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唐尧高兴之余又觉得有些不满足,不满地在她柔嫩的颈后轻轻咬了一口,又是一口。
傅染不想和他作这方面的纠缠,于是反手推他:“也不看看在哪儿,家里的下人随时能看见。”
唐尧知道她的脸皮薄,不时是不肯轻易在外头亲热的,于是松开她改握了她的手一起回去,回到卧室傅染就去洗了个澡,回头坐在梳妆台上抹保养品。
长发散在背后,身上是十分轻薄的浴衣,很是柔软。
她这样子向来是唐尧的最爱,他最喜欢在自己的太太抹完保养品时抱她去床上,或者直接从后面抱住她,抵在镜子前面爱她,让她看着镜子里的靡靡美景。
但是今天他没有这样的底气,她的身子也不容许他放肆。
他半倚在床头和她说话:“你昨天去看小北,林谦怎么说的?”
傅染的手一顿,慢慢地说:“怎么不叫他林院长了?”
唐尧自然是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嘲弄,但是难得气氛这么好他也没有和她计较。
果然,他不计较傅染也没有多说了,怔忡了一会儿才低语:“很不好。”
说完,眼角迸出眼泪,她拿着纸巾擦着。
唐尧的心被烫了一下,起身慢慢走过去,将她拉进怀里。
傅染贴在他的心口,默默地流了好一阵子的眼泪,才轻声说:“你以前那么喜欢小北,可是现在你忙得都没有时间多看她几次,唐尧是不是亲情在你心里不那么重要?”
唐尧叹息:“这份闲气你也和我生下了,如果我天天去看你是不是又要多想?”
傅染没有出声。
唐尧扳过她的小脸,为她擦掉眼泪,“她和章伯言想独处,或许是最后的日子,染染,你明明就知道的,其实你想问的是在我心里是家庭重要,还是事业重要,你想问的是你和念琛在我心里的位置,是不是?”
他的语气实在是温和得不像话,傅染也没有办法和他翻脸,只是默默的。
唐尧又是一声叹息,伸手搂着她的肩:“当然是你和念琛重要。”
他又碰了一下她的小腹:“还有这一小只。”
和她说是男孩子那是骗她的,他有预感这是一个女孩子。
但是唐尧没有敢说来的就是一个孩子的降生,往往预示着另一条生命的陨落。
他怕她多想,因为小北现在的情况是这么地不好。
傅染没有再说话,他就试探性地浅浅亲她,她不反抗他就吻得深了些,后来干脆将她抱到了床上。
他们分床了一个月,昨天又是那样地不愉快,所以唐尧很是情动,很是想让她快乐,他近乎卑微地取悦她,取悦她的身体,像是膜拜女神一样……
傅染其实是不舒服的,她怀孕了加上对唐尧心里有隔阂,他吻着她她心里实在抗拒,抗拒着心里就更不舒服,小腹那里隐隐地胀痛。
其实唐尧也不敢真的对她怎么样,就是想亲亲她,就是想让她……高兴一点。