。
“殿下,古浑国国主与这璧山国的百姓一样,都得了一种病——”下一刻,国师一回身,恭敬地说道。
岑昔一愣,宗离跟着微眯上了眼眸子,微之怎么会变成如今的状况,他与岑昔再清楚不过,因此心里已经对国师的话产生了怀疑。
“什么病?”岑昔已经开口,说话之间,已经朝着微之的手臂探去,不等国师惊慌出声,岑昔已经紧紧抓住了微之的手臂。
没有半分一样,岑昔甚至能够感觉到微之体内有些流窜的东西,十分欢欣鼓舞着她的到来一般,岑昔不敢运用圣能,怕会再像幻境之中一般,一旦吸进体内,就再也停不下来。
“殿下,这种病正是喝了北魄国国主的圣水才出现的。”国师立刻说道,“刚开始,这种状况并不明显,因为圣水的供应量十分的少,前来求取升水的都是病重之人,本就将死。”
“可随着圣水突然间变多,更多的人前来求取圣水,甚至有些不算重的病症,百姓们也十分相信这圣水能够包治百病,的确,这圣水服用之后,所有人的确医治好了病,可是时间一长,却出现了另外一种状况——”
宗离的目光落在了国师身上,国师摇摇头。
“殿下可还记得,当初先任女王为何要封了剑树地狱?”国师接着问道。
安修君与澄阳君有些焦急,亚父,你说就说,还问殿下做什么?
“自然清楚,这剑树地狱中的圣能并不适用与所有人。”岑昔开口,可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岑昔也只能理解表面上的意思。
“是,常人根本就不能进入常人体内,甚至有着修能潜能的修能者,若不是如今的古族之人,而同样会走入不归路,所以当初先女王用能力封住了剑树地狱,是意识到,这圣能不是一个好东西,为了避免整个大荆陷入危难,圣女殿下拼命封住了剑树地狱。”
“是,剑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