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顾纯情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番话的。
声音落下,见权泽曜没什么大的反应,顾纯情转身要走,她不想继续留在这里碍权泽曜的眼,可刚迈出一步,她的手腕就被权泽曜一把抓住。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将她的手腕抓得很疼。
她皱起眉头,试图将权泽曜的手甩掉,权泽曜却是将她抓得更紧了,她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被他给捏碎了。
“我让你走了吗?”
“你放手。”
权泽曜凝着眉,面色已经冷下去,他打量着顾纯情,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神色间闪过一抹鄙夷。
“穿成这样,想勾引谁犯罪?”
“你放开我。”
“如果我不呢?”
“你……”
顾纯情真的搞不懂权泽曜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明明说讨厌她的是他,不希望她靠近他的,也是他。
她决定离他远一点,不再纠缠他,他却抓着她不放了。
“你到底想怎样?”
权泽曜冷笑一声,伸手撩了一下她的裙子,她顿时慌了,连忙甩开权泽曜的手,忍不住怒斥一声:“你无耻。”
“老公看老婆,这不是天经地义么,何况你穿成这样找到这里来,不就是给我看的?”
“……”
顾纯情咬了咬牙,拼命想要摆脱权泽曜,谁料她挣扎的越大力,权泽曜越是不放开她,好似在跟她较劲一般。
“权泽曜,你够了。”
她的眼眶瞪得通红,权泽曜脸上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深了。
好一会儿,他忽然丢来一个字——脱!
犹如重达千斤的巨石,重重地压在她的心口上。
“你什么意思?”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你放开我。”
“好啊!”
权泽曜笑着应声,话说完,就用力一甩手,直接将她甩到了沙发上。
她的大脑陷入一阵恍惚的空白,还没回过神,权泽曜的身躯已是重重地向她压了过来。
看着权泽曜的脸越来越近,她本能的抬起手掌,甩了权泽曜一个耳光。
‘啪’地一声,耳光响亮。
权泽曜的一侧脸颊瞬时泛起一个微红的巴掌印。
顾纯情的手在颤抖,手掌又麻又痛。
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怕是把权泽曜打疼了。
“对不……”
一个‘起’字还没说完,身体就被权泽曜一把翻过去,她挣扎着要起身,双手却被权泽曜紧扣在了身后。
“你要干什么?”
“给你回礼。”
“权泽曜,你放……”后面的话,顾纯情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一股尖锐的痛硬生生地打断。
疼痛一波接着一波……
她咬着牙,疼得阵阵抽气,身后的人却是如狼似虎,简直恨不得弄死她。
……
顾纯情强忍了过来。
身体稍稍恢复一些力气的时候,权泽曜已经摔门而去很久。
她慢慢爬起来,理好身上的裙子,有些疲惫地朝门口走去。
伸手拧动门把,门却拉不开。
她以为是自己力气太小了,所以加重了力道,可门仍旧拉不开。
门好像被人锁上了。
她心里顿时一阵慌张,摸遍了全身才后知后觉地记起,她的包包和手机都在梅如花的车里。
她的裙子没有兜,包包与服装很不搭配,索性就听梅如花的,将东西全部留在了车上。
天呐!
她好像被困在这里了。
这个权泽曜,走就走,为什么要把她锁在这里?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在门前站定数秒,她用力敲门,大喊大叫了半天,却没有一个人应声,更加没有人来开门。
她焦头烂额,像只没头苍蝇似的在书房里晃来晃去。
派对上的劲爆音乐还在聒噪,虽然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但她依旧听得见那音乐声,以及人群的嘻闹声。
她走到窗前,望了一眼外面。
书房在二楼,外面就是后院,只可惜书房的窗下是泳池。
她打开窗户,音乐声立刻响彻耳际,她冲着外面大喊起来,奈何她的声音被淹没在了音乐声中。
她总不能一直被困在这里,她得想办法出去。
她走到门前,大力拍着门,依旧没有人应。
好像,她只能选择从窗户跳出去了,庆幸的是,楼下是泳池,即便跳出去,她也是落入水中,而不是摔在地上。
可更大的问题是,她不懂水性……
万一没有人发现她落水,她淹死在池子里怎么办?
派对上那么多人,靠近泳池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眼看着水池边上的人慢慢散去,都围到派对上去了,她想要从窗口逃出去的想法也就此破灭。
她不能冒着生命危险就这样跳进水里,或许梅如花发现她不见了,会找她。
她抱着这一丝丝的希望盯着派对上的人群,拼命寻找着梅如花的身影,可是人太多了,她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梅如花。
她想砸碎书房的玻璃窗,但刚刚她大喊大叫都没有人听见,即便她砸碎窗户,也不会有人意识到她被困在了这里。
……
临近十二点,派对结束了,人群走得七七八八,侍者大概收拾了一下残局就散了。
最后离开别墅的侍者,将别墅的总电闸关掉后,也匆匆走了。
顾纯情不知何时睡着的,她醒来时,书房里已是一片漆黑。
周围很静,没了音乐声,也没有人群嘻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